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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樣子。苻秋瞟了眼,嘴唇動了動。“這是屬下未來媳婦兒的物事,總算能回京了,屬下離京時,她才剛及笄。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要二十了?!闭f起未來媳婦兒,熊沐眼中有種難以描述的光彩,仿佛是璀璨的朝霞直接落在了他眼里。“有人等你回去,就是好事?!避耷镞@話說得有些惆悵。“是呀,屬下就盼著回去成親生子,一家人團團圓圓?!毙茔鍖Ⅳ⒆幼屑毷樟似饋恚Z重心長地朝苻秋道,“等皇上肅清亂臣賊子,還要問皇上討個恩典?!?/br>苻秋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那是自然,朕給你們賜婚?!?/br>熊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手又不自然地僵在了空中,“屬下失儀?!?/br>“以后的路都要靠你們,不講這些,等朕回宮給你們賜婚的時候,再好好磕頭罷。”苻秋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此時窗戶口忽然冒出來個黑乎乎的頭頂,差點把苻秋嚇得跳起來。“哎,皇上,別怕,是東子哥回來了。”熊沐搭了把手,抓住東子的手把他從窗戶口拉上來。東子利落躍下地,穩(wěn)穩(wěn)落在苻秋跟前,單膝著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起來了?”“起來了?!避耷镉悬c臉紅,身上外袍還未穿,單薄淡黃色綢衣。“回房去,洗臉。”東子言簡意賅,隨手牽起苻秋的手,便把人拉到隔壁去了。依樣伺候著小皇帝梳洗,給他挽個高高的發(fā)髻,玉冠金簪固定住,烏發(fā)映著苻秋白生生的臉蛋,肖似了嬌生慣養(yǎng)的富家子弟。他本也就是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查出來什么了?”到吃早的時候,苻秋捉著勺子,東子替他撕油條,在豆?jié){里泡軟了,苻秋的筷子才挑著出來吃了。“那間宅子里,地底別有洞天,八王爺應(yīng)當在那兒住過?!?/br>東子說這話的時候,苻秋的臉色不太好看。“找到一幅地圖,你現(xiàn)在看嗎?”“吃過飯再看?!弊蛉瞻l(fā)生的事,令苻秋隱隱明白,他的十叔造反一事,可能不那么簡單。當?shù)貓D擺在苻秋眼前時,他眼前幾乎一花,張口結(jié)舌地望著那圖……口干舌燥道,“八叔鎮(zhèn)守邊關(guān),有對方的布防不奇怪?!?/br>東子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將苻秋飛快放開之后,卷起了兩邊的地圖重新鋪開。“有邊關(guān)布防沒什么奇怪,但這是南楚行宮地圖,皇上對南楚行宮或許沒有印象?!?/br>“夠了!”苻秋一把按住地圖,臉色發(fā)白,“先回青州?!?/br>東子的眼珠始終沒有離開苻秋的臉,而對方卻始終不抬眼。收拾完東西,沉默地爬上馬背,未曾理會東子和熊沐,自顧自策馬揚鞭地朝前跑了。熊沐和東子緊隨其后。從東子所在的后方看去,苻秋的背影顯得倉促又單薄,他的背脊微微在顫動,當馬速放慢時這種因為害怕引起的身體反應(yīng)就格外分明。掌燈時分,苻秋和東子與熊沐分道揚鑣。黑暗里熊沐站在馬下,城門未閉,門上的死氣風燈隔著相當?shù)木嚯x,映照著熊沐輪廓模糊的臉。“大楚的子民,都在盼望和等待一位明君。萬望皇上早日振奮精神,揮師討伐亂臣賊子?!?/br>苻秋的臉在背光中看不清楚,身體兩側(cè)的手緊攥成拳,他一言未發(fā),翻身上馬。馬蹄聲消沒在青州城門之下,城中涌動如同流波的燈光將人和馬都淹沒。☆☆☆夏日夜晚,宅子里流光飛竄。苻秋與東子進了大門,把韁繩丟給小廝去拴馬,苻秋邊走邊卷起袖子,結(jié)果未到內(nèi)院,就聽見里面兩個丫鬟柔美的聲音發(fā)出驚呼。苻秋站在門下,豎起手。東子停步。只見得袁錦譽一忽兒金雞獨立,一忽兒縱身飛出,手中折扇不停揮舞,仔細看來才發(fā)現(xiàn)扇面上螢光連成一片。“二哥?!避耷锵瘸雎?,大步入內(nèi)。東子淡淡掃了眼樹上,樹上坐著個黑影,薛元書抱胸自梢頭笑看他,嘴角彎了彎。“回來了,要吩咐廚房今晚多燒兩鍋水?!毖υ獣硐碌?,就朝外頭去了。袁錦譽把被驅(qū)趕到一起的螢火蟲空手抓緊個白紗囊中,于是那砂囊便一閃一閃地發(fā)出喜人的亮光。紫云拍著手追著要。“給你給你,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痹\譽趁機捏了捏紫云滑不溜丟的小臉。“才不是小女孩,我都可以嫁人啦!”紫云不服氣道,但盯著發(fā)光的布囊還是忍不住又驚又喜,獻寶似的放在紫煙眼前晃,“這是我的啦!”“是你的,晚上掛在帳子里,可以看一晚上。”紫煙笑道。“嗯!我會把它們放出來,這樣我就有一帳子的星星了!”紫云紅潤的嘴皮翻動,一溜煙跑回下人房里去了。紫煙走過來,朝苻秋一禮,“奴婢去煮茶。”“不必麻煩,待會兒就睡了。燙兩壺酒來,讓廚房弄幾個下酒小菜,你就去睡吧。”“是。”袁錦譽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望著紫煙削肩窄腰的背影,笑道,“紫煙這丫頭性子沉靜穩(wěn)重,平素也不多話,若是出身好,該是個正室的好材料,真是可惜了。”“二哥喜歡,打發(fā)去伺候你得了?!?/br>袁錦譽連忙擺手,“人家姑娘看上的顯然不是我,姑娘家最招惹不得,你就別給我找麻煩了?!?/br>此時紫煙端來小爐,放在石桌上,素手映著石青色的酒壺,越發(fā)襯得手白。以爐子徐徐溫著酒,小菜上齊,苻秋便打發(fā)了下人們都去睡。一杯兩杯溫酒下肚,苻秋才覺得自看見那幅圖之后的郁結(jié)稍解,頻頻給東子和袁錦譽倒酒。薛元書從廚房過來,唯恐天下不亂地又跑出去抱來五個雙拳大小的酒壇。于是滿院子的酒香里,東子不得不把苻秋背回房,提著他的領(lǐng)子,將人朝熱水里一丟。苻秋臉朝下,鼻孔灌了水,吐出一串泡泡,勉力坐著。東子忍不住笑了笑。將他的濕衣除去,里里外外洗干凈,把人抱上床。東子的目光無聲逐著苻秋的臉龐,昏黃的燭光里少年人的臉孔透著醉酒的微紅,站著看了會兒,又回轉(zhuǎn)身去外頭廊下坐著了。夜晚微涼的潮濕空氣里帶著未散盡的酒香。院子里水聲響,是薛元書洗澡。院里有一間不大的屋子,木板簡易搭成,給小廝們洗澡之用。薛元書自胸以若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