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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院長?”阿姨奇怪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人:“他退休好幾年了?!?/br>黎昕又問:“副院長呢?姓喬的那位?”阿姨在此工作大約也有十幾年,她想了想,道:“她去年才退休,你有什么事么?”黎昕始終記得晏辛說他調(diào)換檔案的事。二十年前,黎家來孤兒院找人,除了黎莊和張芝敏,另一戶夫妻也曾遞交領(lǐng)養(yǎng)申請,那戶人家經(jīng)濟條件一般,養(yǎng)不起有身體疾病的孩子,于是健康的黎家兄弟反倒成了孤兒院里為數(shù)不多拿得出手的孩子。當(dāng)時的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戶數(shù)越多,得到的補助便越好,于是院長瞞下了黎曉樂有兩個孩子的事,將黎昕和晏辛的檔案分開放在了兩個家庭申請當(dāng)中。當(dāng)時的黎昕得知這件事,非常難過,他想和小黎在一起,也想留在A城,他不能徑直去質(zhì)問嚴厲到幾乎不近人情的閆院長,于是偷偷趁檔案室的看管吃午飯的功夫,趕在黎莊秘書過來取檔案之前,將自己的檔案和晏辛的檔案放在了一起。結(jié)果卻不知道為什么,黎昕成了那個被選中的人。按理說他們兩個都是黎曉樂的孩子,黎莊不會只在其中挑一個才對。他被領(lǐng)養(yǎng)之后,曾悄悄回來過。那時晏辛也已經(jīng)被領(lǐng)走,從此再無音信。十年前他來找過閆院長打聽晏辛的下落,閆院長卻閉門謝客,令他吃了好幾次閉門羹。為什么晏辛?xí)f他調(diào)換了檔案?他分明只是將兩人的檔案放在了一起。黎昕百思不得其解,覺得問題十有八九出在院長的身上。黎昕找到喬院長,說明了來意。提及晏辛,喬院長的臉色也有些不對勁。黎昕看出她是知情人,也不好逼問,只要了閆院長的地址。陳敢回家的時候,還沒進屋,就看到黎昕坐在屋頂上笑瞇瞇地朝他招手。他會意一笑,回屋放好東西,拿了酒就跟著上了房。“福利院那邊怎么樣?”陳敢問。黎昕甩了甩手上那張寫了閆院長地址的紙條,說:“大概就是這兒了?!?/br>陳敢沒多問,“我陪你去吧?!?/br>“怎么,怕我又精神失常?。俊崩桕啃Φ?。陳敢也笑,云淡風(fēng)輕地搖搖頭,與黎昕碰杯。黎昕將紙條收起來,說:“我剛才在想,如果我當(dāng)初沒有把自己的檔案也硬塞進去,小黎現(xiàn)在才是黎家人。他也不用怨我這么久?!?/br>“你和我,我們都不是無私的人?!标惛覍捨康馈?/br>“無論他怎么做,假意原諒卻又不原諒,在酒吧里面和你,還是為了你過來和我談判,要是別人也罷,偏偏是小黎。我總覺得虧欠他許多。所以這些大概是我的報應(yīng)?!崩桕砍蠲季o鎖:“但我還是希望他有一天能原諒我?!?/br>陳敢敏銳地聽出一個不存在于他認知中的細節(jié):“等等,晏辛和你談判?什么時候的事?”黎昕說:“元旦前夕吧?!?/br>宏叔當(dāng)時找到陳敢,只要陳敢永遠別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陳敢當(dāng)時也覺得哪里說不上來的奇怪,他了解宏叔,怎么會是輕易就放了手的性格?陳敢忽然想起黎昕賣掉的公寓,試探問道:“你為什么賣了房?”黎昕找了個完美理由,蒙混過關(guān):“去美國治病不用錢?。抠F死了的?!?/br>陳敢半信半疑地瞇眼凝視黎昕的側(cè)臉:“這樣???”黎昕大咧咧地擺手,道:“你說你這人,我這兒好好跟你探討人生呢,談錢多傷感情?!?/br>陳敢便也不再追問。夜色漸深,兩個人坐在屋頂上也不說話,只是并肩看著忙碌的,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歇的A城。他們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時刻了,陳敢握住黎昕的手,無可避免地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刺青,與凹凸不平的疤痕。陳敢什么也沒說,將雙唇貼在黎昕的手腕上,溫柔地吻了下去。直到夜幕完全降臨,陳敢和黎昕才從屋頂上下來。黎昕回房吃藥,陳敢看了眼手機,王晟一連打了四五個未接來電。陳敢回撥過去,王晟接起,亢奮地向他報告:“敢哥,我他媽找到齊海那孫子了!居然躲到H城,這給我一頓好找!明后天,這就給你帶回來!”第五十六章如果有人問黎昕,恨不恨齊海?黎昕一定會說,恨。因為黎昕心里清楚,陳敢不喜歡晏辛,而晏辛,也不過是個導(dǎo)火索。真正致使他必須放棄那段感情的原因,是集裝箱里七十二個小時無窮無盡的黑暗所帶來的后遺癥。如果沒有PTSD,他和陳敢會不會走到三年前那樣不分不行的境地,仍是要打一個問號。陳敢還有些擔(dān)心他見到齊海會不會出問題,執(zhí)意自己一個人去解決,但黎昕說:“解鈴還許系鈴人?!?/br>陳敢見黎昕如此堅持,也不多說,只是默默地握緊了黎昕的手。他們近來越發(fā)有許多這樣無言的交流,掌心的溫度,心臟旁邊的另一種心跳,就好像是只有他們兩個才能互相懂得的暗號。外人很難想象他們的互相吸引始于最普通的rou體關(guān)系,大多數(shù)人只覺得他們默契。他們看起來一點都不合適。陳敢總是沉默寡言的,黎昕有時候卻很神經(jīng),語速快得連電視臺名嘴都跟不上。常常只能看到黎昕一個人滔滔不絕,陳敢便聽著,聽到黎昕說累了為止。黎昕的一切想法也怪誕,總之很難理解。陳敢卻不會再像三年前那樣逃避或是覺得折磨,他也換了方法。他不再試著理解,而是學(xué)著接受。回家后陳敢沒休息,直接鉆進房間里看研究資料。在他所接觸的東西已經(jīng)非常專業(yè)的現(xiàn)在,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隨便看看就能得到很好的成績了,他需要更加全神貫注。翟教授曾說,航天是奉獻,為國家,也為人民。這話聽起來假大空極了,陳敢以前是從來不買賬的??墒钱?dāng)他真的開始接觸,開始為之傾注心血以后,當(dāng)他見過了越來越多的為航天科技而獻出一生的前輩,他慢慢地也明白了翟教授這話的含義。他的理想,很多人聽了也許會一笑置之。造火箭?造了又能怎么樣呢,你是個研究員,你又不會真的去到外太空里。你所面對的只是數(shù)據(jù),公式,原理,實驗,是枯燥而千篇一律的。但是陳敢認為,正是因為有無數(shù)人前仆后繼地制造這些“千篇一律”的微小拼圖,才會得到外人所看得到的波瀾壯闊的全景。能成為這全景里渺茫的一部分,對他來說就足夠。陳敢不想成為什么家喻戶曉的英雄,他只想做一個平凡的幕后,每一天,認真而踏實地,為他和黎昕的未來而奮斗。黎昕洗完澡出來,見陳敢正望著簡章發(fā)呆,遂問道:“決定了嗎?去哪兒?”翟教授原本希望陳敢再跟著他在N大里學(xué)兩年,多積累積累經(jīng)驗,但當(dāng)陳敢提到航天一院以后,翟教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小陳,你是我最好的學(xué)生。陳敢從黎昕手里接過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