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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是國內(nèi)這方面最好的大學。還有還有,科研經(jīng)費也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如果你考上,不是,你一定能考上,記得給我寫張明信片!”陳敢便默默聽著,聽著黎昕滔滔不絕地為他勾勒未來,眼神溫柔地仿佛要滴出水來。黎昕說得口干舌燥,側(cè)頭見陳敢正一言不發(fā)地看著自己,有點疑惑地問:“你看著我干嘛?”陳敢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靠近自己,鼻息相互交織,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仿佛只有幾毫米。“如果我現(xiàn)在親你,你會躲開嗎?”陳敢問。黎昕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可以試試?!?/br>陳敢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不同于他們在A大東門口時那個淺嘗輒止的吻,這個吻綿長而深入,繾綣又折磨,仿佛連帶著夜風也在同樹枝耳語,流淌的河試著為落花作一首詩。最終被黎昕煞風景的手機鈴聲給打斷,陳敢不情不愿地放開他。黎昕看了看電話號碼來自本地,沒有多想便接起:“喂?”“黎昕,是我?!?/br>黎昕僵直住了身體。夜晚仍舊寧靜,陳敢的身邊安全得仿佛一處世外桃源。可是這通來自他前男友的電話,甚至無需現(xiàn)身,便輕而易舉地打破了這一切。第十一章李文爽同樣也是黎昕的高中同學。黎莊送黎昕念的學校是A城最好的私學校立,校園四季都會盛開不同的花,有林蔭大道,噴泉與歐式教學樓。諷刺的是,他們的相識仿佛是一部浪漫愛情電影——李文爽在cao場上踢足球,足球踢中了黎昕。然而結(jié)局十分狼狽:李文爽被父母送出國,黎昕則轉(zhuǎn)學去了另一所公立學校。演講的那天,陳敢如約而至。A大的助教必須過這一關,特色,也是傳統(tǒng)。張芝敏出現(xiàn)在臺下,向黎昕招了招手。黎昕和她打過招呼后,又看向最后一排,陳敢坐在靠門的地方,他們眼神相對,黎昕這才安心地長出了一口氣。這個課題是黎昕的導師程教授替他擬的,程教授和張芝敏私交甚篤,兩人也坐在一起,偶爾交談。黎昕低頭按下幻燈片播放,這些對他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的事——這整件事就應該只是一個過場。直到演講快結(jié)束時,李文爽推門進來,在走道邊尋了個位子坐下。黎昕看到他了,愣了一會兒,然后問:“有什么問題可以向志愿者要話筒。”李文爽便向志愿者要了話筒,起立做自我介紹:隔壁C大最近在辦一個人文講座,李文爽是特聘海外講師。事后黎昕想起來,李文爽并非故意刁難他。提出的那個問題簡單得不能再簡單,放在平時,黎昕閉著眼睛都可以答出來。可那是李文爽,在他們的戀情被學校抓到以后,當著黎莊和張芝敏的面,指認黎昕勾引他的李文爽。黎昕可能永遠忘不掉黎莊和張芝敏當時的表情,也忘不掉事情傳到學校每一個角落以后別人指指點點的目光,還有李文爽最后的避而不見與無動于衷。黎昕站在講臺上,雙腿沉重地像灌了鉛。手里的冷汗使幻燈片遙控器滑落在地,整個會議廳里都聽得見這一聲墜落。交流部分因為李文爽的一句話宣告失敗,黎昕最后連結(jié)束語都說不出來。他不敢看臺下張芝敏投來的目光,更不想看到李文爽,扔下話筒,倉皇地推開會議室的大門離開了。陳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立即追了出去。“黎昕!”陳敢很快追上了他,拉住他的手臂,問:“怎么回事?”黎昕回頭看著陳敢,欲言又止。李文爽卻也從陳敢身后追了出來,“黎昕!”黎昕后退兩步:“你別過來!”陳敢弄不清狀況,只憑著本能將黎昕護在身后。李文爽留意到冷著臉的陳敢,兇神惡煞不像是好相處的,亦不能再逼,只說:“黎昕,我回國了。如果有機會,希望我們可以談談。”黎昕:“我們沒什么可談的!人渣!”李文爽舉高雙手示意放棄這次極度糟糕的溝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破壞你的演講。”會議室散場后的人群三三兩兩地出來,黎昕不想看到張芝敏,向陳敢打了個眼色,急匆匆地從側(cè)邊樓梯走了。黎昕在實驗樓里一間男廁所,接點自來水洗了把臉。他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鏡中沉默的自己,冷靜了許多。他的視線挪向站在他身后的陳敢,苦笑道:“我剛才是不是特丟人?”陳敢搖搖頭:“比起光著身子在垃圾桶旁邊醒來之類的,也不算太丟人?!?/br>黎昕笑罵:“你這叫哪門子安慰啊?”“對了,我有個熟人新開一酒吧,要我晚上去撐撐場面,你要不要過來?”陳敢想黎昕或許需要大醉一場,便提議道:“酒水五折?!?/br>黎昕故意逗他:“什么熟人啊才給你五折,能免單嗎?免單我就去?!?/br>陳敢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那行,能免單。不免單我打斷他狗腿?!?/br>黎昕噗嗤一聲笑了,陳敢也笑了,問:“好點沒?”黎昕笑著點點頭,然后說:“謝謝你?!?/br>陳敢不回答,看了看四周沒有人,蜻蜓點水般地親吻黎昕的額頭。第十二章是夜,黎昕跟著陳敢一起去了Theer.他關掉了手機,把外界所有可能找到自己的方法都切了個一干二凈,他一整個下午和晚上都和陳敢在一起。陳敢的世界里充斥著暴力和臟話,這里沒人會假模假樣,裝腔作勢,因為所有人都在為活著而掙扎。他們一言不和就嚷著cao你媽,任何矛盾都可以用拳頭來解決。這里是世俗的,低劣的,可就是這樣一個直來直去的世界,卻是可以讓黎昕遠離現(xiàn)實的烏托邦。他流連而忘返,遲遲不愿離去。美女調(diào)酒師潘潘也是陳敢的熟人,她僅僅念了一年高中就決定退學,開始四處打工。她給人洗過頭,做過美甲,后來偷偷學了調(diào)酒,正好酒吧老板是潘潘的高中同學,便過來當了調(diào)酒師,因此也算找了個穩(wěn)定營生。潘潘看到陳敢和黎昕入座,玩心大起,調(diào)了一杯瑪格麗特推到陳敢面前。陳敢:“你他媽的……”黎昕見狀,非常配合地捏著嗓子問:“敢哥,你怎么喝這個啊,好娘哦!”陳敢罵道:“潘潘,你活膩歪了是吧?”潘潘笑得直不起腰:“好久沒見啦,敢哥。介紹介紹?”她低頭重新給陳敢倒酒,用眼睛指了指黎昕。陳敢托著腮幫子,宣告主權(quán):“我男朋友?!?/br>黎昕挑挑眉毛,沒說話。嘈雜氣流中,幾杯酒下肚。陳敢這才鼓起勇氣問:“那個男的是誰?”黎昕說:“前男友。”“你不是不找男朋友?”陳敢問。黎昕已經(jīng)有點酒精上頭,一五一十解釋道:“初戀!初戀懂嗎?”陳敢聽著心里很不是滋味,給潘潘打眼色,潘潘會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