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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時宜的畫面。 比如她枕在這里玩手機(jī)、枕在這里畫漫畫、枕在這里給他打電話……以及,在這里沉入夢鄉(xiāng)。 酣睡時柔緩而細(xì)膩的呼吸聲,像羽毛一樣落在他耳邊。 輕輕發(fā)顫的眼瞼,微微翕動的鼻翼,抿在一起的嘴唇,和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的身體。 鄭意眠看他一直不說話,伸出腳尖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小腿:“別趴著了,小心呼吸不暢。” 他依然不動。 鄭意眠皺了皺眉:“怎么不說話……怎么了?” 依然沒回應(yīng)。 鄭意眠從床的另一邊繞過去。 梁寓很快感覺到,另一張溫?zé)岬男∧樫N了過來,伴隨著一陣?yán)笾Φ南銡狻?/br> 她的聲音貓爪似的:“我枕頭里有什么東西嗎?” “嗯。”他聲音沙啞。 鄭意眠像是有點(diǎn)無措了:“???什么東西?” 難道之前……漫畫的手稿……被他看到了……? 下一秒,身邊的人翻身,趴上來,壓住她。 他的氣息盈滿她鼻腔。 鄭意眠被這突然的動作嚇得呆住了,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 “有……你的味道?!?/br> 梁寓埋在她頸間,深深嗅了一口。 是很獨(dú)特的味道,果香混著一點(diǎn)極淡的奶香,順著下去,又拉扯出一股清甜而干凈的尾調(diào)—— 是獨(dú)屬于她的味道,任何人都模仿不來。 他忍不住張嘴,輕輕咬了一下。 少女的皮膚載著滿滿的膠原蛋白,像果凍似的,軟綿綿,還會回彈。 鄭意眠忍不住咕噥:“你怎么跟狗似的啊,光咬我……” “什么狗?”他嗓音沉得像浸過水,“……狼狗?” 他的鼻尖抵在她脖頸處,唇齒派上用場,慢慢地、一點(diǎn)點(diǎn)地噬咬她。 凜冽的雪味道橫沖直撞,打開她的世界。 他可能出了點(diǎn)兒汗? 鄭意眠迷迷糊糊地想,誰知道呢。 恍惚間,她像是置身茫茫大雪中的雪人,他唇齒所過之處,皆開始融化。 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在冰天雪地里融化。 平地起波瀾。 呼吸失序。 他的吻本還克制,到最后全無章法,吮得她舌根刺刺發(fā)疼。 她又沒辦法,身子曲起來一點(diǎn),好像碰到了什么東西,不敢動了。 他勾住她的舌,放在唇中細(xì)細(xì)地吮咬,聽她低呼:“梁寓……” “嗯,”他手下動作卻克制不住地放肆,“是我?!?/br> 她沒法控制地低聲嚶嚀。 他起身,恍惚中摸到一粒紐扣。 冰涼的東西讓他的意識回攏了一些。 他垂眸,見她躺在床上,白皙的指尖還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臉頰泛著緋紅,衣服也被他剛剛推得亂七八糟。 …… ……是怎么進(jìn)行到這一步的? 他太陽xue脹痛,試圖讓自己回憶之前…… 不行,回憶不起來。 回憶了就收不住了。 趁著自己理智尚存的那一秒,他立刻抖開一邊的被子,給她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然后飛快翻身坐到床邊。 必須清醒一下了。 借著月光,他咬著后槽牙,苦笑了一聲:“你知道我要忍不住,還把我?guī)У竭@里來。” 說完,他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可沒料到的是,有只纖細(xì)的手手弱弱地從被窩里鉆出來,像是想抓住他袖子,卻到底沒敢抓,只是那么晃蕩了一下。 她目光閃爍,話也磕磕巴巴的,有點(diǎn)委屈地脫口而出道:“我、我又沒讓你忍著……” 梁寓驟然回頭看她。 呼吸一停,感覺有什么東西忽然要炸開了。 鄭意眠立刻收回手,把被子蓋過頭頂,幾乎想一拳揍死自己算了:“不,不要就算了……” …… 他阻止住她往上拉被子的動作,手隱忍地在腿上握成拳。 “想好了?” “在我這里,想好了,就不能反悔了?!?/br> 她甕聲甕氣的,確認(rèn):“跟你在一起,就沒想過要反悔?!?/br> 好像有哪個字戳中他了。 梁寓重新覆上來,捏住她耳垂,同她鼻尖對著鼻尖:“這可是你說的?!?/br> 不知道衣服是怎么被他抽走的,也不知道東西被他扔去了哪兒,她整個人在他手底下仿佛軟成一灘泥,骨頭也是酥軟的,腦袋里像架著一方鍋,鍋里熬著漿糊。 他雙手使力,握住她手腕,輕輕捏了一下。 他手掌的溫度幾乎燙得她心臟都快融化。 他的唇齒溫柔舔吮,鄭意眠的感官被夜色打開,感覺清晰而guntang。 明明已經(jīng)情難自持,但還是克制著自己慢下來,跟著她的情緒,照顧她的感覺。 他摁滅墻上明燈的開關(guān),擰開那盞小臺燈。 “不要怕?!比岷偷臒艄饫铮崧暤秃?。 他脫掉自己的襯衫,腰帶松松垮垮地掛在腰間,鎖扣在燈光下折出稀朗碎光,隱約露出一道灰色褲邊。 順著腰往下,有兩條清晰的肌rou線條延伸向內(nèi)。 一覽無遺的肌膚,帶著高級的質(zhì)感。 鄭意眠像是被扔進(jìn)水里的人,雙腿使不上力,堪堪就要溺亡。 他是她的浮木,也是把她推入水中的人。 他給她氧氣,也讓她缺氧。 他幾度安撫,說了很多話,鄭意眠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好像不管好不好聽的話,只要從他嘴里說出來就會變得漂亮,但她已經(jīng)沒工夫去分辨了。 迷糊間,東西都去了哪里,鄭意眠已經(jīng)不知道。 后來又聽到一聲輕響,是不是東西掉在地上了。 ……哪還有工夫去管呢? 時間過分的漫長,長到鄭意眠已經(jīng)分不清楚是她在熬夜,還是夜在熬她。 不,是他在熬她。 “相信我,放松點(diǎn)?!痹诤诎抵?,他如是輕聲安慰她。 這樣的安慰好像真的有用,她不自覺地放輕松。 但該guntang的,依然guntang。 鄭意眠支支吾吾:“梁、梁寓,你別把手放我腿上,好燙……” 他附在她耳邊,聲色喑啞,仿佛夜色深處而來—— “乖,寶貝兒,等會還有更燙的。” …… ???? 什么……更燙的? 鄭意眠本來沒反應(yīng)過來,但又想到在這個境況下,他也不可能說出什么高雅的話來…… 正在思索,思索不出答案,然很快,實踐告訴了她—— 梁寓剛剛指的到底是什么。 她喉頭發(fā)緊。 梁寓手下動作沒停,說出來的話卻很欠揍:“你還有最后一次喊停的機(jī)會?!?/br> “再往后——不能停,也停不下來了?!?/br> 她嘟囔:“你廢話真的很多誒?!?/br> 他挑眉,沉沉笑了聲,聲音很低,很動聽。 借著剛剛給她放松的契機(jī),他雙手撐在她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