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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由漫畫家,不也挺好?” “換句話來說,”南漫又道,“就算沒發(fā)生這事兒,我也不希望你繼續(xù)留在奚青??卢帟恢绷粼谵汕啵?,就是屬于雖然沒什么水準(zhǔn)但命特好的一人,雖然畫不咋地,但是主編愿意捧。你留在奚青,一方面是膈應(yīng),另一方面就是你是她一個很大的競爭對手,資源總是對撞,我怕她使手段,也怕主編偏袒她,犧牲你的資源,知道么?” 倒是一句話說到點子上了。 鄭意眠眨了眨眼,低聲道:“嗯,你擔(dān)心的有道理?!?/br> “而且不是每一次行動都能給你抓到把柄的,低分事件之后她肯定會長教訓(xùn),萬一到時候偷偷地坑你挪走你的資源,那你不是更郁悶了?!”南漫又嘆氣。 掛了電話,鄭意眠沉默了好一會兒,看著手機上南漫剛剛發(fā)來的消息:【我有一個關(guān)系好的編輯在奚青,我到時候問問她版權(quán)那件事?!?/br> 天聊到這里,鄭意眠收拾了一下,開始趕赴下午和梁寓的約會。 他說要帶她去新開的游樂場。 他素來都有早到的習(xí)慣,等鄭意眠到地方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早就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了。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她忽然就覺得很安心了。 她加快腳步走過去,梁寓伸手牽住她,問:“笑什么?” 鄭意眠抿抿唇,右手觸了觸嘴角:“有嗎?” 他順著她的話,笑問:“沒有嗎?” “只是覺得看到你,就很高興,”鄭意眠踢踢腳下石子,“走吧,去玩。” 第一個項目是激流勇進,車載著他們一口氣登上最高點,停頓一下,而后驀然下墜。 鄭意眠本來就有點恐高,蜷在梁寓懷里,手還緊緊抓著欄桿,感覺到自己在飛速下落的時候,抓著梁寓的手又緊了緊。 他好像在笑,但她分辨不出來了。 旁邊有人在放聲尖叫,她不知道自己叫了沒有,總之解開安全帶下車的時候,感覺頭昏腦脹、劫后余生。 放松之后,好像在心里那塊沉甸甸的石頭,也沒有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了。 從旋木下來之后,鄭意眠就接到了南漫的電話。 “喂,怎么了?” 南漫在電話那頭道:“我已經(jīng)問過了,雖然那邊還沒通知你選上的是你的還是柯瑤的,但是那邊初步已經(jīng)定了柯瑤的縛妖了?!?/br> 鄭意眠還來不及反應(yīng),南漫繼續(xù)道:“你先別沮喪,聽我說完?!?/br> “版權(quán)部的意思其實是你的這本更好推,”南漫娓娓道來,“但是主編說你的不行,不好看,劇情也沒意思,她想推柯瑤的?!?/br> “然后就吵啊,反正就是各自爭執(zhí)吧,結(jié)果主編把你的批駁得一無是處,反過來說柯瑤有多好,而且是特別堅定不打算改主意了。所以沒辦法,大家就選擇妥協(xié)算了,但是你的編輯不服氣,好像還在爭取,不過估計也是蚍蜉撼樹了?!?/br> 早就料想到這個結(jié)果,鄭意眠以為自己會失望、會憤怒、會沉下一顆心……但直到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這些預(yù)想中的情緒并沒有來臨。 執(zhí)著于當(dāng)下,是無路可走的人才會做的事。 她能前進,也有退路,所以,也不會認(rèn)輸。 南漫還有點擔(dān)心她:“喂喂?怎么不說話?沒事吧?” 她安撫似的回:“放心,我沒事,可能沒報多大希望,早就猜到了吧。假如說這次推選出去的是我,也不一定能順利賣出版權(quán),你說對嗎?” “那肯定了啊,如果劉臏不從中作梗,賣出去的概率是百分之六十五,的可能是百分之三十五,”南漫“嘖”了聲,“但是當(dāng)下時機比較微妙,不知道劉臏會勇于改變自我還是繼續(xù)固執(zhí)己見,所以嘛,這也說不準(zhǔn)?!?/br> 鄭意眠說:“說到劉臏這事,奚青還一直都沒回應(yīng),不知道會不會回應(yīng)?!?/br> “那跟你沒關(guān)系了,”南漫說,“無論怎么樣,我都希望你能當(dāng)上這個女主?!?/br> 鄭意眠:“嗯?什么女主?” “爽文女主啊,”南漫笑著說,“離開奚青,去一家更好的公司,不僅公司比奚青好,漫畫單行本賣得也要比柯瑤好一大截,讓主編知道自己的眼睛到底有多瞎,放棄的到底是怎么樣的璞玉。版權(quán)也要賣,清一色一線制作。坐等看著柯瑤的要么賣不出去;要么賣出去了拉不到投資開不了機;要么開了機撲街慘死收不回成本;要么跟你的劇恰巧撞一個檔期被你碾壓?!?/br> 一口氣說完這么多,南漫長吁一口氣:“我靠,可算是累死我了?!?/br> “你別嗆著自己了,”鄭意眠笑,“能不能賣出去,隨緣吧?!?/br> “可別隨緣,”南漫道,“請你實現(xiàn)我這個想看垃圾人被打臉的微小心愿,我夢想的實現(xiàn)全靠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讓柯瑤被浪沖在沙灘上,翻都翻不了身?!?/br> 又聊了兩句,鄭意眠掛了電話。 夏天的風(fēng)吹過來,擾得人泛起輕微的燥熱。 雖然沒抱多少希望,但……因為主編過度喜愛柯瑤而過分否定她,任誰經(jīng)歷了都有點心堵。 梁寓就站在她旁邊,看她垂著腦袋,有那么一兩縷頭發(fā)順著臉頰垂下來,耷拉在臉頰邊。 她抿著唇,不說話,連眨眼都特別慢,像放空了,拖著長長的反射弧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圈一圈地行走。 他忽然做了一個決定。 ——但還不打算馬上告訴她。 他雙手撐在腿上,側(cè)頭去看她:“不要為了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不高興?!?/br> 鄭意眠還來不及說話,聽到旁邊路過的人興奮道:“你簡直不知道那搶票有多兇殘好不好!我才點進去頁面買完一張,一分鐘之后準(zhǔn)備再買一張,就沒了。真的,顧予臨的票太難搶了?!?/br> “搶不到去黃牛那里買也可以啊!” “買個錘,黃?;径几悴坏筋櫽枧R演唱會的票,他為了不讓黃牛炒價,怕我們負(fù)擔(dān)不起,都不讓內(nèi)部人員泄票出去?!?/br> “不會吧,這年頭還有這樣的藝人?” “是真的,去年他演唱會的票就沒有黃牛賣,門口賣票是要被工作人員驅(qū)趕的。聽說是因為他老婆之前是他粉絲,在黃牛那里買到了假票,所以從此之后,他的票全都抓得很緊,不放給黃牛了。” “我們明明是在說搶票,你為什么要給我吃狗糧?” …… 頓了半晌,梁寓正要皺眉,發(fā)現(xiàn)剛剛情緒還低落著的人,聽了這個話題,周身低落竟驅(qū)散了些。 鄭意眠微微側(cè)著頭,在聽后面的人講話。 甚至聽到“他老婆”兩個字的時候,忍俊不禁,嘴角揚了起來。 梁寓:? 算了,特殊時期,只能采取非常手段。 他很沒骨氣、非常沒尊嚴(yán)、內(nèi)心極度不滿但絲毫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