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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如何也藏不住的。 “小藍,我們的孩子是個早產(chǎn)兒,所以她比其他正常的嬰兒,更需要母|乳。” 不再拒絕展暮的懷抱,她將手掌緩緩貼在玻璃壁上,看著房中的嬰兒,頃刻間已然是淚流滿面。 “你不會丟下她的,對不對?” 展暮沉默的凝注著懷中的女人,即使她依然沉默不語,可只稍一眼,他便知道他已經(jīng)成功的捆住了她。 在展暮的悉心照顧下,滄藍恢復得很快,再加上是順產(chǎn),在分娩后的第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可因為周期的關系,他們的女兒還必須在保溫箱里呆上一段時間。 展暮在一旁給她收拾出院后的東西,看著他的背影,滄藍突然問道: “你不用上班了嗎?”這幾天展暮全是寸步不離的陪在醫(yī)院里,想到這滄藍不禁想起從前,照理說他應該是很忙的才對。 展暮停下手里的動作,目光閃了閃回道: “不忙。” 其實在滄藍住院期間,滄忠信已經(jīng)給他打過許多通電話。 沈城-- 隔得老遠,滄藍也能夠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意。 她縮起肩膀,一時搞不清他多變的情緒。 幸好這陣“冷”在展暮回過身的時候,又奇跡般的消失得無影無蹤,快得仿佛不曾存在。 滄藍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半點蛛絲馬跡。 可是展暮藏得太好,無論她如何探尋,也依然找不到任何痕跡。 到了最后她只能放棄,看著他朝自己走來,她猶豫一陣突然正色道: “展暮,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么?” ☆、151晉江獨家首發(fā) 她低下頭深吸了口氣,像是打了許久的腹稿,過了半晌開口道: “這兩天我想過了,為了孩子我可以留到她戒奶不再需要母親為止,可那前提是……” 展暮心知以滄藍的固執(zhí),用不了幾天她一定會再舊事重提,沒有預期的訝異,他反倒平靜的瞧著她,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滄藍抬眸瞟了他一眼,他就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軀堵在光口,傾瀉而入的陽光照在他的背上,連帶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當中。 撇開眼她不敢再直視他的雙眸,凝注著床邊的一角,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道: “你必須跟我離婚?!?/br> 他們之間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場錯誤,曾經(jīng)她試圖去糾正這個錯誤,可兜兜轉轉間,不管她愿不愿,她依然還是嫁給了他。 “小藍,你應該知道一個健全的家庭對于孩子的成長有多重要,對于孩子來說,再多的玩具,再好的保姆,再高檔的幼兒園,也替代不了父母的愛,你想想自己,難道你希望咱們的女兒走上你的老路?” 展暮直勾勾的盯著她,一雙黑眸深不見底,猶如洞悉一切般,令她無所遁形。 “你忍心丟下我們的女兒?讓她懷揣著失去母親的陰影度過自己的童年,而后影響一生?” 滄藍不自在的往后縮了縮,懦懦的道:“她……她還有你。” “小藍,做人不可以這么自私,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需要一個伴侶,那個人可以是你,當然也可能是別人。” 注意到她悄然緊握的手,展暮微揚起唇繼續(xù)道: “你走之后,我不能保證會娶進一個什么樣的女人,你知道的,我工作很忙,也許會無暇顧及咱們的女兒,到時候旁人會如何對待她,就不在我的考量之內了。” “那是你的女兒?!睖嫠{不可思議的睜大眼。 “那也是你的女兒,既然你能狠心的丟下她了,我為什么不可以?”他俯□,用指腹輕觸她的面頰。 “我可以把她帶走!”滄藍擰起眉,驀的拍開他的手。 她抬眸瞪他,因為憤怒,胸膛不住的起伏著。 展暮靠過去,手掌在她后背上輕拍: “無論是誰,也不能帶走我的女兒,當然也包括你?!彼膭幼鳟惓5臏厝?,可出口的話卻讓人仿佛置身于冰窖當中,徹骨的冰涼。 冷意一路蔓延至指尖,滄藍抗拒的想要躲開他的碰觸,可身體剛往一旁移動,就被人扣住了手臂。 見她終于平息下來,展暮停下給她順氣的手,轉而將之擁入懷中,嗅著她身上的幽香,目光在不經(jīng)意間移到放置于桌面上的銀環(huán)。 那是一枚款式簡單的戒指,是兩人在領證之后,展暮托人在意大利定制的。 他只讓人在背面刻上了兩人的名字,沒有鑲嵌鉆石與雕刻任何花紋,因為他了解滄藍的喜好,對比起華麗的外觀,她更喜歡簡單而樸實的東西。 起初他擔心小傻子會弄丟這枚戒指,還特地讓大師做了一條銀鏈,好方便她掛在胸前…… 滄藍張了張嘴,右手被身后的男人捉起,她看著他攥在手心的東西,下意識的彎下手指。 可她的力氣與他比起來,實在是太小了,掙扎沒一會就被人套了進去。 “好好戴著,這是你的東西。”他邊說,邊握住她的手,指上套著的戒指,與她的在陽光下一起泛著銀光。 滄藍撇開眼,也放棄了掙扎,片刻后她在他懷中開口: “你別再逼我了?!?/br> 話落下顎被人扣緊,她仰起臉,被迫著直視他的眼睛。 他灼灼的凝著她,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喘息間一股純粹的陽剛與陰柔的清香在鼻間交融,在他的眸中,滄藍險些溺斃,那種熱得能活活把人燒死的感覺令她既驚又懼。 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生活環(huán)境使然,展暮無論在對待事業(yè)還是愛情上,都已經(jīng)習慣了去攫取。 無論他外表如何的文質彬彬,無論他的舉止如何的謙謙君子,也掩蓋不去那早已深埋在骨髓深處的強盜習性。 這個男人已經(jīng)習慣了目空一切,霸道掠奪,從來只有他的要或者不要,沒有她的想或者不想。 早在他睜眼的剎那,便已經(jīng)決定了她往后的命運,滄藍這女人,這一生注定只能由他來主宰。 “這怎么是逼你?”展暮湊近她耳邊,輕言軟語的說道:“你可以選擇離開,這次我不會再攔你。” 展暮說完后,懷中小人便陷入了沉默,她一言不發(fā)的低著頭,一時讓人看不出情緒。 這就是他所謂的“不逼”嗎? “別碰我。” 滄藍渾身發(fā)抖,不知是懼的還是怒的,她使勁掙脫他的懷抱,這次展暮沒堅持,大方的放手。 她從他懷中脫離,背過身抱緊自己。 此時此刻她總覺得心底有一把無形的枷鎖,一圈又一圈的將她鎖得喘不過氣,鎖得快要窒息。 “你要怎樣?難道只有我死了你才會放過我嗎?你明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