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滄藍、一月情、星辰、穿書之顛覆、鬼差、蜘蛛之褥(H)、(HP同人)崩壞的教授、以后少吃魚、樺劍成愛、那個繼承人總想霸占本星主
我也好,不原諒我……也好,至少你還能記得我。何謂正邪,這世上當(dāng)真是沒有完全的黑白。」樊物秋輕嘲著,面色亦是越發(fā)蒼白,溫晚泉握著他的手,他清楚地感覺到樊物秋身子在漸漸變涼。「清邇,你、你們……」樊物秋的呼吸變得愈發(fā)不穩(wěn),他眉頭緊蹙著,冷汗點點自他額上冒起。「當(dāng)心什么?」「你們要當(dāng)心的……不是……江師叔,而是……而是……唔!啊啊啊?。。?!」只見又是數(shù)根鐵釘飛來,溫晚泉未曾察覺,還是被他身后的衛(wèi)無恙一把拽開方才險險躲過的,可至于樊物秋卻是連剩余的話都來不及說完便又吃下了這數(shù)枚鐵釘,本就是奄奄一息的他登時便斷了氣。「是那個黑影人!」溫晚泉向衛(wèi)無恙看了眼,衛(wèi)無恙自知他心思,他點了點頭:「我去追,你們將他料理了罷?!?/br>說罷,衛(wèi)無恙便騎到了白澤身上,白澤凌空一躍,頃刻便沒了蹤影。溫晚泉看著那仍睜著眼的樊物秋,心中若說不難過那便是騙人的了。暗暗嘆了口氣,溫晚泉伸手為樊物秋闔上了眼睛。「!快看!那個人!」那張赟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東西,他這一聲叫驚得溫晚泉忙不迭回頭順著張赟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有個人影自那一團灰燼之中緩緩升起。那是個身形削瘦孱弱的少年,他遲疑著看向溫晚泉他們這一行人,口中嗚咽著,似是痛苦至極地抱著頭嗷嗷叫喊著。「……這、這……」「只怕是火靈獸燒的只是軀體,魂魄仍是活下來了。怎么辦,現(xiàn)在衛(wèi)無恙他走了,這廝能和衛(wèi)無恙打得不分高低,就憑我們只怕是合力都打不過他的?!?/br>俞逸煊的目光看向了溫晚泉,看樣子是對溫晚泉說的。衛(wèi)無恙去追那個黑影人了,白靈鷲雖被留在這里可以與衛(wèi)無恙通話,可只怕衛(wèi)無恙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暗暗想著難道那黑影人使的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溫晚泉一邊站起,將一眾人護至身后低聲道:「縫補術(shù)我已經(jīng)撤去,若是待會兒我與他打起來,你們便趁機逃出去,不用管我,我等你們都逃了會自行撤離。」蔣善宇一聽便不肯答應(yīng):「這怎么成!你要是不敵呢???倒不如大家伙兒……」「哼,你逞什么勇,你還當(dāng)他是以前的白清邇呢?他修為境界甩你一大截,你留下來莫不要說是幫忙了,未給他拖后腿都是好的了?!?/br>「你!」「你們莫要吵了!他來了!」谷子沐一聲低喝,蔣善宇與俞逸煊二人倒當(dāng)真是頓時沒了聲音,他們一行人嚴(yán)陣以待地看著那向他們搖搖晃晃走來的少年,溫晚泉向前邁了一步,手已經(jīng)按在了虛泉上。那少年走到了溫晚泉面前,他靜靜地看著溫晚泉,眼中渾濁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人世間少有的清澄,莫說是一絲半點的戾氣了,此刻這少年瞧著反而柔弱得很,與先前判若兩人。可畢竟不知這少年是作何打算,溫晚泉仍是不得不防的將他的虛泉拔出,劍尖直指那距離他們只有幾步的少年。「你要做什么?」話音剛落,那少年卻是一下子跪倒在了溫晚泉他們的面前。這一下子來得實是突如其來,他們一時之間反應(yīng)不及,竟都是當(dāng)場愣住了。「幾位公子,請你們救救我爹罷!」才一說完,少年猛地朝著他們幾人深深叩首。「你……這是……?」多少有所察覺這少年不大對勁,溫晚泉將虛泉收回至劍鞘,不過為防萬一,他的手仍是未離虛泉。「我剛才所為絕非我本意,只是……自打我進到這身體里之后,就感覺性格脾氣愈發(fā)怪異。雖說我一直都極力克制了,可是近幾年卻是感覺越來越不受自己神識控制。當(dāng)我進到尋水鎮(zhèn)里,就感覺腦子里似乎有什么人在說話,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做了那些事情。」這是怎么回事?溫晚泉凝眉,細想之下他忽地想起前不久他在衛(wèi)無恙魔宮里頭看到的衛(wèi)無恙為救他而搜集的書中其中記錄的一篇。那一篇便是聞云鶴用來救他的法子,而當(dāng)年衛(wèi)無恙之所以不得實施其一是因為仙木難得,其二是因為他只得溫晚泉一抹殘魂實是使用不得。說起來溫晚泉當(dāng)初也實是好運,少了兩抹殘魂,少的只是記憶與修為天賦,若他運氣不好,只怕是要落個癡傻殘廢的。話說回那一個法子,仙木之軀救人雖是可以,可畢竟是仙木,其自身帶有仙氣,便是因為這一點,它便難與帶有邪氣的東西相性極差。若將沾有邪氣之物強行放入仙木里頭,短時間內(nèi)或許不會出什么問題,可長此以往仙木仙氣被染,便會使邪氣之物暴戾化,最后二者相噬,入仙木里的東西便會發(fā)狂耗盡自身氣力而亡。難道說是因為這個緣故?可若真是這個緣故,這時機……會不會也太巧了?溫晚泉細看之下,這少年身上妥實察覺不出一絲半點的邪氣,如此想來他該是沒有說謊。再看那少年破爛的衣衫露出的胸口,那上頭的印記雖然未消,卻是淡了許多。既然是刻在魂魄上永生永世消不去的,自然不可能是被人給消了的,左右尋思著溫晚泉便猜想大抵是因為這少年脫離了受染的仙木之軀,因而恢復(fù)了神智。只是這之后是否又會因為印記之故而性情大變這便是未知之?dāng)?shù)了。「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br>溫晚泉低頭看著跪在自個兒跟前的這名少年,聽到這話,少年猛地抬頭,隨即連連頷首。「若是我知道的,自當(dāng)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是誰?和衛(wèi)無恙有何仇怨?為什么說是衛(wèi)無恙殺了你娘的?」那少年聞言,愣怔了下,一雙清澄的眸子之間閃過一抹悲傷,他遲疑著輕聲道:「我們曾經(jīng)見過,你可是不記得了?」第63章第63章這一聽,溫晚泉便有些吃驚了,他連忙道:「見過?你是說你見過這個樣子時的我?」少年頷首應(yīng)道:「正是。應(yīng)該是距今七十年前左右罷,公子該是與剛才那位衛(wèi)公子去過名叫揚鳴村的一個小村子罷?」少年這一說,溫晚泉隱隱記起來了,揚鳴村他其實去過不止一次。一次是他是溫晚泉的時候,一次則是重生作白清邇的時候。雖說這之間有七十年,可溫晚泉當(dāng)中實際睡了幾十年,所有的記憶重生前后加起來三十年都未滿,而那一年的揚鳴村之事實是教人難忘,故而他只細想一下,便記起來了。溫晚泉頷首道:「去是去過……可是……」雖說是記起來了,可溫晚泉仍是不記得有見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