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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你皇叔不是?”楊爽聽楊勇這樣一說,自是不能服氣,憑什么他就得不如別人?! “皇叔可別多想,我不是這意思!”被楊爽那不善的語氣一問,楊勇頓時回過了神來,趕緊解釋道: “我是說,皇叔與我畢竟沒有真正的上過戰(zhàn)場,而突厥這次的行動,也只是多處sao擾為主,并沒有真正進軍,所以你所謂的正式開戰(zhàn)并不切實際,況且現(xiàn)在關外又是天寒地凍的天氣,于我軍而言這氣候并非最為有利的……” 楊勇這次來衛(wèi)王府的目的就是要說服楊爽放棄親自帶兵去攻打突厥的想法,而現(xiàn)在他突然間開竅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后,就像是一下有了一個目標,說出的話也就變得頭頭是道起來。 畢竟在他看來,如今攻打突厥的事情,還并不是特別的成熟,有他所說的兩個原因外,還有一個就是如今剛剛建國,國內的許多情況并非最為穩(wěn)定,所以大規(guī)模的戰(zhàn)役只能損耗更多的國家元氣。 如果再遇上個并不合適的將領,那耗費的人力物力恐怕會更多,當然他也并不是不相信楊爽,只是還是那句話,楊爽沒有真正帶兵打仗的經歷,因此他去對抗突厥,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額外損耗。 與其在這個本就緊張的時候再去做這樣的損耗,不如派個更適合的人去,等到將來再有戰(zhàn)事,若是楊爽還有這份心,而那時候國內的情況,定然不會比現(xiàn)在差,讓楊爽多多少少浪費一點也是可以的。 本著這想法,楊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竟是真的說動了楊爽,讓他放棄了這時候帶兵攻打突厥的想法。 楊勇來時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能夠真的說動楊爽,可如今見楊爽真的松了口,他心頭的欣喜自是沒法言語,卻又礙于楊爽沒有真正的釋懷而不敢有太大的表現(xiàn)。 最后為了安撫楊爽內心的不快,他請他去了殷朔之新開的一個酒樓吃飯。 那酒樓開在留君齋背后的兩條街上,那里雖算不上京城內最好的地界,但人來人往的有不少來京城做生意的生意人會在那里聚集留宿,因此生意也還不錯。 雖然他家酒樓的價格普遍比別家的都便宜,但菜色味道都很不錯,又做的都是江南地地道道的菜品,因此沒多長的時間就有了自己的名氣,許多來了京城的江南籍商人都會到那里去嘗一嘗。 不過如今南陳統(tǒng)治著江南一帶,而南陳與大隋雖然沒有直接的沖突,但鑒于江南地界一直以來都以富庶著稱,這在剛開國的大隋朝來看,無異于一塊異常肥美的肥rou,遲早會將其一口吞下。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許多人都懂,更別提江南除了富庶外,還是個盛產讀書人的地方,他們自然也是明白的很,因此這兩年雖然也有商人行走于南北之間,但未免一個不小心丟了小命,也是有許多人選擇了以靜制動,來長安的江南商人與十年前相比少了許多。 “……你這里的酒水當真綿柔異常,比我府上的梨花白都夠味兒!”楊爽是個有酒就無憂的人,三兩杯下肚之后眉宇間的不痛快就消了個差不多。 “梨花白可是內釀酒水,我這江南小酒可比不得!”殷朔之笑著給楊爽續(xù)了一杯,舉手投足之間說不上的灑脫。 “可我覺得那味道寡淡的很,算不上什么好酒!”楊爽又一杯就下肚,喝的痛快極了。 “皇叔可別盡顧著喝酒,還是吃點菜的好,不然待會兒回去嬸嬸又該責怪我沒照顧好你了!”楊勇一邊給楊爽布菜,一邊促狹的朝他擠了擠眉眼。 “別管你嬸嬸,她就愛管這管那的……”楊爽聽楊勇這樣一說,想到出門的時候莊妃囑咐他少喝一點的話,手上的動作稍微頓了一頓,可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若是真就讓楊勇這小子給擠兌了,那以后還要不要有叔叔的面子了? 所以不耐的揮了揮手,又一個仰頭喝了續(xù)滿的酒水,不過放下杯子后就一邊說話,點評桌上的菜肴,一邊各個都吃了兩口,最后就是滿口的稱贊,殷朔之也就謙虛連連。 飯后三人移步酒樓頂間的一個小閣樓,殷朔之讓人在那里做了間雅間,以備他不時過來休息,順便從這個角度欣賞一下這京城的景致。 他這間屋子防的是漢朝屋舍的陳設布置,青銅的孔雀宮燈,樸實卻不失品味的低矮家具,厚重又處處彰顯精致的帷幔,當真是別出心裁的裝飾,直看的楊爽連連點頭,嚷著回去也要弄一個這樣的屋子來。 不過他這話剛一說就被殷朔之笑著駁回了,畢竟他是個無拘無束的人,將他與楊勇當成朋友才會帶他們來這屋子,可這樣仿漢的裝飾,若是給有心人看著了,他還能擺脫一個謀逆的名頭嗎? 說完三人都大笑了起來,在楊勇和楊爽來看,殷朔之還真就是個無拘無束的人,加之他們覺得自己大概是明白他這種名士的灑脫,所以才會覺得他這漢制的屋舍妙不可言,可也真如他所說,別人或許并不這樣認為。 第174章:南陳李家 幾人說說笑笑又是一陣后,便有一男一女兩個穿著韓服的小童子各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前面那小童子七八歲的年紀,眉眼說不上多么精致,可放在一起卻讓人看著就舒服,不過就那臉上寡淡的表情與他這小小年紀不大相符就是了。 他身后跟著個四五歲大小的小女孩兒,典型的就是個江南水鄉(xiāng)骨架的小姑娘,不過這小孩兒這倒是個愛笑的,笑起來甜甜的樣子,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公子,茶水和茶餅給您送來了,需要我們幫您沏茶嗎?”小童子帶著小女孩兒將手上端著的茶壺和茶餅放到了臨窗的一個茶案上,茶案旁邊架著個封了泥的小泥爐,小童子放下茶壺后就退到了小泥爐邊上,小女孩兒跟著站到了他身后。 “你哪里弄來了這樣兩個小家伙,這樣穿著倒是都挺有意思的!”楊勇指了指那兩個小孩兒。 “江南那邊過來的,說是逃難,到的時候就只這兩兄妹了?!币笏分Z氣里帶著些憐憫。 “逃難?江南那邊出了什么事?”楊勇曾聽到楊堅與獨孤伽羅討論南北統(tǒng)一的事情,所以他知道收服南陳遲早有一日會被提上朝堂,因而他作為儲君,這點政治敏感度還是有的。 “近日并未聽說南陳有什么大事發(fā)生,會逃什么難?”楊爽舒舒服服往榻上的大抱枕靠了上去,今日這頓酒他喝的非常痛快,此時內心頗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