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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齋的規(guī)矩,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不然這規(guī)矩建立起來,不就沒了意義?又如何能夠服眾?” 鄭宏掃了一眼賭坊內(nèi)的眾人,眼神雖是斂下了不少凌厲的光芒,可被他掃過的人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這些蕭思爾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朝他拱了拱手道:“誠然,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當(dāng)初你們能剁了玩家的手自然也就能剁自己人的手,不然也說不過去。那要是我覺得今日之事并不至于就剁了這位兄弟的手,可否請鄭爺給個折中的法子?” 蕭思爾話語誠懇又坦然,或者有人覺得她這話實在是有些挑釁的意味,可瞧著她那態(tài)度又覺得,若是覺得她挑釁,也實在太冤枉好人。 “這位公子的意思是不讓我剁了他的手?”鄭宏問,帶著一絲古怪的笑。 “憑什么放過他?!”此時有人不忿的喊了起來。 “是啊,憑什么放過他?憑什么不剁他的手?想當(dāng)初留君齋可是毫不猶豫就剁了人家手的!憑什么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 “是啊!不能放過他!誰讓他出千?!” “……” 蕭思爾聽得周圍傳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反對的聲音,心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撇了撇嘴后朝著眾人冷冷道: “不憑什么,就憑當(dāng)初看好戲的人都是你們這樣巴不得別人被剁手的,而沒有一個我這樣的站出來替他說話!況且你們不也搶了不該搶的銀子還鬧了這么大一攤事兒嗎?難道不該一并剁手?!”(。) 第159章:猥瑣 蕭思爾聲音不大,但清越的聲線卻穿透力十足,頓時場中眾人又是愣了,不過沒等他們回過神來,蕭思爾又看向了鄭宏道:“鄭爺,您說吧,今日之事該怎么了?” 鄭宏倒是沒想到蕭思爾是個這種脾氣的,而且……很有血性的樣子實在是,有魄力!有王八之氣!誰都不包庇,只就事論事,講道理,認公道,厲害! “啪啪啪——” 就在這時候二樓的樓梯口忽地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掌聲來,眾人一怔紛紛抬頭去看。只見黛藍色的廣袖長衫隨風(fēng)輕動,峨冠博帶面若白玉的殷朔之緩緩從上走了下來,瀟灑倜儻的容貌,挺拔頎長的身姿,舉手投足之間盡是不凡與貴氣。 “公子,您怎么下來了?”鄭宏朝殷朔之恭恭敬敬的行禮問道。 “你……”蕭思爾有些吃驚的指著殷朔之,一時間竟不曉得該說個什么才好,她還真是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里遇見殷朔之,而且他與這留君齋似乎關(guān)系似乎還很是不錯? “蕭兄”殷朔之下得樓來,謙和爽朗的朝她笑著揖了一禮。 “朔、朔之兄你怎么會在這里?”蕭思爾現(xiàn)在的心情稱得上是驚喜,因此忍不住的咧嘴,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問了他。 殷朔之被蕭思爾那種忽然得見的欣喜神情晃的心頭一怔,接著才笑了道:“我是留君齋的老板?!?/br> “?。俊笔捤紶柋灰笏分窃捳f的愣了一下,似乎沒明白過來似的,不過下一刻又錚地想到了什么急忙問:“那動不動就剁手的這個規(guī)矩是你定的?” 殷朔之早就知道蕭思爾的腦回路有時候跟常人不太一樣,所以被她忽然神轉(zhuǎn)折似的這樣一問,他怔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你若是不愿看到這些,那這個規(guī)矩就不要也罷?!?/br> 殷朔之說的云淡風(fēng)輕,卻叫場子內(nèi)聽了這話的人均是懵了一腦袋,話說這個長的英俊無匹,氣度超凡的青年就是這留君齋的大老板嗎?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呢! 還有那個叫‘蕭思’的又是個什么人?怎地他一句不喜歡,這留君齋成立了四五年的規(guī)矩就得因為她改了? “這怎么行?!你們留君齋這些年剁了多少雙手?怎么一到了你們這里,這規(guī)矩就得改了?”有人義憤填膺的站了出來。 “是?。≡趺茨芰商滓?guī)矩?!” “不行!今天留君齋必須給個說法!” “對!必須給個說法!” “……” 一時間眾口嘈雜,也有人指著蕭思爾的鼻子罵起來,“你們本來就是一伙的,剛剛演那么一出戲,當(dāng)我們都是傻子嗎?” “留君齋實在無恥!和著伙來騙我們的錢,實在太可惡!” “莊家出千!還我們錢來!” “留君齋無恥!” “……” 場子內(nèi)再一次有暴亂的架勢,不過留君齋的打手也不是吃素的,所以當(dāng)有人異動起來的瞬間便是被近處的人兩個眼刀直接釘在了原地。 不過也是這時候蕭思爾才想到了一個有點點無語的事情,話說,她是不是太圣母白蓮花了一些呢?說不服的是她,說不讓人剁手的也是她,她還真是…… “那什么……我是不是給你惹了麻煩?”蕭思爾瞧了有些怪異的場子,回頭有些猶豫的問了殷朔之一句,不過她語氣里倒是沒什么愧疚的意思就是了。 殷朔之被她問的又是愣了一下,不過瞧見她眼眸子深處的不可多見的興奮之色時,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看著他們恨你,又沒辦法怎樣你的模樣,是不是有些……” 殷朔之頓了頓,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語來表達這樣的情景。 “爽!痛快!”蕭思爾有些猥瑣的探著耳朵聽殷朔之說話,當(dāng)他語頓的下一刻,她就咧嘴興奮一樣的連說了兩個詞。 殷朔之面上笑意更甚,連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蕭思爾回以他一個同路中人的笑,是了,剛剛她真是被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聲音給激的心下難平,有些事情原本不該是那樣的一個結(jié)局,可架不住有人想要的并非這樣的結(jié)局。 所以往小的說,人根性里的自私,總不大愿意別人比自己過的好,就像是看到別人過的不好自己就襯托出自己的無能與無知顯得不那樣突出似的。 又或者稍微往大一點的說,為著自己的利益,大概就會煞費心機與心血的將事情推向自己想要的那個樣子,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不想被滅,那只能滅了別人去。 而這個時候犧牲掉的人,大凡是被推上了那一個位置,不得不在眾口之下以平民意因此才有了種種不堪的下場與命運。 蕭思爾總覺得這些人可悲又可憐,所以但凡有意識之下,她還是很樂意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