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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本王妃好歹也是一紙圣諭,讓晉王殿下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進這王府內(nèi)的西梁四公主,怎地到了林嬤嬤這老婦口中,卻成了那不堪入耳的……嘖,你幾位可都是聽到她方才說了些什么的?” 蕭思爾臉上神色算不得好,譏諷了林嬤嬤后,轉(zhuǎn)而向那幾個壓著林嬤嬤的婦人丫鬟問了一句。 “聽著了,聽著了!此婦昏聵,竟膽敢以下犯上,自是死不足惜的!”那身材壯碩的婦人聽得蕭思爾這樣一說,趕忙附和。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林嬤嬤當真是得了失心瘋,真當自個兒是這晉王府內(nèi)的主子,如今竟是連正經(jīng)主子也敢去罵,真是吃飽了不消化! 只想到方才作威作福的給了她那一巴掌,她心頭便是意憤難平,瞧見蕭思爾故意整治她,便是借著壓倒她的時候,往她身上擰了好幾把,算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氣。 第51章:私會? 出了晉王府沒走幾步,蕭思爾便是尋著一間還算清凈的茶館跳了進去,那茶館的小二被這暑熱難消的天氣烘的困頓難耐,瞧見門口晃進一人,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兒,那邊里蕭思爾便是喊道: “小二哥,來壺茶,冰的!”手上的竹扇呼啦啦扇著,蕭思爾腦門兒上一層的汗。 “?。靠凸龠@不是為難小的嗎,這、這哪里聽過冰的茶?”小二哥被蕭思爾那火燒火燎的一嗓子喊的回了神,這時候苦著臉,頗有些為難的意思。 “那、那先給我來碗冰水!冰水總有的吧?!”蕭思爾給熱瘋了。 “……客官,冰這種東西,都是富貴人家鑿了冰窖才提前儲上的,我們這小小茶樓,哪里……”小二哥無語,若非瞧見蕭思爾一身的穿著與那氣度不甚平凡,他早將她罵出去了! “那你們這茶樓有什么涼快點的地方?”蕭思爾一點沒聽出小二哥語氣里的無奈,打斷他的話。 瞧得出蕭思爾確實熱的厲害,可這么熱,她還吃多了的往外跑?沒得事跑這處來瞎搗亂! “……樓上有一處雅間,掩著半邊竹林,通風極好?!?/br> “……”由著小二哥帶頭,蕭思爾呼呼的扇著扇子上了樓去。 待得小二哥伺候好蕭思爾下樓來時,樓下不知何時又來了一人,小二哥下來之時,便只見的他伸長了脖子往樓上去瞧,似在找人那般。 “哎,客官……” “小二哥,樓上那人去的是哪間雅間?”那人從懷里摸出一塊碎銀子朝小二哥拋去,小二哥眉開眼笑利索的將那碎銀子捉在手里,真是沒想著這大下午的竟還有這等的運氣。 “客官與那人是熟人?”小二哥飛快下得樓來,殷殷勤勤的湊了上去。 那人看了小二哥一眼并不多說,抬腿往樓上而去,小二哥嘻嘻一笑,快他一步領著他朝蕭思爾歇腳的雅間而去。 “客官若與那公子是熟人,那小的便去給您通報一聲?”小二哥慣是個會瞧臉色的,這時候看著那人小心翼翼又有些急迫的往雅間內(nèi)探頭,大致知道,他與蕭思爾應該并非多熟識才對。 “無妨,你下去便是?!蹦侨税侵T框從門縫出往雅間內(nèi)去看,聽得小二哥這樣一說,揮了揮手壓低著聲音朝他說道。 “那……”小二哥還要說什么,可那人氣急敗壞一般從懷里又是掏出一錠銀子塞進他懷里,意思不言而喻。 小二哥接過那銀子,喜上眉梢,一轉(zhuǎn)身便是沒了蹤影。 楊約真是沒想到,今日他從楊素府上出來,正怨毒的詛咒他那長了一副吊喪死人臉的嫂子不得好死的時候,卻一個不小心瞧見了一個故作瀟灑的美青年推開那晉王府的后門走了出來。 可那美青年讓他瞧著卻是尤為眼熟,因此他不做多想匆匆跟了上來,而今瞧著那雅間內(nèi)的側影,楊約不禁然冷笑起來。 昨日里他雖沒瞧過那晉王妃多少眼,可他打小便有個過目不忘的本事,加之那晉王妃雖是個難得的美人兒,可那扎眼倨傲的神情卻是讓他分外討厭,所以記住她自然是不用多提的。 只不想才一天的時間,她又叫他給遇上了,而且她好好的一深閨婦人,而今卻做這般打扮來這茶樓,似是幽會那般,不曉得在等著誰? 一時間楊約心頭羅列過七八個猜想,在那雅間門口踟躕了一陣,確信蕭思爾此刻正是在等著誰,因此退到了臨近的一間屋子里,打算在那里仔細瞅瞅這高高在上的晉王妃究竟是與誰來私會。 近日里他從鳥不拉屎的鄉(xiāng)下來到這繁華璀璨的長安城,本想著能夠攀著他那平步青云的大哥也在這遍地黃金的京城謀個一官半職,卻不想他那大哥卻是個懼內(nèi)的慫貨,叫他那嫂子管的屁都不敢放個大聲的。 而他那吊喪臉的嫂子也不曉得從哪里學了一身的迂腐呆板本事,愣是說他大哥以公謀私之事有辱門風,有違臣道,不得已他這官職便是遲遲沒能定的下來。 前些日子他死皮賴臉跟著他大哥去見了不少這京城的達官顯貴,可那些人多的都是眼高于頂,對于他大哥這種新晉的臣子并沒有他想象中的尊崇。 所以能夠出面為他討得一官半職的人也少之又少,甚至于能夠在他大哥之后對他好言好語的也并沒有幾個。因此他算是看清了那些個有眼無珠的偽君子,不過這些人當中也有個另類,那便是當今的晉王殿下。 別看當今二殿下小小年紀,卻是個頗有眼光的人,比之那些自視甚高的達官貴人胸懷見地都不止寬了一丁點,只美中不足的是他怎么就娶了蕭家那個不倫不類的女人? 瞧瞧,如今竟是女扮男相在這茶樓里私會他人…… 蕭思爾歇了半晌總算將外頭的暑熱消了個差不多了,此時正是一日里最熱的下午兩三點,不過倚著毛竹林,這雅間里倒是真涼快。 是以蕭思爾頓時散了那出外溜達的心,懶懶散散靠在一方?jīng)鱿涢缴?,手上的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 之前林嬤嬤擋著她不讓她出門,她仗著自己現(xiàn)下頂替的王妃身份,又篤定林嬤嬤打心眼兒里瞧不起她,被她一激定然會忍不住出言不遜,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林嬤嬤不僅出言不遜還要動手打人。 這倒好,剛好給她一個不動手腳就能整治她的臺階,正合了那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只是那一時半刻的痛快了之后,她心頭便是不確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