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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卿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蕭思爾瞧著楊勇他們策馬離去的背影,回頭看了殷朔之,搖了搖頭,“我們該走哪里回晉王府呢?”

    蕭思爾的的語氣有些低沉,又有些不甘愿,但又像是認命了一般,讓人聽著便也跟著糾結(jié)起來。

    怎地又開始糾結(jié)了呢?

    “想聽曲子么?”殷朔之微嘆,既然她不想回去,那便不回去罷。

    “什么曲子?”蕭思爾的心思果然被殷朔之給帶走了。

    “卿香苑的頭牌,雪兒姑娘唱的‘烏衣巷’,京城一絕?!币笏分壑袔е蛲?,咿咿呀呀便是哼唱起來。

    “……剪燭愁斷情絲難卻,伊人窗前素衣誰憐,秦淮間又是鶯鶯燕燕,小樓前盼朝朝圓圓……”

    “你寫的詞?”蕭思爾聽著那調(diào)子,卻也是那么個樣子,隨即問他。

    “嗯,怎么樣?”殷朔之笑問她,也不曉得是問她愿不愿意去聽那頭牌姑娘的曲子,還是問她這曲子的詞。

    “詞很好,曲兒也很好,只是啊,我這一身打扮,估計那卿香苑的mama沒等我進門便是將我轟出來了,所以還是……還是改日吧!”

    經(jīng)過一個下午的相處,蕭思爾已然將殷朔之當成了自己的好友,如今玩笑似的說了一句,不過心情倒是不顯方才的糾葛了。

    而今楊廣才十四歲的年紀,他想要奪了儲君之位還早著呢,所以她也不必那樣著急,且有許多東西也并非她著急便能著急出來的,既然如此,那便從長計議吧!

    “嗯,也好。”殷朔之聽著蕭思爾如此一說,那語氣大有重整旗鼓的意味,心下微微好奇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想法,不過這種事他也問不得,微微一笑應(yīng)了她一句。

    “出來晃了一整日,也該回去了?!笔捤紶栒骂^上的帷帽遞與殷朔之,沉暮的余暉留著一瞬如血般的色澤,在蕭思爾的臉上印出一個妍妍的笑意,點漆般的眸子彎如新月,竟是叫殷朔之瞧得微微失了神。

    “也是”接過蕭思爾遞來的帷帽,殷朔之回過神,斂著眸子點了點頭。

    依舊是那一步之遙的距離,殷朔之在前,蕭思爾在后,兩人朝著晉王府的方向而去,只是讓兩人未曾想到的是,還未走過一條街的距離,便是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將而來。

    迎著余暉,蕭思爾抬頭去看,便瞧著不遠處策馬而來的幾道身影,但因著那殘陽光照,她并瞧不清來人的面貌,直到馬蹄聲近,高頭大馬上的英俊少年堪堪扯住了韁繩,馬兒長鳴一聲抬起了前蹄,重重落下之時揚起了萬點塵埃。

    “王妃——”文曲于馬背上翻然落下,身后跟著廉貞與祿存,三人單膝跪于蕭思爾面前,惶惑難安。

    “本王來接你回府?!瘪R背上的少年郎翩翩然落于蕭思爾的面前,唇角的笑意醉染了殘陽余暉,生出那么些迷人的溫柔愜意,只叫人一眼便是忍不住沉入那柔情彌海之中再不愿醒來。

    可蕭思爾卻曉得,這不過是外人眼中他所做的那一番戲,當不得真。唯一真實的只有那柔和之中稍帶的料峭寒意,直如那萬把冰刀,一刀一刀將她戳成個馬蜂窩,才是他的本意。

    “有勞王爺了?!笔捤紶栍话?,早已習慣了他的此般偽裝,不過是做戲罷了,他會,她也是會的。

    “今日卻是有勞牧山先生幫本王照顧王妃了。”楊廣看了蕭思爾一眼,轉(zhuǎn)身便是朝著殷朔之揖了一禮,明明是尋常的口吻,可蕭思爾卻無端端從中聽出了一絲森寒,她心頭一凝,思及恐怖。

    “今日得虧牧山先生相助我才得以脫離困境,事后又想著我雖來了這上京之中,但卻從未領(lǐng)略過此地風光,所以才求了牧山先生做向?qū)В菜闶怯斡[了一番長安繁華,此中未有叫人回府通報卻是我的不是,王爺可莫要怪罪才是?!?/br>
    蕭思爾往前邁了半步,幾乎是本能一般將殷朔之往身后擋了一擋,接著便是笑意妍妍,如同撒嬌一般朝楊廣說了一句。

    此間她才顧不得晉王妃那持重有序的形象,她須得讓殷朔之趕緊脫身才是正理,不然他若是落在楊廣那個暴君手上,還不曉得會遭到怎樣的結(jié)果,而這一切全是因著她之故,這怎么能行?!

    楊廣見過蕭思爾的怯懦與倔強,也見過她的隱忍與張狂,可而今說好的成熟穩(wěn)重不見了,她卻大庭廣眾之下捏著嗓子學那嬌滴滴的柔弱女子朝他撒了一嬌。

    她……

    第42章:殺了

    蕭思爾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被冷臉的楊廣扔進了院子里,只奇怪的是那時候她想的竟不是自己接下來的結(jié)果會如何,而是楊廣這廝明明年紀輕輕,卻是從哪里來了這一身的怪力,抓著她的手腕,幾乎能將她的骨頭都給捏碎了。

    被楊廣摔開之后,蕭思爾揉了揉自己的手脖子,瞧著院內(nèi)的人都識趣的往院外去退,她醞釀了一下情緒恬著臉朝楊廣道了一句:“我錯了!”

    楊廣倒是沒想到蕭思爾一來便是這一句,挑著眉梢看她,她的負隅頑抗呢?

    “我不該貪吃貪玩兒在外頭給你丟人!”楊廣挑著的眉頭讓蕭思爾心頭發(fā)虛,可如今正確的認錯態(tài)度是必不可少的,雖然她并不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什么,但楊廣這混蛋的面前,對和錯本就沒有多大的意義。

    蕭思爾不按套路出牌,楊廣被她這正經(jīng)八百的嚴肅認錯態(tài)度弄的有些力不從心,瞅著她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說說,他都帶你去哪里耍,吃了哪些東西?”默了一會兒,楊廣往院中的石凳上一坐,也不看蕭思爾,自顧自捻了桌上的杯盞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下午那會兒他一回府便得知蕭思爾不見的消息,那時候他竟也不曉得自己為何會那樣心慌的去尋那面銅鏡,可當他瞧見那銅鏡好端端躺在盒內(nèi)之時,他心頭又是松了一口氣。

    只要她還在這個地方,那他便是掘地三尺都能將她尋將出來。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出動了北斗所有的人尋了半日的光景也未曾尋得到她,這確是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起她的能耐來。

    先前在尋蕭思爾的時候,武曲回來交給他一根染著馬血的繡花針,并告訴他下午他們馬車的馬兒受驚,實是有人做了手腳,而那暗中之人武功竟是比武曲還要精妙,竟是讓他在跟蹤之時眼睜睜丟了蹤跡。他曉得這也怪不得武曲,畢竟他的武藝是以近身的搏斗為長。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楊廣卻不得不重視起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