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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神色是陰冷、忌憚。緊接著卻是將剛剛進入體內(nèi)的那份妖力逼了出來,手一甩扔向顧深緣:“滅了它!這種不純的東西,收進體內(nèi)會臟了我的血統(tǒng)?!?/br>顧深緣抬手就是一個誅邪手印,將那半空的蠱邪消滅。卻對大妖分神這種行為上了心:“有問題?”或許是還需要依靠顧深緣幫助他找回本體,大妖分神并沒有隱瞞:“一滴精血最多衍生出百份蠱邪,多了就不足以支持蠱邪在寄體體內(nèi)初期的存活。如你所說那么多人那么多分蠱邪,僅憑我的精血無法支撐,勢必會在融入寄體的過程里混入其他的邪祟。我只是一縷分神,無法驅(qū)除這些雜質(zhì)?!?/br>合情合理。但顧深緣聽了卻只信一半,只不過他也知道就算追問下去,大妖分神也不會說。這是他們彼此心知肚明的不信任,而很明顯,無論是他或者大妖分神都沒興趣改變現(xiàn)狀。“你突然回來是為了什么?”大妖分神問道,“有從顧東堂那兒問出其余精血的所在嗎?”“回來尋找答案?!鳖櫳罹壍?,“被顧東堂逃了,沒來得及問?!笔聦崊s是在見到顧東堂那一刻,他就把精血一事給忘了。以他對顧東堂的理解,就算問了,也不會有答案。說著,顧深緣縱身一躍跳下懸崖,許妃遺言里的“永別之地”應(yīng)該就是地心,也就是現(xiàn)在的深淵。大妖分神見狀,心生猶豫,卻也好奇顧深緣口中的答案。本體雖然對這個地方諱莫如深,但如果明知道答案就在面前卻不去看一眼,本體也絕不甘心。“你們留在這里,在我上來前任何人都不得越雷池半步。武羅,你去顧深緣坐回來的飛船那查探一下。看看是什么原因讓他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苯淮旰螅笱稚褚簿o跟著跳了下去。地心的情況與顧深緣之前離開時并無二樣。他只是在沼澤煉獄邊上停了一會兒,默念一聲“沼澤煉獄”后,他的體表逐漸被黑紅色的沼澤煉獄全面覆蓋,緩緩的走進了沼澤煉獄里……大妖分神下來時,剛好看到顧深緣整個人沒入沼澤煉獄里。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抑制不住的倒抽一口涼氣。世人只知黃泉水是生者與死者之間的分隔,是鎮(zhèn)壓冥府氣運的先天之物。卻少有人知曉,冥府之下還有冥獄,冥獄里關(guān)押的是犯下滔天大罪、不容于天道的大能。而將冥府與冥獄分隔的則是眼前這沼澤煉獄。沼澤煉獄鎮(zhèn)守于邊界,冥獄里的生物永遠無法得見天日??梢哉f,無論你是仙是神是魔是妖,只要碰到沼澤煉獄,就會被它吞噬,或身死道消或成為怨靈。他不認為顧深緣是自尋死路,必定是有萬全之策才會潛下沼澤煉獄。只是這么一來,顧深緣的成長遠超他所料,他未來的計劃需要作出相應(yīng)的調(diào)整……再說顧深緣下潛約幾百米后,終于到了底部。沼澤煉獄里靈識不可用,但他既然能與沼澤煉獄“同化”,也就意味著他的眼睛無處不在。許妃在這里留下答案,與他們沉眠的日子應(yīng)該相隔不遠。大陣一旦開啟,外人就無法進入陣法籠罩的范圍。所以他推測,許妃留下的線索應(yīng)該是靠近煉獄的外圍。有了大致方向,尋找起來方便不少。大約一刻鐘后,顧深緣找到了一塊約半人高寬一米長兩米的石棺。走近了,石棺上除了一副殘缺不全的北斗七星圖外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符文,雖然奇怪但他肯定這就是許妃留給他們的答案:“終于找到了……”作者有話要說: 偶然一次大rou就很不錯了~~本章只有rou末~話說,我都上大rou了居然還掉了5個收藏。。。。真是不能言喻之痛。。。第96章當顧深緣扛著石棺上岸時,大妖分神也不禁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萬符鎮(zhèn)棺?這就是你要找的答案?”顧深緣輕輕的摩擦這石棺,仔細的辨認著上面的符文,越看這心里就越發(fā)的肯定這就是許妃留下的答案。符文里有不少是茅山派的不傳之術(shù),但在那個反侵略的年代,由顧明遠帶頭公開了不少顧家的法術(shù),若非修出成效的時間太長,連這功法大哥都不會藏私。尋常人或許只能擇一而學。但許妃不同于常人。她是人類第一個腦域進化者,在進化者里她的進化程度堪稱第一。所以當時的她在顧明遠的支持下學貫百家,在那個每天都有死人,每天都會失去同伴的日子里,她的存在確保了每一個派系的功法法術(shù)不會失傳。所以除了他們這批人外,那個年代里能用萬符鎮(zhèn)棺的只有許妃一人!在顧深緣準備打開石棺的時候,大妖分神出言阻止:“等等!別告訴我你沒發(fā)現(xiàn),這石棺里面那個可能與這片沼澤煉獄的形成有關(guān)!”在他們眼里,千絲萬縷的黑紅色絲線像無處不在的觸手般牢牢的依附在石棺上,滲進石棺里面。而對大妖分神而言,沼澤煉獄比顧深緣更讓他顧忌,畢竟他身為一縷神魂,對上沼澤煉獄毫無勝算。一路扛著石棺上來的顧深緣怎么可能沒發(fā)現(xiàn),而且他的感觸比大妖分神更深!“答案就在這里面。你如果怕,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大妖分神怎么可能錯過這個機會?但他仍是退后了一段距離。顧深緣看著棺蓋上的七星圖,心里閃過那段遙遠的記憶,如果是許妃的手筆,那要補全這北斗七星圖,不能順著來,要逆行。因為大哥顧明遠說過,他們所作的一切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天注定他們要滅亡,那他們也要倒行逆施,與人斗、與天斗,為世人搶一線生機……逆反的北斗七星圖一完成,星圖上暗光一閃,就從棺內(nèi)傳出幾聲細不可聞的“喀拉喀拉”聲。石棺上的萬符齊齊閃爍,似乎在與里面那東西對抗一般。萬符鎮(zhèn)棺防的是里面的東西出來,從外界破解極為容易,隨意毀去其中一個符文就能破了這個法術(shù)。顧深緣用手抹去一個符文,本來光芒閃爍的萬符就像裝滿了燈飾卻忽然停電的圣誕樹般,一瞬間熄滅!兩三個呼吸間,石棺猛地爆/裂!碎石四濺,煙塵滾滾!一襲紅衣若隱若現(xiàn)。表面上無時無刻都在吞吐著泡泡的沼澤煉獄詭異的一靜。所有的泡泡在一剎那消失,翻滾在其中的怨靈繭似乎受到驚嚇般齊齊下沉。不過是眨眼間,讓人一眼就覺得不祥的沼澤煉獄除了顏色外,就像普通的湖泊般安安靜靜,如鏡面般光滑平整。煙塵平息,一具身穿紅衣的女尸靜立在眼前。熟悉的輪廓讓顧深緣輕語:“許妃……”這一句輕喚,似乎是開啟了某種開關(guān)般,許妃驀地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