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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著熱身,自己不是來打球的,只是因為最近的煩悶沒有出口,不想一個人帶著,但聽廖錚這話,真想轉(zhuǎn)身就走,免得被他這幸災(zāi)樂禍的嘴臉氣死。廖錚見他不說話,和方端交換個眼神,走過來坐在謝明江旁邊:“你有什么不高興的,聽老徐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br>廖錚自帶自來熟氣場,把誰都叫得很親熱,滿世界的不是老這個老那個,就是稱兄道弟jiejiemeimei。謝明江沒想到他信息來源還不少,徐長豐能夸譚以星什么,就譚以星那樣虛有其表的人,也吹不出什么內(nèi)涵和深度,只能夸夸外在。謝明江咂下嘴:“啊,理綜能考十二分的人,那的確是天上有地上無?!?/br>方端看他那個神情臉色,忍不住笑了:“你看你,脾氣也太大了?!?/br>謝明江看他戀愛談得春風(fēng)得意,不別他不過癮似的:“你脾氣不大,你領(lǐng)走,要多少錢我給你?!?/br>方端一點沒生氣,還是好脾氣地彎彎嘴,一副不和他一般見識的模樣。謝明江最近在心里琢磨,怎么給譚以星個交代,讓他死了這條要找媽的心,不過想破頭也沒什么好主意,算了,實在不行,退而求其次,設(shè)個局騙騙他,就假裝帶著他到附近哪個地方轉(zhuǎn)著找一圈,見不到人就順理成章告訴他這線索廢了,還得重新花時間再找。不知道譚以星會作何反應(yīng)。謝明江想了想,的確還猜不出譚以星會怎么辦,他就沒有那種普通人的思維似的,謝明江自認(rèn)的確揣度不了。按照譚以星的理解,既然謝明江說不來上學(xué)期末考試就必須考得比月考好,那言下之意是天天堅持上學(xué)考得差點也沒關(guān)系。最近奶糕經(jīng)常連個影子都不見,不知道到哪里勾搭母貓去了,有時候連盒子里的貓糧都吃不干凈。譚以星渾渾噩噩地考完了自己的考試,還是那個熟悉的考場,熟悉的考位,熟人連帽衫男,連帽衫男強(qiáng)行卡在他前面坐下,發(fā)卷子前忍不住回頭道:“哥們兒,跟你商量個事兒,把分?jǐn)?shù)考高點兒,這個座位這么擠我坐著難受?!?/br>你以為我不想嗎?問題你的四十多分兒我只能仰望啊,那是我無法企及的高度。譚以星眼睛上還刷著紫藥水,悶悶道:“你不能和我商量,你要和批卷老師商量,我語文也想考四十分。”連帽衫男笑了:“嘿嘿,哥們兒你真幽默?!?/br>譚以星:“……”不管考成什么樣子,考完總是輕松自在的,譚以星在家里翻來覆去的睡了吃,吃了玩,這天他正躺在沙發(fā)上看籃球賽,謝明江提前回來了,到他對面沙發(fā)上坐下,拿出個牛皮紙袋子。譚以星放下裝薯片的木質(zhì)大碗:“什么啊?!?/br>“自己看看?!?/br>譚以星抽出來看,大聲朗讀道:“房屋租貝合同復(fù)印件。這是干什么的?”譚以星抽出來看,大聲朗讀道:“房屋租貝合同復(fù)印件。這是干什么的?”謝明江倒抽一口冷氣,走過去坐到譚以星身邊,把紙直接抽過來念:“房屋租賃合同復(fù)印件?!比缓笏оУ胤竭@份文件的最后一頁:“這里有你mama譚黎曼的簽字?!?/br>譚以星也沒見過譚黎曼的簽名,當(dāng)然怎么看怎么信,把頭湊在謝明江肩膀上:“是啊,租期五年,喔,截止到今年五月三十日?!?/br>謝明江說:“嗯,好像是你媽之前一直在那邊做生意,但是租期屆滿后再沒有續(xù)租?!敝x明江又翻到前面一頁,指著第二段,“你看,你媽條件還挺好的,這是別墅,據(jù)我所知這別墅附近就有幾個小廠子,你媽好像是這間成衣廠的入股人?!?/br>他又打開第二頁,是網(wǎng)上下載的企業(yè)信息公開頁面,的確有歌美納服裝公司在A市郊區(qū)平麓山附近所建的廠子,上面的第二大股東就是譚黎曼。后面還附有譚黎曼的相關(guān)信息,年四十歲,祖籍福建。這些材料全是謝明江偽造,不過他想騙騙譚以星肯定夠了。譚以星趴在謝明江的肩膀上,費(fèi)力著,果然挺高興:“好像真是我媽?!?/br>謝明江的肩膀都要被他壓塌,側(cè)過頭想罵他,不過太近,唇線微微擦過譚以星的臉頰,若開口那就不是罵他,而是親他了。“……”謝明江只能緊閉雙唇,默默把臉轉(zhuǎn)回來,“從我身上起來,這個周末,我們?nèi)ジ浇湟还?,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媽。?/br>譚以星終于直起身子:“哦,好?!?/br>謝明江感到奇怪,覺得他并不是個十分開心的樣子,正想著說點兒什么,譚以星倒是比他先開口——“謝明江,你說我媽她會要我嗎?”他大口大口嚼著薯片,邊嚼邊說話:“你說,她一直知道我在日本,不過從來也沒有聯(lián)系過我,也沒讓我爸跟我?guī)н^什么話,她會不會已經(jīng)和別人又結(jié)婚有小孩了,不記得我了?!?/br>謝明江不知道怎么接,俯身把材料全部裝回信封,譚以星又湊近,抹兩下嘴:“萬一,我說萬一,她要是不要我,你會不會也不要我,那我怎么辦?你能不能騙佐藤說你沒找著我媽,讓他再把我接回去,我好繼承遺產(chǎn)?!?/br>謝明江見他考慮的那樣認(rèn)真,語調(diào)也那樣平常,和平時一樣的吊兒郎當(dāng),自己心里倒突然就揪了下,在他頭上揉把,很輕描淡寫地說:“不會,萬一的萬一如果發(fā)生,我不會不要你,等到你繼承上遺產(chǎn)你再回去。我還不至于那么不負(fù)責(zé)任?!?/br>“……”譚以星愣了片刻,咧嘴笑了,就是那笑容勉強(qiáng)中帶著絲欣慰,謝明江很難在他臉上看到這么復(fù)雜的表情。不過那只是一瞬,下秒鐘他又抱起大碗歪倒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那我就放心了?!?/br>謝明江并沒好受些,即便他坐姿差到那個份兒上也沒有說他,拿著袋子默默上臥室換衣服。只是走到二樓,從欄桿邊上向下俯視,看到譚以星趴在那兒投入而激動的扭來扭去,他突然閃過那么個念頭,其實如果譚以星以后真的沒有地方可去,就算超過一年的期限,自己也不會趕他走。等他能獨(dú)立吧,謝明江妥協(xié)地想。不過這樣的柔軟總是短暫,對著譚以星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無語和咬牙切齒,就比如來的很快的這個周六,譚以星自告奮勇地看天氣預(yù)報,非說是個大晴天,結(jié)果兩人到了平麓山南腳的別墅區(qū)就開始下冰雹,個個跟樟腦丸似的,別墅房主說譚黎曼到期就搬走了,和自己說成衣廠要在深圳開分廠,自己要到深圳去。譚以星說:“她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房主愣了愣:“好啊?!?/br>譚以星說:“那就好,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小時候我媽身體不好要送去醫(yī)院這種記憶?!?/br>謝明江知道他說的或許是譚黎曼被莫競驍打穿腹部,大出血送往醫(yī)院搶救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