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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密室內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蕭恒裕是憑借著記憶去尋找的,并且那些記錄一般并不會有人去查詢,若不是蕭恒裕突然想起,這冥衣樓與皇宮的聯(lián)系也甚少有人知道。 “那么,仇家如今對‘冥衣樓’的情報記載如何?”蕭恒裕問道。 “初時效忠帝王,如今,淪落江湖?!背鸪畹卣f了這句話,然后搖了搖頭,“仇家也并沒有太多關于冥衣樓的記載。只知道他們如今是一個殺手組織,組織內紀律森嚴,他們都是自己尋找買家,不會留下任何能讓人尋找到他們的痕跡。” “那照你這么說來,如今的冥衣樓,為何能讓我們查詢到些什么?”安芷問道。 “嗯,那籍冊上還有記載,現(xiàn)任冥衣樓主,五年前不知所蹤,冥衣樓出現(xiàn)了分裂,因此才有了如今我們能找到的那些線索。”仇愁道。 卷二 第叁佰玖拾肆章 冥衣軍(貳) 等安芷和蕭恒裕以及仇愁從密室出來,天已經黑了。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蓖?傁矚g跟安芷走一塊的仇愁破天荒地先走了一步。安芷抬頭看向仇愁,然而仇愁的表情卻是如此平靜,若是非要說有什么區(qū)別的話,那便是那眼神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風采。 “你想問什么?”蕭恒裕突然道。 安芷自認為掩飾地很好,卻沒想到竟還是被蕭恒裕一眼看穿。既是如此,她也便不再遮掩。 “王爺,仇大人身上,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安芷斟酌了一下詞句,最終還是這般問道。 “關乎于他的人生大事。”蕭恒裕輕聲道。 “人生大事……”安芷抬眼看著仇愁漸漸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世人皆知,門閥相爭,無非便是權利的相爭。 昔日以丞相盧譽為首的盧氏一族與天子近臣仇家一向涇渭分明,即使是兩家在朝為官的子孫就連相遇都只是點頭示意而已,因此,當?shù)鄱紓鱽肀R氏欲與仇家結親的消息,整個帝都人的反應都是不可思議。 嫣紅坐在梳妝鏡前,呆呆地看著窗外的花兒發(fā)呆。 入秋了,夏日里爭奇斗艷的那些個花兒都漸漸凋零,唯有雛菊開始怒放,仇愁想來十分愛菊,這府邸里四處都栽滿了菊花。然而菊花雖然怒放,卻始終沒有夏日之花的明艷,尤其蕭瑟秋風中,頗有些悲涼之意。 “姑娘,起風了,奴婢給您拿了個斗篷。”仇愁派了兩個丫鬟照顧嫣紅。這是其中之一的春碧。 “嗯?!辨碳t接過斗篷披上身,感覺到絲絲暖意。 雖然她被仇愁接入了這府邸,曾經還因為仇愁不近女色,仇家的長老們在看到仇愁將自己帶進府之后輪番上來游說仇愁娶親一事,并且甚至有長老說了,若是仇愁喜歡,可以不計較嫣紅的身份,留她在府內當一個妾室。 對于嫣紅這般的出身來說,這自然是一個好歸宿。 先不說仇愁的家世如何,仇愁本身也是極其出眾的,帝都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希望能嫁與他。 只是…… 嫣紅雖然身處府邸內極少出門,然而盧氏欲與仇家結親的消息實在是太過于轟動,她終究還是知道了。 盧家三小姐盧晴柔溫婉大方,知書達理,又是帝都人人稱贊的才女,配仇愁自然是極好得。 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啊…… 嫣紅垂下眼眸,她也曾想過仇愁能將她留在府邸這么久是不是因為不是一時的同情,應當也是有著一點意思的吧?不然,為何這么多年來,她是第一個住進這府邸的女人呢?仇家長老們的話,她自然也是知道的,還曾經幻想過仇愁是不是因為礙于自己身份低微,這才無法給自己一個名分,只是啊,這么許久以來這仇愁竟然是除了“偶遇”之外,竟然是一次都沒用來看過自己。 “姑娘,姑娘?您在想什么呢?”春碧見嫣紅想事情想得入神,不由得喊道。 “何事?”嫣紅回過神來問道。 “大人今日回府說,姑娘畢竟只是一個姑娘,住在府內多有不便,他在本家給姑娘找了一個好去處,說是讓姑娘準備一下,明日就搬過去?!?/br> 什么? 搬? 嫣紅睜大了眼看著春碧。 “春碧,你……你方才說什么?”嫣紅猶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讓姑娘準備一下,明日搬去別處呢?!贝罕陶f著,心中對眼前這位嫣紅姑娘充滿了同情。 她在仇府多年,深知大人雖然看上去風流倜儻,實際上卻是一個天性涼薄的人,之前留著這嫣紅姑娘在府上,也只不過是因為那位安大人托付大人一定要好好保護她,想來如今這嫣紅姑娘的危險是解除了,又念著她也沒有地方去了,于是大人便替她安排了一個去處。 仇家本家的一個嬸娘,丈夫和兒子皆在外為官,一人留守帝都十分孤單凄涼,大人便派人與那嬸娘說了,讓那嬸娘收了這嫣紅姑娘為義女,等過些日子,事情過去了,便替這嫣紅姑娘尋個好人家。 春碧覺得她家大人真是心善極了,然而這在嫣紅聽來卻是如遭雷擊。 怎么可能? 她是第一個在這府邸住的女人,仇大人不是對她有一點點意思嗎?雖然他幾乎沒有來看過她,但是吃穿用度卻沒有一樣短缺了自己的,她一度以為自己以后成為仇愁的妾室還是有可能的,更可況還有仇家的長老支持呢!然而,如今聽春碧這般道來,那位大人,竟然是想將自己送出去? 嫣紅突然覺得眼眶濕潤了。 “姑娘,你……你怎么了?”在春碧看來這對嫣紅是天大的喜事,然而對嫣紅卻不是,突然地看到嫣紅落淚,春碧一下子拿不準這姑娘究竟是喜還是悲。 原來……原來傳說的那個事竟然是真的么? 盧家真的要與仇家結親了,仇大人還為了討好盧家竟然要送走自己。 難道,真的只是她自作多情? 嫣紅突然覺得眼前本來開得淡淡的菊花顏色有些刺眼起來,“嘭”地一下關上了窗。 “大人,這……這真的好么?”阿木看著不遠處的女子傷心的樣子,有些遲疑地看著仇愁。 “怎么?我這樣做不可以么?”仇愁問道。 那盧譽老jian巨猾,之前又被自己撞破那事,如今前來示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