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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了一跳,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將當年隨著叔父游歷之時的所見所聞以及叔父傳授給她的那些不為人知的醫(yī)術(shù)都給說了出來,心中只恨自己大意,然而表面卻還要故作鎮(zhèn)定。 “這些都是我從古籍中看來?!卑曹频馈?/br> “哦?是什么古籍,竟然記載了如此玄妙只事,安兄可否借我一看?”仇愁接話道。 “這古籍是我曾經(jīng)游學(xué)之時,機緣巧合之下在一書生處借閱,所以……”安芷面露難色。 “既是如此,那便罷了。”仇愁遺憾地搖了搖頭,“不然我還真想借看細細品讀一番。” “商量事情累了吧,這是我吩咐下去讓林嬤嬤煮的甜湯,來喝點。”林意茹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打斷了仇愁的問話。 “哦?林嬤嬤的手藝?來,仇大人,快來嘗嘗,林嬤嬤可是輕易不會下廚的,你今日可是有口福了?!币娏忠馊氵M來,安芷松了一口氣,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一碗甜湯下肚,之前的話題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仇愁和安芷又研究了一會案情,便被大理寺來的人給請了回去。 “意茹,謝謝你?!背鸪钭咧螅曹茖σ慌缘牧忠馊愕乐x。林意茹自然是不會這般恰好地出現(xiàn),她只是端了甜湯去哄小安平,走的時候恰好在外面見到了安芷愁眉不展的樣子,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便借口送甜湯走了進來。 林意茹含笑站在一邊:“無妨?!?/br> 少女白天神色正常,然而到了晚上便驚惶不定,若是沒有人陪伴,她會一直吵鬧不休,林意茹沒有辦法,便派了醫(yī)女和幾個婢女輪流看著少女。然而見效還是不大。 安芷在書房內(nèi)跺來跺去,書上放著一堆醫(yī)書。 書到用時方恨少,怪她平日里只愛毒物并不愛鉆研醫(yī)書,如今碰到這般的事情,竟然是束手無策。 這邊林意茹又搬來一些醫(yī)書古籍。 “這是我派了林嬤嬤去林家取來的,這些是豫王殿下送來的宮中收藏的古籍孤本?!绷忠馊阒笓]人將東西擺放在桌子上。 蕭恒裕那邊是元培告訴他的,知道安芷的難處后,蕭恒裕積極相助,不僅四處尋找能人異士問詢,還送來各種書籍。對此,安芷對他很是感激。 然而,這種自我保護機制一旦啟動,便很少有人能夠再想起來,一直以來,這也是一個未解難題。蕭恒裕那邊雖然遍訪能人異士,但是也一直沒有什么好的方法。 “??!?。 比胍?,醫(yī)女只是離開了屋子一會,沒有婢女前來陪伴,那少女便又開始尖叫。 安芷在書房聽得少女的尖叫,不由得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想著左右沒有法子,不如過去看看情況。 等到安芷到達的時候,醫(yī)女正在被她把脈,一旁有兩個婢女在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 看到安芷到來,林意茹朝她搖了搖頭,示意還是老樣子。 “不要怕,不要怕。”醫(yī)女邊把著脈,邊安慰著少女,少女此刻情緒已經(jīng)有些穩(wěn)定下來,然而眼神中還帶著慌亂,整個人篩糠似地抖動,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 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安芷不由得想到了那日的場景。 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在空中縈繞,滿目都是鮮紅的血跡,人們七倒八歪,很多人已經(jīng)死去,少數(shù)有幾個雖然還有意識,但是卻也奄奄一息。 這般的場景,猶如修羅地獄。 少女就是在這樣的場景下被救了出來。一個大男人碰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受到極大的刺激,更何論一個少女? 安芷同情地看著眼前惶惶不安的少女。突然間,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主意。 “什么?帶那個少女去那個客棧?”仇愁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安芷,顯然是被她這個想法驚到了。 “沒錯?!卑曹瓶粗捄阍5?,蕭恒裕將冥衣樓一事告知蕭恒景后,蕭恒景已拍了禁軍將那地方守住,若是沒有蕭恒裕的幫助,他們想要帶人進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為何?”蕭恒裕閉著眼,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 “如果用大家通俗易懂的方式來解釋,這種方法叫做‘以毒攻毒’?!?/br> “以毒攻毒?” “無藥可解之毒,可以以比它更毒的毒藥去攻克它,那么,我們也可以這般試試,讓那少女回到現(xiàn)場,用直觀的方式來刺激她的神經(jīng),說不定,能讓她想起來些什么。” “這個法子,簡直匪夷所思?!背鸪铒@然不是很認同。 安芷看向蕭恒裕,期待他能做一個決定。 “本王倒是覺得,可以一試?!?/br> “什么?王爺?”仇愁看向蕭恒裕,很是不解。 “元培,拿著本王的令牌,帶安大人和仇大人前去?!笔捄阍=庀卵g令牌,遞給元培道。 “是,王爺?!痹嗔⒓瓷锨?,接過蕭恒裕手中的令牌。 臨走的時候,安芷故意落后了幾步,等仇愁出了門,她才轉(zhuǎn)身小聲對蕭恒裕道:“多謝王爺?!?/br> “你不用謝我。”蕭恒??粗曹?,目光灼灼,“本王只是,信你所信,你想要去做的一切,只能本王力所能及,一定會無條件支持你嗎,若是做不到,本王也會努力去做到?!?/br> 卷二 第叁佰柒拾章 少女(叁) “醫(yī)女jiejie,我們這是去哪兒?”少女蜷縮在醫(yī)女的懷里,驚疑不定。 “我們要去一個地方?!贬t(yī)女心疼地看著懷中的少女。作為少女的醫(yī)女,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少女的情況,當那位大人找到自己跟自己說出他想要做的事情的時候。她是用匪夷所思的表情看著那位大人的。少女的選擇性遺忘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能想出有效的辦法來醫(yī)治,因為這類病人,是自己選擇的遺忘,從心里抗拒再次想起,因此,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想起來,幾乎是沒有希望能段短時間內(nèi)有有效的方法。 “去什么地方?”少女抬頭問道,“我已經(jīng)想起了許多,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為什么來帝都……” 沒錯,經(jīng)過這些天的醫(yī)治,少女已經(jīng)漸漸地把自己的許多事都想了起來,然而正如那安大人所斷定的那般,那一夜,在冥衣樓據(jù)點發(fā)生的一切,她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了,甚至,沒有絲毫印象。 “不,這些…還不夠。”醫(yī)女搖了搖頭,那位大人想知道的,若只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