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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本王為了不讓你過多牽扯到此事中,這幾日一直在東奔西跑?” “什么?下官不是已經(jīng)被牽扯到此事中了么?皇上都下旨了?!卑曹撇痪o不慢地道。 “沒錯,皇兄的確是下旨了,但是本王本來打算做些手腳,讓你慢慢從此事中淡出??墒牵l想到,哎……”蕭恒裕嘆了一口氣,“本王料到了所有,卻獨獨料不到你自己并不想脫身的想法?!?/br> “王爺?shù)暮靡?,下官心領了,只是,王爺已經(jīng)幫了下官許多,王爺?shù)亩髑?,下官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報答。”這話安芷是發(fā)自內心的,憑心而論,這一路走來,若不是蕭恒裕幾次三番出手相助,自己就算是有幾條命都不夠活到現(xiàn)在的。 “你當真是不知道如何報恩?”蕭恒裕聞言瞇起了眼,將安芷禁錮在自己懷中。 安芷猝不及防,想要掙扎,卻動彈不得,不由得紅了臉:“王爺……” “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嗎?”蕭恒裕饒有興趣地看著安芷的模樣,她總是以堅強的一面示人,很少露出小女人的嬌態(tài)。 安芷低了頭,不再說什么,兩人間好容易開始的一絲旖旎以尷尬結束,蕭恒裕放開了安芷,安芷后退了兩步,與蕭恒裕保持了一段距離。 “王爺,下官突然想起內子還有事找下官,下官便先告退了。” 說罷,安芷逃也似地離去了,只留下蕭恒裕一個人看著安芷的背影,喃喃道:“你怎的就不肯承認,本王想要的,終究不過一個你罷了?!?/br> 卷二 第貳佰叁拾章 小公子(三) 看著桌子上的菜色,一日比一日豐盛,一日比一日昂貴,阮青拿著筷子,竟有種不知道從何下筷的感覺。 曾幾何時,他是一個出身鄉(xiāng)野的窮小子,每日與娘親和meimei相依為命,能吃飽飯就心滿意足,平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不讓別人看不起娘親。日子雖然貧窮,但是卻有著家的溫暖,不像如今,面對滿桌的珍饈,只有自己,以及一群等在一旁隨時候命的侍女。 這些日子,被禁錮在這個府里,他的吃穿用度,即使自己并不知道是些什么,但是他也知道這些都是好東西,絕不是他這個窮小子能消瘦的起的。 “小公子,飯菜不合胃口嗎?”胭脂在一旁看到阮青拿著筷子不知道若有所思的樣子,還以為這些飯菜并不合這位小公子的胃口,便上前問道。管家可是告誡過自己,除了讓小公子出府,其他一切事宜都要按著小公子的意思來,如若不然,便是被驅逐出府。 “不是?!比钋嗟乃季w被胭脂打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了神,低頭便吃起了飯。 不知道為什么,這些日子,他想起娘親和阮應兒的次數(shù)竟是越來越少了。 阮青驀地停下筷子:“罷了,今日沒有胃口,把這些撤了吧。” 胭脂趕緊帶著一旁的幾個丫鬟上前將飯菜撤了下去,才到門口,心里便想著,這些菜色既是不合小公子的胃口,等她到了廚房,跟廚子說一聲做些可口的點心來。 侍女們魚貫而出,阮青看著她們,即使是侍女,卻也比娘親和meimei阮應兒任何衣服都要好,這些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知道,在這錦衣玉食的生活背后,定然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在等著他,但是,他竟明知有詐,卻拒絕不了。 長公主的府邸,位于帝都最豪華的朱雀大街中心最好的地段,由此可見這位長公主在皇帝心中的位置。這般的地段,以往以來,可是都是賞賜給功臣抑或是親王的。 安芷站在府邸斜對面的酒樓上,挑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幾個小菜便坐了下來。雖然得了圣旨,也得到了長公主蕭靈韻的允許可以隨時來找她,但是在自己沒有將一些基本功課做滿前,安芷并不想先打擾這位驕橫跋扈的長公主。 雖然駙馬一事之后,駙馬被打入了天牢,但是這位長公主卻依舊盛寵依舊,因此門口依舊車水馬龍,各種拍馬的官員絡繹不絕。 當然,一般來公主府的都是各種官員的夫人們,駙馬出事之后,更是如此。 女子,雖不能議政,卻是能夠接觸更多達官貴人的跳板。 喜歡舉辦宴會的長公主更是如此。駙馬一事雖然讓她心焦,卻好像并沒有影響到她的生活節(jié)奏,她依舊我行我素,不僅參加各種宴會,更是在家中宴請各種達官貴人。 今日,聽說長公主因為請了一個帝都非權貴請不動的戲班子,因此又在家中大擺筵席,廣邀各種夫人前去聽戲,因此安芷才來到了這里,想要通過觀察公主平日里結交的一些夫人來看出些端倪。 卷二 第貳佰叁拾壹章 春情只到梨花?。ㄒ唬?/br> “好嘞,客官,這是你點的菜!”店里小二手中端著盤子將菜色擺放到安芷面前。 “等一下,小二,這道菜好像我并沒有點?!卑曹浦钢晷《欧畔碌囊淮蟊P牛rou道。 “客官,這是一位公子點的,還點了我們店有名的梨花薄呢,還是十年陳的,掌柜的親自去酒窖拿了。”店小二笑瞇瞇地道。 梨花薄,是這家名叫鳴鳳樓的酒家特有的酒,梨花薄梨花薄,自然是梨花釀制而成的酒,產(chǎn)量極少,十年陳的,只怕是少之又少,據(jù)說曾有一位狀元郎,在金榜題名那一日硬是闖入這鳴鳳樓非要討得一壺五年陳的梨花薄,都被掌柜的拒絕,這次,能請動掌柜的拿出十年陳的梨花薄的人,不知道會是何許人也。 “小二,你是不是搞錯了?”安芷沉聲道,她并不認為自己已經(jīng)金貴到有人愿意用這么珍貴的酒來招待的地步。 “客官,你可是在說笑?小的怎么敢搞錯呢?”小二堆著笑臉,將桌子上的菜色擺放整齊,“小的先下去瞅瞅掌柜的拿回來沒,一會就給客官送來?!?/br> 能喝到五年陳的梨花薄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眼前這位客官竟然能讓掌柜的親自跑去酒窖拿出十年陳的梨花薄,自然不會是等閑之輩,小二留了個心眼,畢恭畢敬地伺候著安芷。 看著小二離去的背影,安芷皺了眉,她心里也清楚,酒樓的小二是何等機靈的人,這么重大的事,怎么可能搞錯,只是,究竟是誰請自己喝的這酒呢? 小二很快就回來了,只是在他的前面,跟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老者手中拿著一個青綠色的琉璃瓶,內里晃蕩著金黃色的液體,遠遠地有梨花的香味傳來,想來,這邊是那鼎鼎大名的梨花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