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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們不是托了個借口出去了嗎?然后我被打暈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身邊不見了你,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正好那江南府御史經(jīng)過,見我一臉慌亂不知道如何是好,便過來詢問了情況,我自然是不敢說被人打暈了然后你不見了,不然的話,不好解釋為何你我二人的來意,壞了這廂的關(guān)系,只得說自己與你因為不熟悉這鄭府的路徑,因此失散了,于是那鄭大人便喚了家丁幫忙尋找,結(jié)果在天快黑的時候,在池邊找到了昏迷的你……”林意茹眼眶紅紅地道。 在這世上,除了家中雙親以及自小看自己長大的嬤嬤,她唯一能完全相信的便是眼前的安芷了,當(dāng)她醒來發(fā)現(xiàn)不見安芷的時候,那種內(nèi)心的慌亂,竟然跟當(dāng)時失去阿全那會一樣,林意茹撫摸著已日漸隆起的腹部,不過,幸好,安芷現(xiàn)在還在,還好好地在她眼前。 “意茹對不起?!卑曹谱匀灰彩抢斫膺@種感受,對于她來說,她現(xiàn)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便是眼前的林意茹,兩個苦命的女人因著機緣巧合走在一起,一個誓要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一個誓要查清夫君被害的真相,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林意茹更能讓她全身心托付的人了。 安芷愧疚地看著林意茹,看著她日漸隆起的小腹,那里,正神奇地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一個與她們二人都有血緣關(guān)系的神奇的小生命。 “沒事了,你回來就好了,不過,你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雖然鄭大人請來的大夫說你是因為失足落水又在水底被石頭撞到了頭才昏迷,幸好命大撿回了一條命,但是我無論如何是不會相信這番說辭的,你怎么可能會大意到失足落水?”林意茹滿腹疑問,此刻噼里啪啦全一股腦地問了出來。 “我……”安芷想了一想,決定,還是不將事實一五一十地告訴林意茹了,因為她總隱約覺得,今日碰到這事很是奇怪,林意茹若是知道了,怕是對她會不利。 于是,安芷編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像的謊話。 是鄭府一個被趕出去的小廝干的,那小廝是因為看上了鄭府某個丫鬟,因此去求了鄭府管家想要跟那丫鬟結(jié)合,誰知道那丫鬟平日里不聲不響的,竟然是管家的侄女,因此小廝自然是被拒絕了,而且被趕到了外面莊子上做事,生生丟了一份好差事,因此懷恨在心,想要報復(fù),恰好她和林意茹路過,那小廝因為膽怯,認錯了人,因此將安芷帶了去,可是很快便發(fā)現(xiàn)安芷并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丫鬟,隨機惱羞成怒,將她打暈推入了池子中。 說完這段話,安芷真要佩服自己是編故事高手了,竟然瞬間想出了這么一個看上去十分真實的故事。 深宅大院這種事情很多,自小在林家長大的林意茹自然也是見過這樣的事情,因此她并不懷疑安芷的說詞。 “也是一個可憐人。就是苦了你了,平白無故遭了這么大的罪?!绷忠馊阈奶鄣乜粗曹祁^上腫起來的那個大包。 安芷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 想來那黑衣人也心細,見她救了自家的公子,也便沒有為難她,反而將她打暈,替她做了一個失足落水的假象來蒙混過關(guān)。 這夜,因為安芷受傷未醒,安芷與林意茹自然是住在了鄭家的廂房。鄭府本來是要派人來照顧,林意茹怕被人發(fā)現(xiàn)安芷的身份,自然是拒絕了鄭府的好意。 “你說,我們這是住在鄭家的廂房吧?”待到安芷覺得自己沒有大礙之后,她便下了床,精神百倍地開始鬧騰了。 “嗯?!绷忠馊泓c了點頭,不知道安芷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正好可以趁著這機會,看看著鄭府……” “不行!”安芷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林意茹打斷,“阿芷,你今日可是差點遭到不測,我實在不敢相信,若是你遭遇不測,只剩我一人,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林意茹說著說著抽泣了起來,白天在發(fā)現(xiàn)安芷失蹤之后,她強忍著內(nèi)心的慌亂與鄭府一眾人周旋,到了晚上終于找到了安芷她的內(nèi)心防線已經(jīng)暫時決堤,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今日再出什么事了。 見到林意茹梨花帶雨的樣子,安芷心中的愧疚感又浮現(xiàn)了上來,是她不對,她沒有考慮林意茹的感受,可是,自從見識了這鄭家那假山之事后,且不論這江南府御史鄭齊對此知情不知情,她總覺得,這個鄭家,不簡單。 “好了,那今天,就暫時不去了吧?!卑曹齐m然心有不甘,但是實在是對林意茹沒辦法,看著林意茹那一幅嬌弱的眼淚汪汪的樣子,也算是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雖然,她并不是英雄。 話是這么說,可是安芷內(nèi)心還是有些小掙扎。 夜深之后,林意茹因為累了一天,便先歇息了,安芷身份上是林意茹的丫鬟,而此刻又是在別人府上,因此她只得睡在了丫鬟身份才能睡的外間。 深夜很是寂靜,安芷的腦海里卻始終回蕩著白天的情景。 那重傷的黑衣人,以及兩個黑衣人一開始奇怪的抓她過去的理由,雖然也許最后她的自告奮勇給人包扎處理傷口對自己被放回來出了很大的力,然而這也算是一種僥幸了。 安芷嘆了一口氣,折騰了一天,她也累了,于是困意漸漸攏了上來,突然間,她耳朵邊聽到了一陣輕輕的哭泣聲。 這么晚了,哭泣聲?安芷起先以為林意茹醒了,因此躡手躡腳過去里間看了一眼,卻看到了林意茹恬靜的睡顏。 而此刻,那個哭泣聲卻是聽不到了。 “難道,是我太累了聽錯了?”安芷喃喃道,回到自己的外間準備躺下繼續(xù)休息。 可是誰知道,安芷才一躺下沒多久,那陣哭聲又傳了過來,這次安芷很明確地肯定這哭泣聲不是來自林意茹,而是來自外面。 雖然與林意茹約定在先,今夜不管怎么樣都不會出這門,但是奈何實在是心中的好奇心作怪,安芷實在是按捺不住,于是披了衣服,悄悄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她和林意茹住的是鄭家用來招待客人的東廂房,之前鄭老太君壽宴的時候聽人提過,這東廂房,是鄭家最好的用來招待客人的廂房,且與鄭家人住的樓院附近,看來,那鄭齊雖然平日里不怎么與人打交道,然而家中待客之道卻是極好的。 安芷一路循著那哭聲,出了東廂房,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她出來后不久,林意茹也悄悄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