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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你在諷刺我嗎? 我真誠地說:當然不,我少女時期特別羨慕陳圓圓,因為有吳三桂為他沖冠一怒。我何德何能,被你如此抬舉? 他說:你臉皮夠厚的,還自比陳圓圓。我本以為你知道后會恨透我。 我說:那天的你雖然陌生,但不過是少年意氣,又一心想替我出頭。你是什么樣的人,相處了這么久,我自然有數(shù)。 他不吭聲,過了一會兒,粗聲粗氣地說:謝謝! 我說:杜崑并沒有欺騙我,他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安子浩問:你相信他? 我點頭:做決定前我的確千思萬慮,但一旦決定了,我心磐石難移。我信我眼睛看到的,心感受到的,是的,我信他。 他有點泄氣,說:其實昨天他拂袖而去,我反倒高看了他一眼。 我說:別拿這么大的事和他斗氣,這個體育館不是他一個人,也不是棋子。我親眼看到它從圖紙變成大樓,期間多少人付出了什么樣的精力和心血你可能沒感覺,我卻歷歷在目。杜崑雖未直說,但我知道它對他的意義,不僅僅是金錢。 他說:其實就是想嚇嚇他。 我心下一松,和他開玩笑,說:看不出來,安老師能量夠大的啊! 他訕訕地笑,說:求了我爺爺?shù)囊郧暗南聦佟?/br> 他小心地問:你們會結(jié)婚嗎? 我微笑,說:也許! 他張開雙臂,說:祝你幸福! 我眼眶有點濕,過去和他抱了一抱,在他耳邊輕輕說:謝謝你喜歡我,你也要好好的! 這是我的真心話,安子浩雖給我的生活帶來了混亂和干擾,我卻滿懷感激。 愛情的世界非常狹窄,絕對容不下第三人。年輕的時候,對異性多余的好感和愛,總是煩惱多過竊喜,如他其貌不揚,還會有種被冒犯的氣憤。 現(xiàn)在想想,這何其殘忍,何其不知好歹! 等慢慢長大,你會發(fā)現(xiàn),蕓蕓眾生中,有人無緣無故愿出捧一顆心,是多么幸運,多么值得感激的一件事。里的敲鐘人卡西莫多丑陋不堪,卻是唯一愿與美麗的吉卜賽姑娘埃斯梅拉達同生共死的的人。 學(xué)校的體育館終于順利竣工,杜崑公司舉辦了盛大的慶功會,開了無數(shù)瓶香檳,泡沫四濺,大家的歡聲笑語快把屋頂都掀開了。 杜崑也在笑,但我總覺得這笑意太淺,到達不了他的眼睛里,不過,也許是我多心,他本就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 杜崑把我?guī)У街閷殞9?,要送禮物給我。我并不客氣,笑吟吟地選了一款珍珠鉆石耳釘,圓潤柔和,玲瓏剔透。 戴在耳朵上給他看,他點頭,又說:鉆石怎么這么小,再選一款吧? 我嗔道:那也得我耳朵消受得了! 他笑,有點心不在焉,稍頃,柜臺小姐把打包好的耳釘和信用卡一起送了回來。 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指著柜臺說:童青,這個也不錯,一起買了吧! 語氣小心翼翼又略帶點緊張。 我一看,他指的是一對情侶對戒,卡地亞LOVE系列最經(jīng)典的一款,柜臺小姐眼前一亮,趕快推薦:先生好有品味,這一款是我們的熱銷款,特別適合做婚戒。 我不語,杜崑悄悄看我一眼,果斷地說:就買這個! 柜臺小姐沒有想到他這么干脆,笑開了花,喜孜孜地去包裝了。 我拽他的胳膊,說:再等一等嘛! 他臉色黑下來了,說:我怕再等下去夜長夢多。 話中有話的樣子。 我沒再說話,心里卻很別扭,哪有這么簡單粗暴的求婚? 杜崑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座上,身邊的手袋里裝著他剛買下的對戒,感覺就像火紅的煙頭,簡直燙手。 我倆一路沉默,來的時候歡歡喜喜,回時卻氣氛微妙。 到了一個紅燈口的時候,杜崑突然開口,說:你還是不愿意嫁我, 對吧? 硬邦邦的口氣,一聽就是想吵架的陣勢。 我一口氣堵在胸口,反問他:你什么意思? 他冷笑:我知道我年紀大了,有孩子,家業(yè)也不夠大,肯定是比不上安子浩。 我強壓的火一下子躥上來了,說:我和你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你竟這么想我? 他冷哼,說:我怎么想不重要,那天你和安子浩抱在一起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別告訴我現(xiàn)在流行友誼之抱,還為人師表呢,呸! 我被他語氣里的惡毒和鄙視給激怒了,渾身發(fā)抖,大叫一聲:開門,我要下車。 他不肯,恰好綠燈亮了,他一使勁踩油門,車“嗖”一聲飛出去了,我忍不住尖叫:小心! 有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突然沖出來,要撿滾到馬路上的足球。 已經(jīng)來不及了,杜崑慌亂中一打方向,車砰地一聲巨響,撞到了旁邊綠化帶上。我頭在前面撞了一下,又狠狠地反彈回去,瞬間失去意識。 可昏迷前我分明看到杜崑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頭上的血像蚯蚓一樣,在他臉上蜿蜒而下。 等我醒來時,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了,我似乎一直在黑暗中掙扎,勉強睜開眼睛后,卻一片迷離,只看得到天花板和上面微微搖晃的日光燈管。 我一陣恍惚,記憶慢慢回來,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叫:杜崑! 杜崑! 聞聲趕來的護士緊緊按住我的胳膊,大聲呵斥我:別動,還在輸液呢! 我緊緊抓住她,就像瀕臨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木頭,喉嚨發(fā)干,緊張地問:杜崑呢?開車的那個司機呢?他怎么樣? 護士一邊掰我的手,一邊說:你冷靜點,你朋友正在接受手術(shù)。 “接受手術(shù),那就是沒有死了”我緩緩松開手,想哭又想笑。 護士看我冷靜了一點,長吁了一口氣,說:你剛撞過頭部,不要這么激動,躺下,快躺下。 我乖乖地躺下,忽地又折起身,問:我朋友做了多長時間手術(shù)了? 護士說:具體我也不清楚,從你們送進來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四五個小時了吧,一直就沒有出來。 恐懼像一只大手,把我的心緊緊地攥成一團, 我說: 我要去看看他。 護士說:還在手術(shù)室,看不到的。 我不聽,伸手去拔輸液管。護士自然不肯,亂成一團,正鬧哄哄的時候,突然有人說:讓她去吧! 我抬頭一看,安子浩,就像受委屈時見到了最親的人,我的眼淚刷刷就直流下來。 我有點迷糊,問:你怎么在這里? 他說:我是你通訊錄的第一個,警察打給我了。 我點頭,說:原來如此! 又去拔針管。 安子浩按住我的手,輕柔卻堅定,他說:我已托人給杜崑安排了最好的專家,你要相信我。 我說:那怎么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