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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個勁兒的小幅度掙扎,不安分極了。薄晉西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大步朝兩人走過去,直接將周淮攬了過去。誰知道剛剛在霍彥那里一直鬧騰得不停的周淮,被薄晉西攬過去之后卻立刻就老實(shí)了,額頭擱在他肩膀上乖順地窩在他懷里。霍彥開口道“薄先生?!?/br>薄晉西的瞳仁像是一泉墨,含著深不見底的漩渦,他的眸色暗了暗,半晌,才低聲回了聲“辛苦你送他回來。”霍彥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該的?!?/br>薄晉西這時候才低頭看向周淮,眼中的神色瞬間變得柔和,像是看著最珍視的古董一般。霍彥冷眼瞧著兩人的神態(tài),表情一變不變,開口道“人送回來了,就不打擾了?!?/br>“多謝?!?/br>回去的路上小助理一直欲言又止,最后忍耐了半天終于忍耐不住,問“霍哥,周哥和……”“今天的事不要和其他人說,”霍彥表情很平靜“任何人都不行。”“哦,”小助理咽了咽唾沫,點(diǎn)頭“知道了?!?/br>霍彥將眼光投到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同霍彥之前做苦力一樣的待遇相比,薄晉西沒費(fèi)什么力氣就把周淮弄進(jìn)臥室了。他將周淮安頓在床上,想要去臥室擰條熱毛巾來給他擦一擦,沒想到剛一起身,周淮就抓住了他的手。“哥?”周淮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單襯得他的頭發(fā)越發(fā)烏黑,濃黑的眸子像是漾了汪泉水,透著股稚氣。薄晉西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問“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br>周淮眨了眨眼,神情還有些迷迷糊糊,含糊的問“人呢?”說著還掙扎著想要朝四周瞧。“誰?”薄晉西的眼睛瞇了瞇。周淮張了張口,卻忽然想到自己不該問,也沒有立場問,不由得就有些委屈。薄晉西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睛,忽然就嘆了口氣“等我一下?!?/br>等薄晉西將醒酒茶端過來的時候,周淮的酒勁兒也完全上來了,之前還可以說有一些恍惚的意識在,現(xiàn)在的大腦就完全被酒精cao控了。所以等薄晉西將醒酒茶端過來遞給他的時候,周淮非但沒接,反而手臂一揮就將瓷盅摔到了地上。他的力氣出奇的大,將瓷盅揮開之后,忽然朝薄晉西過去,將他整個人壓在了身下。☆、34.醉酒2薄晉西被周淮壓在身下,一動不動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周淮也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看著薄晉西,忽然低下頭,吻住了對方。周淮少見的異常熱情,雙手緊緊抱著對方的脖頸將這個吻加深。事實(shí)上他的這個吻吻得很是毫無章法,似乎就是借著酒勁兒在橫沖直撞,到后來演變成直接抱著薄晉西的脖頸胡亂親啃了。薄晉西有一瞬間的怔愣,下一刻周淮已經(jīng)放開了他,濕漉漉的黑眼珠看著他。薄晉西眼中醞釀著濃重的神色,一錯不錯的看著他,開口問“你是醉著還是醒著?”周淮眨了眨眼,沒說話,只壓在薄晉西身上呼哧呼哧喘著氣,他身上清爽的剃須水味道混合了濃重的酒味充斥進(jìn)薄晉西的胸腔里,讓他身體一熱。薄晉西克制住自己想要立刻將周淮壓在身下的沖動,放緩了聲音誘導(dǎo)著問“小淮,我是誰?”周淮濃密的黑睫抖了抖,依舊沒有說話。薄晉西抬眼看著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輕聲繼續(xù)引導(dǎo)他“告訴我,我是誰?”周淮沉默了半晌,終于含糊著開口“薄……晉西?!?/br>薄晉西的眼神一深,下一刻他抬手扣住周淮的脖頸,將他朝自己壓下來。這次的吻較比上一次要濃烈得多,周淮明明壓在對方身上,卻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起初他還抱著薄晉西魯莽的胡啃著,到后來就不知不覺被對方奪了主動權(quán),被動的接受著薄晉西的親吻,因?yàn)槿毖跣靥挪蛔∑鸱?/br>一直到見對方快要喘不上氣,薄晉西才終于放開了周淮,緊接著一個反身將周淮壓在了身下。周淮剛剛被吻得大腦缺氧,臉上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迷茫的看著薄晉西。薄晉西看著他毫不設(shè)防的樣子,心頭忽然冒出個有些陰暗的念頭為什么……不直接就這樣繼續(xù)下去呢?如果真的繼續(xù)下去,或許周淮就不得不和自己在一起了。薄老爺子縱橫商界數(shù)十年一手創(chuàng)立了聲名赫赫的益海,憑借的當(dāng)然不僅僅是一副過人的商業(yè)頭腦。薄晉西從小在薄家耳濡目染長大,年紀(jì)輕輕又接手了益海,也不可能是全然的良善之輩。他自然也有其強(qiáng)硬的作風(fēng)與狠戾的手段,只是他并不想,也不舍得將這些手段用在周淮身上罷了。就在薄晉西腦海里不住天人交戰(zhàn)的這段時間,周淮已經(jīng)蜷在他身下睡著了。他歪著頭窩在薄晉西的懷抱里睡得非常安穩(wěn),鴉翅一樣的長睫隨著沉穩(wěn)的呼吸微微抖動。薄晉西低頭打量了懷里的周淮許久,最終嘆了口氣,低頭在他闔著的眼簾上親了親。*******周淮是在一陣刺眼的光線中醒來的,醒來之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頭很沉,太陽xue隱隱發(fā)痛,眼皮更是沉重得像是灌了鉛一樣抬都抬不起來。他蹙了蹙眉,好半天才慢慢適應(yīng)宿醉過后的沉重乏力,緩緩睜開眼。薄晉西那張俊美的臉?biāo)查g躍入眼簾,周淮起初先愣了一下,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下一瞬,他整個人都僵住了。“……”薄晉西的睡眠向來很淺,這時候被輕微的聲音吵醒,也睜開眼朝周淮看過來,兩人沉默的對視半晌,最終還是薄晉西首先打破沉默他抬起手摸了摸周淮的額頭,溫聲問“醒了?”薄晉西這一動作,薄被順著他的肩膀落了下來,同時他脖頸和肩膀上十幾處鮮紅的吻痕也露了出來。周淮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大腦卻在飛快的旋轉(zhuǎn)昨天見到薄晉西的時候他脖子上還是干干凈凈的,去會館之前他和薄銘誠通過電話知道他很早就回家了,今天早上這些吻痕才突然出現(xiàn),所以說這些——是自己弄的?!而且兩人還睡在同一張床上,并且自己渾身舒爽,身上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所以說……他酒后暴露性情一時沒把持住把他哥給睡了?!天!薄晉西并不知道周淮在直愣愣看著自己的這幾秒鐘時間里,心中和自己親情的小船已經(jīng)翻了好幾次,只覺得周淮這傻愣愣的樣子挺有意思的。于是他朝周淮笑了笑,問“頭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