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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暌違數(shù)日的熟悉聲音傳來,通過耳膜鉆進她的內心深處。 “是我,若利?!彼卮?,努力讓自己聽起來比較輕松:“你在白鳥澤過得還好嗎?” “嗯,隊友們都是很可靠的人?!迸u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接到千穗的電話讓他的肌rou都緊繃起來,剛訓練完的身體這才感到一陣疲憊。 “那就好~”千穗說,“順便想要告訴你,我今年年底要去參加一個將棋的業(yè)余大賽了。” “我打算成為一名職業(yè)棋士?!?/br> 牛島停下了腳步。 他久久沒有接話。 “若利?”千穗也停了下來,試探性地問道。 ——為什么他不說話?她的心里打著鼓。 牛島從巨大的沖擊中回過神,這才回答:“嗯,祝你成功?!?/br> “另外我也想告訴你,”他接著說,“今年夏天的IH,我會和白鳥澤去東京。” 千穗聞言,嘴角輕輕勾起:“嗯,我很期待哦?!?/br> 他還是沒變,她想。 這樣就好。 掛斷電話,千穗重新邁開腳步。 書包里裝著沉甸甸的棋譜,都是島田給她的研究資料,把她的肩膀硌得生疼。 但是千穗緊緊抓著肩帶,咬著牙繼續(xù)向前。 這是一次試煉,決不能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 新隊友和新同學都是小天使~ 心疼高尾 第37章 運轉 牛島其實很支持千穗的決定。 不如說他現(xiàn)在是完全能夠理解她了——無論是以青梅竹馬的身份,還是以愛戀著她的人的身份,抑或是,以一個強者的身份。 他能看見千穗之前臉上隔的那層紗漸漸破碎和凋落,映出她清晰的面容。 ——原來你在考慮這些啊,千穗。 那次和她一起去看零的比賽,她的眼里流轉著明亮的波光,雙手合掌抵在嘴唇上,死死盯著棋盤——牛島知道,只有是全身心地投入和熱愛才能不自覺地做出這種動作。這與她看他們排球部比賽的時候,臉上那種嚴肅的責任感是完全不同的。 ——是我一直以來只想著自己,卻忽略了你的感受。 擅自把你拖進排球部當經理和教練,你卻從未抱怨過,還將我們帶向了頂峰。 對不起,千穗,那時候的幼稚竟會讓你如此掙扎。 你也是因為你父親吧,聽你說過他下棋很厲害。 就和以前的我一樣。 你要成為職業(yè)棋士,一定很辛苦。 周末的上午,白鳥澤高中排球部也在堅持訓練。 排球被高高拋起,落在瀨見的手掌中,他面露微笑,自信地向牛島托出一球—— “咚”,依然是震懾全場的威力,尾崎看著那球,心里發(fā)毛,感覺一碰到手臂就會斷。 牛島表面上還是很平靜,表情沒怎么變過,但他的心此時卻隱隱刺痛著,想到千穗的事,這才發(fā)現(xiàn)做得過分的人其實是他自己。 不能再把個人情緒帶進訓練當中了。 “抱歉,我想去一趟洗手間。”牛島在獲得鷲匠的準許后離開了球場,想讓自己在外面冷靜下來。 鷲匠警覺的雙眼目送牛島出門后,把瀨見叫到自己面前,說道:“瀨見,多余的實力炫耀是沒有必要的,你只要做到干脆利落地托球就好?!?/br> “是,教練……”雖然嘴上答應下來,心里還是會有不甘。 瀨見低著頭回到球場,自信的笑容消失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打球風格并不適合現(xiàn)在的白鳥澤,但鷲匠教練還是選擇了他,因他超出常人的冷靜分析力和華麗的托球技術。 緊抿著嘴唇,雙拳握緊——自從看到牛島那絕對王牌的實力后,瀨見內心的最后一道防線開始崩潰。 ——要舍棄嗎?他問自己。 “你怎么了,英太君~?”天童湊過來,搭上他的肩,瞇起眼,“教練對你說什么了?” 天童憑直覺就知道教練剛才對瀨見說了什么不同尋常的話,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很糾結。 “天童……我沒事?!睘|見咬著牙,決心照著教練的話去做。 現(xiàn)在隊里只有他這一名正選二傳手,如果他不能犧牲這小小的自由,隊伍就會離勝利更遠一步。時間很緊,必須從現(xiàn)在開始就約束自己。 “誒~”天童叉著腰,滿臉的不相信,發(fā)出一聲長長的質疑。 “天童,再偷懶罰你發(fā)球100個!”鷲匠教練火大地沖他喊。 牛島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沉默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打濕的雙手使勁拍上臉頰,冰涼的觸感傳遍全身,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很快又恢復鎮(zhèn)靜。 深棕的瞳孔之下,烈火熊熊燃燒。 不要想那么多,只要知道已經對她許下諾言,夏天要去東京。 ——完成那未完成的告白。 回到球場,牛島感覺瀨見的托球打起來更順手了,與之前微妙的差別讓他很快意識到,自家二傳手身上也發(fā)生了改變。 鷲匠教練的指導理念向來只有一個,也是牛島所承認的,他知道瀨見為此做出了犧牲。 “謝謝你,英太。” 瀨見聞言,心領神會地笑著說:“這沒什么,你也要加油啊,若利。” 齒輪開始磨合,機器進入運轉。 午飯時間,由于食堂休息,在九條的號召下,少年們依舊在拉面店聚餐。 天童一進店就回憶起上次來這里時聽牛島說過的事情,他在飯桌上好奇地問道:“吶~若利君,你之前提起的那個千穗,到底長什么樣???” “天童……”瀨見出聲,想提醒他這樣問別人隱私很沒禮貌。 但是其他一年級都齊齊朝牛島看去,似乎都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天童哪里會是被徒有其表的禮儀束縛住的人,牛島也是,根本沒感覺到這些。 “啊哈哈這個嘛……”九條清了清嗓子,夸張地拖長音調,“長得很——漂亮呢~” “你這幾乎等于沒回答啊!在那擺什么架子!”齋藤吐槽,在九條頭上敲了一下。 “哎嘿嘿~”讓齋藤更加無力的是,千葉露出了癡漢般的笑容。 齋藤覺得,這兩個從初中就和他在一起的死黨已經徹底沒救了。 “你們想看的話,我這有她的照片?!?/br> 在全桌人如炬的目光下,牛島則是淡定地掏出他的手機放在桌面中央,把千穗的照片一張張放給大家看。 幾個一年級伸長脖子湊了上來,第一張照片里,少女有一頭明媚的橙發(fā),紫色的眼睛里帶著笑意,她的手扶著一棵掛滿裝飾的圣誕樹,看向鏡頭——這是牛島陪她過生日那天在仙臺市照的。 牛島的手指繼續(xù)往后劃著,里面還有初中隊伍在東京體育館前的合影,夏日祭時的照片,再往下翻就是那個學園祭上后輩發(fā)給他的視頻。 千穗的歌聲從手機里傳來,縈繞在少年們耳畔。 “她還會唱歌?還真好聽啊?!贝笃椒Q贊道。 “哎~怎么這么少!”天童抱怨道,表示完全沒看夠,“我還以為會有泳裝什么的呢……”照片里的千穗基本上都裹得嚴嚴實實,讓他很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