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向你道謝了?” 秦容擺擺手,連聲道:“兒臣和jiejie什么交情?jiejie嫁人,查探對方的情況,本就是兒臣份內(nèi)之事,道謝就不必了。” 閔棠輕嗯一聲。 “的確是你分內(nèi)之事,就是上心的程度有些淺了?!?/br> 華音捂嘴偷笑,秦容更不好意思了。最近他只顧著傷春悲秋,連帶著讓母妃這個年都不似往年那般暢快,是他不孝順。他想開口說些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微囧。 華音見狀,笑著與他解難。 “棠姨就別打趣弟弟了,這事兒我的確與他說過一回,只是不曾說與棠姨聽?!比A音將上次與秦容說的話再給閔棠說一遍,閔棠聽了到不似秦容那般過激,不過對林旭之的好感瞬間淡了不少。既然孩子不喜歡,這門親事不提也罷。強按牛頭不喝水,姻緣的事強求不得。 “既然如此,我替你回了皇后娘娘便是?!?/br> “多謝棠姨?!比A音是真心道謝,她不擔心閔棠會顧及其他堅持讓她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正因如此,華音才更加感激閔棠。 見閔棠和華音做出決定,秦容忽然站起來,給閔棠行禮。 “母妃,其實兒臣今天過來是有一事想請母妃答應?!?/br> 答應?答應什么事?閔棠多看了秦容一眼,見他眉目堅毅,雙唇緊抿,心思一動,立即撇下了心中擔憂。 “莫不是你想通了,要出去轉一轉了?” 閔棠可不認為一個人窩在一個地方能將心思放寬了。秦容之前會有鬧出那件事,在閔棠看來,就是乍然空下來,又到了一定的年紀,無聊閑的。若他每日要為生計發(fā)愁,看他還有哪門子的功夫生出風花雪月的心思。是以,閔棠從旁提點過他,若覺得宮里住的無聊了,可以出去走走。皇子不比公主,受到的約束要小。只要圣隆帝同意了,皇子一樣可以外出游學,無非是掩去身份,混作普通人罷了。本朝游學之風盛行,只要秦容想去游學散心,圣隆帝那里想來不會反對。起初秦容并沒有這個想法,不曾想翻年后突然改變主意了。 “母妃還是和從前一樣,料事如神?!鼻厝菅劬锏墓庖婚W而過,可見是深思熟慮后作出的決定。 “說吧,還有什么為難人的要求?!遍h棠見他那高興的模樣,以為他還有其他要求要提。 秦容咧嘴一笑,像只狐貍:“母妃能應了兒臣,兒臣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怎么還會不知分寸再提要求呢?兒臣此番游學在外,不能在母妃身邊侍奉母妃,母妃可要保重身體。兒臣每月都會寄家書回來報平安?!?/br> “真沒別的什么事了?現(xiàn)在不說,以后可就沒機會提了?!遍h棠繼續(xù)提醒。 “沒有。”秦容應得干脆。 沒有就沒有,現(xiàn)在逞強,到時候可別找她訴苦。游學的危險不是沒有,軍營刺殺事件,一直在閔棠心里放著,她的人沒停止過調(diào)查,可惜線索中斷,查無可查。不過他既然考慮清楚了,那便隨他去吧。橫豎,他出去的事,不會公開。對外就說他閉門造書就是了。到了外面,各憑本事了。 本朝學子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選擇四處游學?;首又校r少有人游學在外,然而游學一事不是沒有先例。所以,當秦容將游學的事稟報圣隆帝后,圣隆帝立刻答應了。與閔棠最先為秦容安全考慮,不將秦容出去的消息放出來不同的是,圣隆帝沒有刻意遮掩。第二日,秦容換了一身普通富家子弟的衣服,背著一個包袱,帶著圣隆帝給他的兩個護衛(wèi)大大方方出了宮門。自此如魚入海,難覓蹤跡。 收到秦容的第一封家書,是在一月之后。見到秦容的家書,閔棠和秋月十分高興。此前,兩人幾乎是日日盼著秦容報平安的家書,唯恐秦容這回出去有什么閃失。 無他,秦容一出宮,閔棠的人就失去了他的消息。以秦容現(xiàn)在的本事,要想躲過閔棠派去保護他的人,還差了點,那就只剩一個可能--圣隆帝給他打掩護。圣隆帝出手,不但讓她的人跟丟了秦容,還把他所有的信息抹去了,讓圣隆帝之外的人都不知道秦容的行蹤。閔棠知道這個消息時,也不知該愁還是該笑。圣隆帝辦事,還真是一如既往利索得可以。 閔棠很想知道秦容是用什么方法避開她的人出城的,日后也好彌補這方面的不足。而秦容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在寄回的第一封家書里,秦容將他避開眾人出城的經(jīng)過一一稟明。原來,他出宮后就找了一家茶館喝茶,借口如廁換了一身衣服,改變了容貌正大光明地走大門出來了。此次,陪他一起出去的護衛(wèi)里,有一個易容高手,在他外出的這段時間里,秦容換了五次身份。給閔棠寫這封信時,他扮演的是一位商人的小兒子 ,正隨商隊出發(fā),往北邊去。 “往北邊去了呀!萬頃戈壁,無邊黃沙,粗曠得很。怎么會想著去那里?”秦容這一趟外出,說是游學,不如說是散心。要散心,選江南不是更好?名山大川,風景如畫,讓人心馳神往。怎么就去了北邊,莫不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他為了躲人,才選擇繼續(xù)北上? 閔棠頭一次猜不中秦容的心思,又無法知曉秦容的具體情況,幾乎和睜眼瞎一般,新鮮是新鮮,一時間卻難以適應。 從前,她說放手讓秦容自己做決斷,卻不可能完完全全丟開手,她的人一直在背后為秦容早早擋去了危險。閔棠不可能用秦容的性命來冒險。可以說,秦容的安全就是她的底線??蛇@一次不同了,圣隆帝強勢插手,徹底剪斷了她和秦容之間一直拴著的那一根線,讓她心安的線。那幾日,閔棠的心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在天空中飄飄蕩蕩不知落腳點在哪里。要不是有華音的親事掛著,閔棠難以將心神從這上頭分開來。哪怕現(xiàn)在手中握著秦容的家書,閔棠的心依然無法完全安定下來。 兒行千里母擔憂,閔棠從前不覺得這句話有多重,那是因為以前,她能通過自己的手段獲取到秦容的信息,能夠確保秦容的安全,可是這一次,當她什么都不知道時,那種憂慮不時縈繞在她心頭,讓她牽腸掛肚,無所適從。 圣隆帝怎么就這么討厭呢?別人瞞著就是了,她怎么也給瞞著?有本事他連自己也瞞著,干脆大家都不知道得了。 閔棠覺得她快被這莫名的情緒鬧得失了平常心,看圣隆帝真是哪哪都不順眼。就是青春年少時,也不曾有過這份偏激。是以,十數(shù)年不生病的賢妃傳太醫(yī)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