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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手表,差不多到飯點兒了,外賣估計一會兒也差不多就該送到了,便對齊云嘉道:“不如我們上樓看看?”“也好?!饼R云嘉點點頭,脫了高跟鞋換上一雙居家拖鞋,忽然間生出了一絲隱秘的笑意,壓低了聲音對黎顧說,“咱倆動作輕點兒,我有父親臥室的鑰匙,他倆多半是在父親內(nèi)間那個小辦公室說話,我們可以湊過去聽一下——”黎顧本來想說這樣不太好吧,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也有點好奇是怎么回事,便沒有出聲反對齊云嘉的意見。齊云嘉動作不算專業(yè)架勢倒很足,活脫脫是個戲精,上樓的時候貓著腰一副女偵察員的樣子,黎顧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父親怎么派jiejie去管什么房地產(chǎn)?jiejie正應(yīng)該去咱們家那個娛樂公司,都不用雇演員,jiejie自己就能演電影?!?/br>他和齊云嘉相處久了也生出了一份熟悉的感覺,齊云嘉隨和開朗,他也忍不住和這個jiejie開起了玩笑,沒想到齊云嘉忽然回過頭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你還不知道吧?父親現(xiàn)在不愛捧什么小明星大明星的了,我看他最近有點想把這間公司賣掉的意思,我正在勸他,你有空也幫忙跟著勸勸?!?/br>黎顧想說你怎么也知道父親以前愛捧明星……還沒開口就被齊云嘉捂住了嘴,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齊肅的房間門口,齊云嘉輕輕地把鑰匙□□了鎖孔,回頭對黎顧笑了一下,她的笑容陽光又明媚,本來看了能讓人心情愉悅,只是黎顧的不安卻又無由來地加深了幾分。到底是怎么了?他還沒來得及思索,齊云嘉的鑰匙已經(jīng)徹底地為他揭曉了一切答案。門開了。也許是家里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也許是齊云嘉的手腳麻利動作太輕柔了,也許是里邊的人實在是太忘我而沒有注意到——總之里邊的人是沒有注意到外邊的動靜的。黎顧和齊云嘉都愣住了。宣瀾正靠在齊肅的懷里,仰著頭說些什么,他因為動作有些大而牽動了蓋在身上的被子,露出一段光裸的脊背,齊肅很自然地伸手替他拉了拉被子,裹住他的身軀,在被子下攬著宣瀾的肩膀說些什么,然而黎顧已經(jīng)聽不到了——臥室的空氣里彌漫著剛剛經(jīng)歷過情/事的味道,黎顧和齊云嘉都不是乳臭未干的少男少女,自然明白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里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情緒。齊肅顯然也注意到他們兩個人了,但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慌張與尷尬,他只是將宣瀾的頭輕輕往懷里攬了一下,不讓他露出臉來,皺著眉對齊云嘉和黎顧姐弟二人道:“出去。”齊云嘉沒有說話,只是面孔有些白,她原本妝容精致打扮得宜,此刻卻露出了明顯的慌亂之色,她在門邊往后退了幾步,幾乎有想向后倒下去的趨勢,黎顧連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jiejie,并沒有聽從齊肅的話直接退下,反而直接扶著jiejie進了臥室。齊云嘉只有一瞬間的慌亂,很快便恢復(fù)如常,她站穩(wěn)了步子,進去才發(fā)現(xiàn)齊肅已經(jīng)差不多穿好了衣服,整個人還稱得上體面,只是半靠在床上哄著宣瀾而已,而她的親弟弟——她前不久才認(rèn)得的、那個最年幼也是她最疼愛的胞弟,此刻在被子下的身軀顯然是未著寸縷的。她抬起手指著他們想說些什么,然而一時間氣血上涌什么話也說不出口,只是拿手指著他們,這時黎顧忽然上前一步摁住了她的手,示意jiejie平靜下來,沉聲問:“父親,您不覺得您需要解釋些什么嗎?您說找宣瀾談?wù)劇趺凑勚勚偷酱采蟻砹???/br>他的語氣并不急切憤怒,甚至稱得上是平靜,宣瀾和他jiejie一樣,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不敢開口,齊肅伸手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自己卻站了起來:“沒什么好解釋的,這事兒早就有了,一直沒機會告訴你們兩個就是了?!?/br>他的態(tài)度非常自然,幾乎讓齊云嘉和黎顧有了幾分自己理虧的錯覺,他甚至當(dāng)著他們的面替宣瀾掖了掖被角,然后在宣瀾額頭上親了一下,那神情非常溫柔,黎顧從來沒在他父親臉上看到過。齊云嘉就算一向得她父親的寵愛也沒見過這種架勢,她遽然變了臉色,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質(zhì)問齊肅:“您這是干什么?!這是我弟弟,他不是您兒子!說白了他跟您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您怎么能——”齊肅甚至笑了一下:“我當(dāng)然知道這不是我兒子,要不然我能這樣嗎?”齊云嘉一向伶牙俐齒咄咄逼人,此刻被她父親和弟弟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簡直要昏過去。她從心底敬重她這位失散多年的父親,是齊肅將她的人生帶到了另一個高度,她還記得齊肅對自己的疼愛和嬌縱,她還記得齊肅在董事會上力排眾議堅持要讓她身負(fù)重職,她還記得齊肅不顧家族長輩的反對要將大半家業(yè)都傳給她這個女兒——齊肅對她當(dāng)然是好的,她每一筆都記得,她發(fā)誓一定會順從父親的意愿好好孝順父親,不辜負(fù)他對自己的信任和愛。她也打心眼里愛她這個未曾謀面的胞弟,她見過宣瀾的照片后就把這個人記掛在了心上,在得知宣瀾的“死訊”后也確實真心實意地為她這個幼弟流下傷心的淚水,在和宣瀾見面后也從心底升起了一種含在血脈里的溫情,她愿意照顧這個弟弟,讓他一輩子平安喜樂,衣食無憂地做他想做的事。可是現(xiàn)在?她自小堅強,事事都勝過別人,然而畢竟還是個心地柔軟的女孩,此刻眼眶里已經(jīng)有淚水在打轉(zhuǎn)了,她想盡力把眼淚收回去可是情緒已經(jīng)完全不受她自己控制了,黎顧尚未發(fā)作她自己先不顧一切地哭了出來:“這是人干出來的事嗎!您怎么能這樣?!您這樣對得起我母親嗎?您口口聲聲地對我說過您當(dāng)年有多愛她,給我看她的照片,言猶在耳啊——父親!現(xiàn)在轉(zhuǎn)頭就睡了她兒子?她泉下有知會原諒您嗎?這是我的胞弟啊,父親!”言猶在耳,忠豈忘心?她說到最后已經(jīng)泣不成聲直接坐在了地毯上,哭得鬢發(fā)散亂妝容斑駁,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美艷動人刀槍不入的樣子,黎顧一言不發(fā)地走過去,扶起他的jiejie,讓齊云嘉靠在他的臂彎里。他的神色太平靜了,平靜得幾乎有些不像他了——齊肅知道黎顧平日里并不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父親?!崩桀櫧K于開口,“我現(xiàn)在還叫您一聲父親純粹是因為我對您的尊重,雖然您現(xiàn)在干出的事已經(jīng)完全不配這份尊重了。您明明知道我和宣瀾早就認(rèn)識,您明明知道我喜歡他,您明明知道宣瀾是您親生女兒的弟弟——卻還能做出這種事情。我對您很失望?!?/br>作者有話要說: 尷尬,我打字的時候都能隔著屏幕想象到修羅場的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