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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肅認錯了人。時雪晴心里是知道的,她可以推開可以叫喊可以報警,可是她沒有。她在黑暗中注視著齊肅英俊的面孔,想起了齊家如今的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想起了齊家派來的人前幾天對她說過的話,鬼迷心竅地摟緊了齊肅的脖子。愛意和感激有時候也會在不知名感情的催化下扭曲成畸形的惡意,她想,我并不比舒檀差啊,我也一樣很漂亮啊——為什么你就從來沒有看到我呢?天亮之后兩人都很尷尬,她小聲哭泣著,齊肅有些手足無措,這時候偏偏舒檀又回來了,舒檀登時便氣得要昏了過去,二話不說要和齊肅分手離開。齊肅上前要和她解釋,時雪晴處在臺風眼上卻安然無恙,冷眼看著這對怨侶,悄悄走了出去。后來的事她也不知道了,她像只鴕鳥似的一直窩在學校宿舍里,再也沒和那二人聯(lián)系。只知道很久之后的一天,齊肅忽然找到了她。他告訴她,舒檀走了。她不知道這個“走”字是什么意思,但卻并不敢多問,那時候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對舒檀抱有著什么樣的情緒了,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反應,但是下意識間流出了眼淚。她是最優(yōu)秀的演員,這是基本功。之后不久便傳出了齊肅結婚的消息,只可惜那黎家的小姐也并不長命,留下一個兒子之后便走了,她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這一天。可誰知道齊肅過了這么多年還記掛著這個女人!連她的兒子都找來了!齊肅會不會以為這是自己的兒子?這根本不可能是齊肅的兒子。時雪晴這樣想著,心中頓時平白生出幾分底氣,自己到底在齊肅跟前陪伴了這么多年,隨便吹一吹枕頭風,難道還會怕這一個小孩子嗎?這寺廟建的頗為宏偉,殿前殿后有無數(shù)碑文或雕像,確實堪稱一景。宣瀾緊緊握住齊肅的手不愿意松開,那齊肅便遂了他的意,任由他牽著,一直逛完了大半個寺廟,也差不多到了中午。這時時雪晴終于有了插話的機會,溫柔笑道:“我聽說這邊有一個素菜館東西做得不錯,先生要不要來試一試?”齊肅看了宣瀾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便也笑著回應:“好啊,只是你這個大明星別被人拍到就好,到時候引來一堆記者就麻煩了?!?/br>時雪晴面不改色,引著齊肅往素菜館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笑著回應:“怎么會呢?我提前用我助理的名義訂好位置了,在包廂里,清清靜靜的,沒人打擾。”齊肅沒再接話,若有所思地看了時雪晴一眼,這一眼卻讓時雪晴平白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了?之前有一次,也是二人單獨出來,時雪晴私下里找了記者來跟拍,想趁此公布二人的關系,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結果跟拍的記者根本沒近身就被齊肅的保鏢擒了個正著!時雪晴一口咬死是狗仔跟蹤,齊肅沒有深究,就把此事按下不表。他知道嗎?時雪晴不敢多想,只能盡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還是個儀態(tài)萬千的美人模樣。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看嗎?如果有的話能不能留個評論呢?我很忐忑,第一次寫,一直不知道自己寫的怎么樣,能不能說到底怎么樣呢?就算是罵也沒關系……謝謝啦。☆、電話這里的齋菜確實做得不錯,時雪晴看起來似乎是個???,伶牙俐齒地為齊肅介紹各種菜品,齊肅依著她的意思和喜好點了幾樣,又問宣瀾愛吃什么。宣瀾的神情有些倦怠,只是強打起精神應和著。齊肅看出他的異樣,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關切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時雪晴是帶了助理來的,聽聞此言連忙招呼助理讓她送體溫計來,量了量只是有點低燒,倒也沒什么大礙。還好菜上得快,齊肅讓他稍微吃了點清淡的,便稱要帶他去醫(yī)院看看,領著宣瀾匆匆離開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時雪晴一個人面對著一桌子菜品。宣瀾幾乎是被他半抱著送到了車上,齊肅把宣瀾放到車后座上讓他躺好,才拍拍他的臉,笑道:“別裝了,已經(jīng)出來了?!?/br>宣瀾這才忍不住笑了出來,問:“你怎么知道?”“我怎么不知道?”齊肅捏了捏他的臉,“一看就知道你是裝的,裝也裝不像。哪有好好的忽然就生病了的?”宣瀾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說:“我不喜歡她?!?/br>齊肅倒是沒有想到他會直接就這么說出來,便也擠進車里,坐在他身邊,俯身看著他,問:“為什么?”宣瀾認真想了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就是不太喜歡而已?!?/br>齊肅伸手將搭在他臉上的幾綹亂發(fā)撥到耳后,露出一張光潔如玉的小臉,卻沒有說話,仿佛是有些出神。宣瀾抬眼看了看他的神色,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解釋道:“可能是因為她之前演的電影我不喜歡吧。”時雪晴前段時間拍過一部諜戰(zhàn)電影,在里邊飾演一位日本特工,是徹頭徹尾的反派,出彩的同時也讓人恨得牙癢癢,她也靠這部電影又拿了一圈獎。齊肅也知道這事,明白宣瀾是在打岔,也不點明,俯下/身輕輕在他額頭吻了一下,說:“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guī)慊丶?,你收拾一下東西,今晚跟我回去住。過兩天我這邊的事情辦完了帶你回A城。好不好?”齊肅聲音柔和,完全是哄孩子的語氣,宣瀾哪里還聽得到他在說什么,用力點了點頭,說好。正當齊肅準備起身回前座開車的時候,手機卻響了。這是他的私人號碼,鮮少有人知道,打開一看顯示來電人卻是黎顧。齊肅幾乎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還是接通了電話。“喂?”那邊黎顧的聲音還是有些緊張:“父親,是我?!?/br>“我知道,有什么事嗎?”齊肅倒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一手拿著電話,另一只手卻在宣瀾的側身輕輕拍著,像是在哄他入睡一般,宣瀾閉著眼睛,黛色的睫毛在臉上幾乎打下一片陰影,雖然沒睡著,但也十分安詳。“您……您現(xiàn)在忙嗎?我有事情想問您。”齊肅對他這個便宜兒子的忸怩和猶豫十分看不上,在心里忍不住笑了一下,但依然神色如常:“有什么事直接說吧。”黎顧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我想問……最近有沒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來找過您或者給您打過電話?他是我同學,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煩。我臨走之前和他說過……說過您的聯(lián)系方式?!?/br>“你膽子很大嘛,連這種東西都敢隨便告訴外人了?!饼R肅心道多半就是說宣瀾了,心里無端有些煩躁,語氣也生硬了些。“不是!不是外人的!”黎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