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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爺爺……”欒澄尷尬,“您怎么來了?”“聽說你們考完出來了,我親自來接你們?nèi)シㄆ鞑仞^看看。”“那這邊的成績呢?不用等成績下發(fā)嗎?”“老師閱卷期間會通知你們的?!焙壬A送#爱斎?,你們?nèi)羰窍肟赐瓿煽冊僮咭残小!?/br>“還是算了,現(xiàn)在就走吧。”欒澄可一點也不想再看到他的卷子!顧傾淮就納悶了,到底是畫了個什么樣的符讓欒澄這么避之唯恐不及?路上顧傾淮問了兩次欒澄都沒說。欒澄覺得太丟人了,他現(xiàn)在甚至開始后悔當初為什么不把那個符畫花了,反正是毛筆答題,蘸點墨汁劃幾下也行啊,居然老老實實地就把那符放那了……想不開系列。&&& &&&當?shù)仉x著法器珍藏館有點遠,但寒江先生有專用的直升機。欒澄和顧傾淮都沒坐過直升機,感覺還挺新鮮。隨著飛機起飛,離地面越來越遠,欒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離那套糟心的卷子也越來越遠了。怎料……飛機剛飛了四十分鐘,有人便給寒江先生發(fā)來了視頻會議請求,欒澄聽到寒江先生接起來之后,考場那邊有人說:“寒江先生,首輪閱卷結束了,顧傾淮的作答很精彩,他只有兩個地方回答得不夠精確,但思路沒問題。至于羅運和費良的成績您大概要親自看看才行?!?/br>“他們在笑什么?”寒江先生發(fā)現(xiàn),視頻里那些在場的考核人員中有三分之一都在笑,而且他們指的似乎是某一桌。“你們……”欒澄懵逼,“是公開閱卷的嗎?!”臥槽他怎么看到所有的卷子都展開了鋪在桌上!那之前的封印算什么???!這不是說他的卷子所有人都看到了?!“欒澄,你畫的符真是非常特別?!遍喚淼睦蠋熜φf,“我在玄術界工作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符。這符有名字嗎?”這位老師把欒澄畫符的那張卷子舉起來給寒江先生看。顧傾淮一瞅,臉上突然熱起來。欒澄這家伙居然畫了兩個小人,一個手捧鮮花跪在地上對另一個求婚,還在這兩個小人周圍畫了好多個心……這特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倆!寒江先生早就看出兩人的關系了,如今看到這么直白的畫,笑說:“還別說,這符我也是頭一回見,這是不是叫‘求婚符’?”欒澄簡直囧哭。有人腦子里有坑,他的腦子厲害了,可能里頭藏著馬里亞納海溝。顧傾淮也不好意思,但他比欒澄膽子大得多。他猶豫片刻,問閱卷老師:“老師,這張卷子……我回頭能去拿嗎?”一般情況下,考卷是要全部放進檔案里的。閱卷老師有些為難。寒江先生說:“復印一份吧,回頭把原版交給羅運,讓羅運跟費良來的時候帶過來?!?/br>顧傾淮道了謝,眼底帶著笑看了欒澄一眼,而閱卷老師一聽到這話,心里便知道怎么回事了。費良的臉色難看極了。寒江先生的話雖然并不能說明他跟升官無緣,但是讓羅運也去,擺明了就是他們倆還需要再競爭一下!明明是他的考核成績要比羅運更好一些,卻居然出了這樣一個結果!羅運倒是面色依舊。他跟閱卷的老師去拿了欒澄那張卷子,隨后便走出考場。接下來的一路上欒澄都沒再說過話。雖然他在心里安慰自己這有什么???能進那個考場的有幾個看不出來他和顧傾淮的關系?!但想是這么想,還是覺得尷尬,特別是一抬頭就能看到顧傾淮調(diào)侃的笑容的時候。笑什么笑!欒澄瞪顧傾淮。顧傾淮輕咳一聲,轉頭望向窗外。看起來是在看夜色,實則是在看窗子里映出來的傻媳婦兒。欒澄一開始還沒發(fā)現(xiàn),后來看到顧傾淮仍然對著窗子在笑,他就知道這家伙是在笑他。要不是飛機很快飛到法器藏館前的停機坪上,而寒江先生又說等在館前的幾位都是國家級玄術顧問,欒澄一定會跳起來咬顧傾淮!“我就是畫著玩兒的沒想讓你求婚!”欒澄在顧傾淮身邊小聲磨牙。“嗯,我知道?!鳖檭A淮說。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可不是這樣說的!第99章法器新生再往前走幾步便是法器藏館入口了,欒澄只能先把顧傾淮調(diào)侃的笑容放一邊。說起來從小到大,各種博物館典藏館什么的他也沒少去過,但是還從來都不知道國內(nèi)居然有法器藏館。從外表看,這就是個博物館,但剛接近門口的時候欒澄便感覺到了異樣。某種熟悉的靈氣隱隱吸引著它。這種靈氣用rou眼看不見,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給阻攔了,但是那種親近的感覺卻和自己平日里經(jīng)常在天地中汲取的靈氣十分相像。“感覺到了?”寒江先生見欒澄的反應便知,這孩子肯定是察覺了什么。“嗯,這里有許多法器。雖然好像設置了陣法不讓法器上的靈氣外泄,但我多少還是能感覺到一些?!睓璩紊焓?明顯能感覺到有種熟悉的暖流流向他的指尖。“有法器倒是不假,可陣法卻是沒有的?!绷硪晃活檰柨嘈α艘幌抡f。“怎么可能?”欒澄有些震驚,“國家級的法器藏館沒有陣法,不怕被盜竊?”“盜竊?”寒江先生不由搖頭,“按理說以這里的法器珍藏數(shù),流泄出來的靈氣絕對不應該只是這一點點。只不過多年來沒有靈力強大的玄術大師來孕養(yǎng)這些法器,再加上最初時有祖輩設下的陣法需要大量的靈力催動,也是從這些法器中得來,所以這些法器耗盡了靈力。對于非圈內(nèi)人來說,這些法器就與破銅爛鐵無異。至于知道它們珍貴的,多半也沒能力用這些東西,所以說,鮮少有人惦記?!?/br>“那萬一真有人來偷了呢?”欒澄說,“保不準就有那么一兩個懂行又有能力的?!?/br>“如果真那么容易找,就不會叫我們過來了。”顧傾淮說罷,不動聲色地打量起這里的環(huán)境來。以前他聽說過這家博物館,這里表面上收藏的大都是比較珍貴的青銅器,只不過他對這些不甚感興趣所以從沒來過,倒沒想到這里還內(nèi)藏乾坤。“來,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寒江先生指著對面四位顧問,依次告訴欒澄和顧傾淮對方的身份:“秦東平先生,王西玨先生,周淮先生,賀華先生。這四位平日里專門負責維護這家藏館的各類法器,同時也是我們國家的玄術顧問組成員?!?/br>“幾位前輩好,我是欒澄,他是顧傾淮。”欒澄指指顧傾淮,“這次受寒江爺爺所托來看看這里的法器?!?/br>“歡迎歡迎?!鼻貣|平先生一點也沒架子地跟欒澄握了手,“這邊走吧。”“在地下么?”欒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