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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前哭鼻子,太丟人了。可淚水就是止不住。媽一見也嚇壞了,忙扯了紙巾幫我揩臉。我心中的洪水終于潰堤,顫抖著氣息開口道:“媽……趙寒冬,他走了……”媽連聲安慰,將我環(huán)抱在懷里,拍著我的背道:“龍龍,乖,媽知道了,別哭,走了就走了吧?!?/br>我搖頭,張口,可什么都說不出來,“走了就走了”……怎么可能?趙寒冬對于我的意義遠勝過一般人!我伏在她肩上咬著牙落淚,她一直在說著安慰的話,我只是聽著,喉頭哽咽,卻一句也接不上。只有媽知道我和他的事,我只能在媽的面前宣泄情緒。那一頓飯,我們都沒吃好,媽只是不斷告訴我,讓我忘記,忘記,她說,要忘記一個人并沒有那么難,人念的,不過是對方對自己的好,試著去想想他壞的地方,會發(fā)現自己并不會有想象中的那么傷心。我試過了,沒用,壓根找不到,趙寒冬對我,從來沒有不好的地方。所以我也忘不掉他。媽撫摸我的頭,在我耳邊輕聲說:“他離開了,也是對你好,龍龍,你還有大把的青春,以后生命中會出來真正適合你的人。”那個暑假我所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努力忘記趙寒冬。我想做回以前那個吊兒郎當的自己。后來,似乎表面上行得能,但在內心深處,已經再不可能了。對于趙寒冬的記憶,我沒辦法完全消除,只有封存。日子一天天過著,我也盼著大學新生早點報道,我可以離開這個地方。而且,時間愈久,看著手機里那個總是無人接聽的電話號碼,我就俞是不敢去撥通,我怕,我怕若是某一天真的撥通了,我會從電話那頭聽到一些我不愿相信的事實。已經是入學的頭幾天,當天晚上,我終于最后一次鼓足勇氣,再次撥了那個號碼,卻不想電話那頭的女聲提示已經變成“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趙寒冬,你真真做得干凈。看著那串數字,我內心糾結了很久,已經按下了刪除,最后卻還是舍不得點擊那個“確定”。離開家之前,我和胖子他們聚了一次會,大家報考的地方果真的天南地北。而我也在出發(fā)之前,特地去了趟高中學校。在我們的教室樓層看了一遍,現在每個教室已經坐滿了新的學生。原來之前我也有過和他們一樣刻苦的學習狀態(tài)么。路過教員辦公室的時候,我往里探了一眼,藍玥眼尖,竟然也一眼瞟到我,她臉上的表情一喜,向我招手,我不得不進去跟她打個招呼。她笑道:“小黑啊,馬上就大學咯,好好珍惜大學生活,現在藍玥老師可是很后悔當時在大學里沒認真念書呢?!?/br>我笑著點頭說知道。正準備離開,卻又在心中懷揣著一種隱約的希望,默了片刻我才開口問:“那個……藍玥老師……趙老師他,你知道他現在哪兒嗎?”藍玥聽到趙寒冬的名字首先愣了一下,繼而笑了,“小趙老師啊,”聽這語氣,她難道知道?我的心跟著提起來,就聽她繼續(xù),“他當時說要辭職我也很驚訝呢,不過各人想法不一樣吧,他說想去嘗試一下其他的工作。至于去哪里嘛,他倒是沒說。一說起來我和小李子也很久沒見過他了呢,真是的,走的時候聯絡方式也不留一個……”看來藍玥也不知道趙寒冬所在。我不由苦笑,自然的,趙寒冬不希望被我找到,也許……我事后想了很久,也許他就只是為了讓我一心高考,那段時間他只是委曲自己迎合我罷了,所以之后他就毫不猶豫地從我的視野中消失了。其實趙寒冬根本就不喜歡男人吧,甚至,可能還很厭惡……只是為了配合我,才會在那段時間勉強自己,而我,卻像個傻瓜一樣,天真地認為自己以后都會和他生活在一起。我真是個白癡。就這樣,我開始了大學生活。爸媽送我到新學校,一切都打理妥當。對于力所能及的照顧,他們總是做得非常到位。當天報名的人很多,我也認識了新室友,相處久了,發(fā)現他們之中文藝青年和二B青年都有,這樣一來,大學生活應該不會特別無聊。軍訓過后拾起課本,再往后的日子里,我才逐漸發(fā)現,在這里,沒有人會強迫你去學習,也確實像英語老師曾經說過的那樣,再沒有老師會占用下課時間,甚至每次下課鈴響起,那些老師往往比我們這些學生更迫不及待地離開教室。我往后也逐漸地不再專注于課業(yè),上課的時候,玩兒手機,看,打游戲,回到寢室一室人繼續(xù)組隊打LOL也是常有的事。每學期只在期末和考證的時候忙碌一下,日子過得非常悠閑,但又像是整天都無所事事。大一寒假后剛返校的一天,我發(fā)現手機上那個我舍不得刪除的電話號居然開通了微信,心中一震,我憑著一時血熱拿了室友電話打過去,電話里的等待音響起,像是用重錘在我心頭狠狠地敲。不多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女音,問我是誰。我忡愣,而后很快回復,“請問趙寒冬在嗎?”心頭咚咚跳著,我摒住呼吸等待對方回答。電話那頭的女人默了片刻,然后又問了我一遍找誰,我再次提到趙寒冬。卻在得到確認以后,女人回我說:“打錯了?!?/br>她正要掛電話,我連忙截住,“請問你這號碼是新買的嗎?”對方回我說上個月才開通。我喉頭吞咽了一下,道了抱歉,掛斷電話。當時我的心情并沒有很不好,只是一種難言的空落寒涼。混在大學里的日子過得飛快,我們都從當初青澀的大一新生變成了現在的老油條。室友們相繼交上女朋友,而我卻仍舊獨自一個。作為哥們,他們不時也會替我cao些閑心,有給我牽線的,也有笑話我的。不時也有人玩笑里介紹我認識一些挺不錯的女生,可我就是忘不掉一個人。所以回給他們的反應往往是一笑了之。久了,我上鋪那個多事湖南兄弟某一天就神秘兮兮問了我一句,“小黑,瞧你這油鹽不濟的,你喜歡男人吧?”唇上一疼,我從自己的思緒里被拉回來,就聽到伏在我身上的女人嬌嗔道:“小黑,最后一次你都要走神嗎?”我笑了笑,翻身將她壓到下面,在她耳邊輕聲說:“怎么會走神,學姐這么漂亮?!?/br>被我的舔吻惹得嗤嗤笑,學姐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話的聲音里帶著點惋惜,“唉,馬上就要畢業(yè)了,不然,我還真不想跟你分開?!?/br>我撫著她的背沒有開口。大學這三年,和男人,我不是沒試過,就在上鋪兄弟問了我那句話之后,我也曾一度以為自己是喜歡男人的,可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