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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下,斜眼瞥著胖子,懷疑道:“真的假的?”“當(dāng)然是真的!我騙你搞毛??!”胖子立馬跳腳,生怕被誤會點什么,跑到房間的書桌上就要把電腦打開給林洛看。因為是林洛買回來的,為了方便他也就直接把電腦裝在了對方房間里,書桌剛好對著床,以林洛的視角,正面就能看的一清二楚。果然,就像胖子說的那樣,電腦正常開機(jī)之后就是一種像警報器那樣刺耳的聲音,沒有桌面,直接就是一張張幻燈片播放的照片——兩個陌生男人的親密照。林洛看了幾張后,瞇起了眼,突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男人的臉莫名的眼熟,他仔細(xì)想了想,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長的跟白繁的相似度非常高,可以說是成長版的白繁。想起這臺電腦是白繁父親的遺物,那他就可以百分百確定,照片里面的人就是對方的父親,至于另外一個男的,他倒是沒想到白繁父親居然是BI。“關(guān)了吧?!焙竺娴恼掌叨瓤梢哉f是越來越大,林洛瞄了幾眼就讓胖子把電腦關(guān)了。“怎么樣?”胖子一臉神秘兮兮地說。“什么怎么樣?”“電腦啊,那些照片...”“是你照的的?”“不是?!?/br>“照片里面有你?”“這怎么可能!”“那你還管這么多?”胖子動了動嘴,發(fā)現(xiàn)自己沒什么好說的。見林洛閉上眼睛要休息,他也只好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遠(yuǎn)在大洋彼岸,美國。熬了整整一夜的左未剛打算閉眼休息一下,一聲警報器的叫響就驚醒了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他就猛地站起身,雙眼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電腦,然后驚醒般手指快速在鍵盤上移動著。幾秒鐘之后,看著屏幕上顯示出的經(jīng)緯,他臉色沉了沉,眼中是越來越暗沉的黑。他拿起桌邊的手機(jī),打了個電話。“我要最近一班飛中國的航班?!绷攘纫痪鋻鞌嗪螅鸵恢笨粗娔X上反復(fù)播放的照片,滿臉的陰云密布。最后,他扯起一邊嘴角,手指撫摸上電腦屏幕:“既然讓我找到,你就別想逃了。”一天后,中國,W市。門鈴被人鍥而不舍的按響,在門外人狠厲地踹了幾腳后,褚煜才慢慢的走到客廳把門打開。看著門外陌生的男人,他冷冽地問了句:“有事?”男人瞇了瞇眼,邪邪的笑了起來,“讓白行知給我滾出來?!?/br>作者有話要說:☆、第五十六章“死了?!?/br>左未一怔,剛想嗤笑出聲卻發(fā)現(xiàn)自己笑不出來,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他才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兩年前,死了?!?/br>又一次聽到這個回答,左未還是本能的不相信,他沉著臉,在褚煜側(cè)身的時候快步?jīng)_進(jìn)了房內(nèi),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樣。再把每個房間都翻遍之后,他才稍稍冷靜下來,思考白行知死了的這個消息的準(zhǔn)確性,但是根本不用思考,身體里的直覺就告訴他,白行知確實是死了。褚煜在他進(jìn)房的那一刻就給白繁發(fā)了短信,讓對方趕快回來。左未又進(jìn)了書房一次,翻了翻里面的書,看著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書皮,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塊。這些書都是他當(dāng)初節(jié)衣縮食一本一本買回來的,每一本的內(nèi)容他都爛熟于心。書籍保存的相當(dāng)完好,只是有些發(fā)黃,在他顫抖著手慢慢翻著的時候,褚煜走到書房門口,凝視著他的背影,淡淡地問了句:“你是左未?”左未放下書,又恢復(fù)了一開始的表情,“他跟你提過我?”褚煜沒回答,白行知沒跟他提過這個人,但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對方喝醉的時候,聽到這個名字,包含著無盡的悔恨和思念。“我想去看看他。”左未回頭看了眼那些放在書架上一排排擺放整齊的書籍,對褚煜道。褚煜點點頭,帶著人出了門,順便又跟白繁發(fā)了條短信,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墓地。等白繁匆忙趕到墓園,看見站在自己父親碑前沉默的兩個人時,臉上是明顯的困惑。“你是?”白繁看了眼始終冷臉的褚煜,走到左未身旁問。左未這才轉(zhuǎn)過臉,臉上剛揚(yáng)起的笑在看到白繁時有一瞬間的凝固,“我是左未,你是白行知的......”“我是他兒子,我叫白繁。”聽見左未這個名字白繁有些詫異,但臉馬上就冷了下來。這個名字在他腦海里存在很久了,并且印象深刻至極。因為原本應(yīng)該用在自己母親身上的語氣卻被用在一個男人身上,這讓他從小就記恨上這個叫左未的人,一個搶走自己父親所有的愛的人。左未心里沒有一絲驚訝,在見到白繁那張和白行知極度相似的臉時他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只是當(dāng)真的聽到‘兒子’這兩個字時,他還是沒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平靜。他又轉(zhuǎn)過來凝望著墓碑上白行知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跟十幾年前的模樣比起來沒太大差別。但是,在看到這張毫無特色可言的照片時,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和白行知中間隔得那條無法逾越的時間溝壑。滿腔的憤怒,背叛之感都無法抒發(fā),人都死了還有什么用。時至今日,左未也沒明白,他們的分離到底是因為誰的錯。為了目標(biāo),他飛去美國,就連和愛人失去了聯(lián)系也沒趕能回來;為了自己,白行知有了孩子,跑到W市徹底和他斷了聯(lián)系;即使還愛著對方,那這份愛又到底有多深?墓園里是滿是寂靜,只有寒風(fēng)刮過的呼呼聲,左未逆著風(fēng)轉(zhuǎn)了個身,對著褚煜和白繁,臉上依舊是邪肆的笑容,“你們兩個,要不要跟我走?”對于這個問題,沒有回答,左未料到這個結(jié)果,只是平靜地對著褚煜道:“我的那些書,你都看過了吧?!奔词箷?dāng)[放很整齊,但還是經(jīng)常翻看的痕跡。褚煜依舊冷著臉,淡淡地“嗯”了聲。“感覺怎么樣?很有趣,是不是?”左未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一個人能夠把那么多晦澀難懂的書全都看完,說沒有一點興趣那是不可能的。褚煜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他明白對方的意思,如果想要學(xué)到更多,那就跟著他走。“三天。”褚煜低沉著聲音。“可以,”左未瞥了眼滿臉疑惑的白繁:“三天之后這個時間,我去找你,給我答復(fù)?!?/br>褚煜微點了下頭后,就帶著白繁離開了。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左未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淡了下來。良久,他蹲下身輕輕吻了下墓碑上的照片。不管怎么樣,我終究還是愛著你。“剛才那人什么意思?”白繁加快腳步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