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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他碰了。他是個酒鬼,喝酒跟喝水沒差了,所以,一口干完了。見唐譽州也要喝,忙下了場,攔住了:“你呢,意思意思就行了?!彼鸭t酒奪下來,笑里藏刀:“秦桉是個能喝的,喝醉了也沒人心疼。你可不一樣,倘若真醉了,程哥可要心疼壞了。說不準,一惱了,還要來潑我紅酒?!?/br>他還記得當日潑紅酒之仇。他不能潑回去,但這張嘴幾乎能把人說死了。太毒了。唐譽州奪下紅酒,一口干了。他握緊了紅酒杯,聲音夾著絲絲冷意:“賀少總是提起程少,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暗戀著他呢。”賀昭棠一聽,樂了,拍手笑道:“哎呀,你說對了,我對程哥啊,確實有點想法。比方說——”他的聲音小起來,聲音邪惡又陰險:“一個好好的直男怎么被你掰彎了?難不成是床上功夫好?”他說著,掃了下他的屁股,忽然挨到他耳邊哼笑一句:“天生的好屁、眼嗎?”再沒有比這更侮辱人的了。唐譽州摔了手里的紅酒杯,抬腳踹過去。賀昭棠沒躲,這一腳直接把他踹到了地板上。唐譽州這兩天鍛煉效果不錯,疾走幾步將他拽起來,一拳又砸到他的臉上,幾乎咆哮出聲:“你特么吃屎長大的,滿嘴噴糞!”賀昭棠慫得抱頭躲,聲音特別可憐:“別打臉,別打臉——”裝可憐?真虛偽的欠扁!酒桌上的人趕忙去攔。但唐譽州被氣瘋了。一直以來,他都在忍,忍著生活的心酸,命運的無奈,忍著別人的打壓和鄙夷??伤虊蛄?!他知道賀昭棠在激怒他,他如他所愿。既然想他發(fā)火,那就酣暢淋漓地發(fā)、泄一通吧。“譽州,冷靜點,譽州——”唐譽州無視身邊蘇媛媛的聲音,甚至甩開了秦桉的手。他太生氣了!他討厭賀昭棠,從他出現(xiàn)的第一刻起。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憑什么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一個仗勢欺人的廢物憑什么做賀家的少爺?同樣是唐鼎天的孩子,為什么他必須被人踩進污泥里不得翻身?憤恨?抑或妒忌?唐譽州拳打腳踢,也被賀昭棠的保鏢拳打腳踢。他不甘心,拿著紅酒瓶砸到賀昭棠腦門上,“砰”的一聲,酒瓶碎開,賀昭棠伸手去奪,滿頭滿手都是鮮血。場面一度混亂。沒人知道姚寧是怎么出現(xiàn)的,又是怎么被破碎的紅酒瓶劃破臉頰……“姚寧——”“棠棠——”兩聲嘶吼過后,雙方終于停戰(zhàn)了。賀如嵐掙脫華導和林焰的束縛,終于奔到了賀昭棠身邊。秦桉站在他身側(cè),身體有些發(fā)顫。先前,他一直在袖手旁觀,他想唐譽州教訓教訓賀昭棠??蛇@代價似乎太大了。許瑞還坐在位子上,全程像個冷漠的看客。他把手機收起來,多虧了他的冷靜,否則白白錯過這么精彩的一幕了。沒人關(guān)注他的動作,所有人現(xiàn)在都在看這場斗毆的受害者。唐譽州和蘇媛媛扶住姚寧,姚寧的左臉一直流血,鮮紅的、蝕人眼的鮮血。“譽州,你沒事吧?我好疼啊?!彼嬷?,水靈靈的眸子疼得泛紅。“對不起,姚寧——”唐譽州捂住她臉上的傷口,鮮血從他指縫間流出來。他也感覺到疼,疼得手指在顫抖。姚寧毀容了。這么深的傷口,這么多的鮮血……救護車的聲音呼嘯而至——程霖從林焰那里聽到消息趕到醫(yī)院時,唐譽州正坐在急救室外的地板上。他鼻青臉腫,身上都是鮮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怎么回事?你哪里受傷了?疼不疼?”他奔過來,許是緊張,腿腳有些不利落,急速蹲下來時,沒蹲好,直接跪在了地上。力道很大,聲音很響,可他像是沒感覺到疼痛,扶住他,急得滿臉都是汗:“州州,你有沒有事?”他問著,見他神情木訥不說話,便去摸他的身體。他怕唐譽州受傷。他的手一直在發(fā)顫。唐譽州沒受傷,只是臉被打了幾下,身上的血都是姚寧的。姚寧流著血說:“譽州,你沒事就好?!?/br>姚寧流著淚說:“他們太壞了,怎么可以欺負我們譽州?!?/br>姚寧流著血也流著淚說:“譽州,你別怕啊,有我?guī)湍惆 ?/br>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嗚,我為什么會這么寫??來自蠢作者的靈魂發(fā)問。第59章你是獨屬于我的狼他滿腦子都是姚寧。姚寧怎么那么傻呢?為什么會沖過來?不,是他傻!他不該以身涉險,放縱了身體里的餓狼。他明知道賀昭棠在激怒他,他明知道他在設陷阱,可還是一腳踩了進去。如何收場?冷靜下來的他,腦海里涌出種種弊端。他從來不曾做過這么沒腦的事。程霖拍著他的臉,嘴里急聲說著什么。唐譽州瞥了一眼,冷漠地收回。他不想跟他說話,無論再怎么否認,這場斗毆源于程霖。是賀昭棠用他在侮辱他。真糟心。他既動手,卻沒占到便宜。程霖見他不說話,便看向一旁的林焰。林焰眼力好,忙走上前,解釋著事情的始末:“賀少跟譽州喝酒,您也知道,賀少行事乖張,說話也不怎么好聽,估計兩人聊得不愉快,譽州突然發(fā)起火來,還動了手。姚寧過來幫忙,結(jié)果那碎酒瓶劃她臉上了……”似是而非的真相。唐譽州聽得握起拳頭,指甲戳的掌心生疼。“起來吧,地上涼。”程霖沒把那真相放心上,站起身,把他拽起來,摸了摸他的冰涼的臉,摟進了懷里。唐譽州推開他,神色盡是不耐。他握緊拳,砸在墻上。程霖攔住了,握住他的手,將他按在墻壁上。“冷靜點!別像個瘋子犯蠢!”唐譽州漲紅著臉:“你知道什么?程霖,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帶給他怎樣的屈辱。他明明那么渴望活出個人樣,可他卻讓他活成了個笑話。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果真還是噩夢一樣的存在。“程霖,我們必須分手!”“我不想聽這些話?!?/br>“我不愛你。我恨——”程霖掐住他的下巴,止住他接下來傷人的言辭。他黑著臉,眼神透著股狠辣:“又特么跟我在窩里橫!”“滾!”“你在這里,我滾哪去?”程霖氣笑了,伸出手,大拇指摩挲著他的嘴唇。唐譽州將唇咬破了,唇色猩紅。他揮開他的手,抬腳踹他:“滾!別碰我!”“你也看看,這便是真正的你??粗鴾仨?,骨子里比誰都兇狠。你就是頭披著羊皮的狼!”程霖揉按著他的腦袋,聲音忽然溫柔起來,眸中深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