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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去做美甲,但是有點不好意思。男美甲師,總感覺怪怪的?!?/br>……越來越熱鬧的夜市掩蓋了三個年輕姑娘的小聲議論。唐譽州聽不大清她們在說什么,但多少猜得了她們的意思。他沒有招呼她們,只微微一笑,眼眸深處有星光閃過。有個長發(fā)妹子已經(jīng)抵擋不住這溫柔目光的注視,直搖晃著閨蜜的手,興奮地低語:“好帥啊,他對我笑了耶?!?/br>那閨蜜是個圓臉,短而蓬松的發(fā)型,看著俏麗可人。她比那長發(fā)妹子還激動,聲音興奮得有些發(fā)顫:“天,他笑起來真好看,溫文爾雅,看著就很有紳士風(fēng)度?!?/br>聽到兩個好友的話語,另一高個短發(fā)的帥氣女孩忍不下去,板著臉訓(xùn)道:“行了,你們一個個別發(fā)花癡了。平時喜歡追星就算了,現(xiàn)在連個美甲師也不放過了嗎?”說著,一手一個把她們拉走了。那圓臉女孩還在戀戀不舍,碎碎念著:“等下,先讓我拍個照片。真的好帥?。∪绻敲餍?,我肯定追定了?!?/br>可惜,他還不是明星。她們也沒有留下。沈烈看她們離開了,有點惋惜地說:“可惜了,又幾個因為你是男美甲師而退步的顧客?!?/br>自唐譽州出攤到現(xiàn)在,不少女顧客在攤前停住了步子。她們或欣賞他的顏值,或拍幾張照片,但很遺憾,一個個猶猶豫豫,到底沒有上前做美甲。唐譽州對此看得很開,溫聲笑道:“沒關(guān)系,這很正常。人們對新事物總是抱著興奮又忐忑的心情,等你見多了,就習(xí)慣了。”前世,他直播美甲就被不少人吐槽過。說他娘的,說他變態(tài)的,說他故意不走尋常路的,說他虛偽的,數(shù)不勝數(shù)。這一世他還沒聽到那些難聽的話,已經(jīng)很好了。與他的樂觀相比,沈烈憂心忡忡。等喬鳴帶了晚飯過來看唐譽州,他忍不住道:“唐先生這生意不好啊,到現(xiàn)在就接了兩單,一單沒給錢,一單倒給人家錢。賠本買賣也沒有這么做的?!?/br>唐譽州在一邊吃著青菜面,聽到他們的悄悄話,微微彎了唇角。他這哪里是賠本買賣,分明是打名聲、養(yǎng)人氣??上?,他們注定是了解不了他舉動的深意了。第16章緣妙不可言了解不了他舉動深意的喬鳴很頭痛,看著他悠閑愉悅地吃著面條,就更頭疼了。他這是傻了嗎?怎么一分錢沒掙到,還樂呵上了?喬鳴不理解他,程霖倒是理解的。他外出歸來沒有看到唐譽州,便打了他電話,知道他在鬧市后,很快過去了。“你來的正好,來勸勸他。這擺地攤不僅賺不到錢,而且太辛苦了?!边@是第一次喬鳴看到程霖沒有擺臉色,還和顏悅色迎上去,把沈烈告訴他的兩單奇葩生意給重復(fù)了一遍。程霖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擺臉色,聽了他的話,看著美甲攤前不時拍照的人群,略一想,便明白了唐譽州的打算。四年前,唐譽州靠著直播美甲成了網(wǎng)紅,如今,是卷土重來的意思。只不過換個了傳播真善美的形式。他想通了,笑著回:“怕什么。他喜歡就好。而且,就算他擺地攤,也能擺得有出息。你放心,唐譽州不是庸碌之人?!?/br>這都吹的什么?太不靠譜了。喬鳴皺起眉,扭過頭不想理他了。唐譽州坐在攤位處,聽到這話,看過來,彎了唇角,笑得頗有深意:“那你說說看,怎么個有出息法?”自然是擺地攤成網(wǎng)紅,再入星途。程霖心里明鏡一樣,嘴上卻嘻哈道:“我會算命啊,我跟你說,算的可準了?!彼f著走過去,坐到顧客的椅子上,摸上他細長瑩白的手,語氣帶了幾分認真:“尤其是我們的緣分啊,妙不可言?!?/br>唐譽州瞥了眼他的手,有點粗糙,細看去,指腹上有暈黃的繭子。他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問他:“你最近在做什么?”程霖回得很快:“給人做家教啊?!?/br>不誠實。唐譽州抓起他的手,翻到手心,低眸笑:“給人做苦力了?”那繭子無處遁形,輕易戳穿了他的謊言。程霖也不再隱瞞,大大方方地說:“也不是,全方面體驗生活呢?!?/br>他這兩天的生活可謂豐富多彩極了。做過家教,搬過貨,送過快遞,在太陽底下?lián)]灑汗水,除卻累,也別有一番滋味。他感覺到那種忙碌、踏實以及一種得到認可的幸福感,與他做網(wǎng)絡(luò)時從那些冰冷文字上感受到的是不一樣的。唐譽州不知內(nèi)情,但大抵猜到他全方面體驗生活里的艱辛。他說不上同情、感慨,只覺得這人越發(fā)真實了。他可以觸摸到的那種真實。他微微笑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問他:“既然你會算命,那么,你自己呢?難道你的命運就是在這些全方面體驗生活中蹉跎了?”“我——”程霖嘴巴張了張,卡住了。唐譽州的話里提了一個一陣見血的問題。他附身在程霖身上到底有什么意義?難道只是為了看他怎么死的?死……唐譽州會死……想到這一點,他的心口就一陣痛。他不知道這是原主的感情還是屬于他的。唐譽州久等不到他的下文,又看他不知想了什么,一臉凝重,眉頭皺了皺問:“怎么不說了?”程霖不知該說什么。他是網(wǎng)絡(luò),是一抹靈識,不知何時就會離開,他有資格談感情嗎?面前的人跟程霖結(jié)局并不好,他這么靠近他,是否會影響到他們的命運?倘若影響了,又是什么后果?是他能擔(dān)當(dāng)?shù)呢?zé)任嗎?“醫(yī)者不自醫(yī)。同理,算命者不自算。”程霖收回手,臉色倏然冷淡了很多。唐譽州看他收回去的手,莫名地心里一緊。他的笑容也漸漸暗淡了,不過,很快又掩飾過去,笑著說:“換做以前,你會發(fā)一聲‘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宣言?!?/br>程霖不置可否,起了身,說:“我去買包煙?!?/br>唐譽州點點頭,看著他遠去了。喬鳴這時候坐到了椅子上,掃了一眼他的背影,問道:“他怎么了?臉色不好啊。”唐譽州微微笑,不答反問:“你猜?”喬鳴有些激動,聲音里滿是興奮:“我感覺他這是要離開你的節(jié)奏啊?!?/br>“這么高興?”“早該滾蛋了?!?/br>唐譽州笑笑,什么話也沒說。鬧市里人來人往,如同人的生命,有來有去。沒有誰會永遠在。同在同樂,不在兩安?;钸^一世的人,總會看得很開。唐譽州的生意依然冷清,與他的冷清相比,沈烈的生意就好多了。一些成群結(jié)伴的女孩們假裝在挑選手機殼、貼手機膜,然后,不停地打量唐譽州。倘使一個人太過俊朗優(yōu)秀,也許會讓人望而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