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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輕輕松松進了娛樂圈。而是先開了美甲店,每天直播美甲。他長得好,美甲店生意好,就漸漸成了小網(wǎng)紅。因了跛腳,又有一層勵志的光環(huán)。甫一出道,就招了不少人喜歡。這一世,他不打算改行,甚至打算重cao舊業(yè),一步步按著之前的規(guī)劃來。當(dāng)然,他會走得更加小心。只是,上一世他是開了個美甲店,這次只能在夜市擺攤了。喬鳴知道唐譽州是個有主意的,不管什么職業(yè)規(guī)劃,他都是支持的。所以,他沒多問,而是默默給他從網(wǎng)上買工具。而這一切程霖并不知情。他在外做家教,辛苦一個下午,沒掙來現(xiàn)金。為了拿點錢回去,他就跑去工地搬磚了。結(jié)果到地方才知道,哪里有什么搬磚的需要?現(xiàn)在都是機器cao作,他去了,只會被各種嫌棄。為首的包工頭是個中年漢子,頭戴黃色安全帽,光著膀子,汗涔涔,油膩膩,夕陽余暉照耀下發(fā)著光兒。他估計熱得厲害,一邊喝酒,一邊笑道:“先不說我們這里不需要人工搬磚,看你這裝扮也不像是出賣勞力的??!這活計做過嗎?能吃消嗎?”程霖沒回話,腦海里閃現(xiàn)出這個人的新聞:包工頭晚間醉酒開工,不慎觸電身亡。唉,又是個不長命的。他這心里暗暗嘆息間,那漢子又打開了一瓶酒咕咚咕咚喝了起來。旁邊有工友勸他:“老李啊,這酒你少喝點吧。晚上還要開工呢?!?/br>一工友附和:“是啊,晚上開工得小心些??砂滋焯珶崃?,實在干不了?!?/br>包工頭沒把這些好心規(guī)勸放心上,擦了擦嘴上的酒漬,哈哈笑:“我這都干了幾十年了,閉著眼都不會出事?!?/br>一般這話說過,都是會打臉的。程霖像是看到了他接下來的命運,轉(zhuǎn)身走了。可走了兩步,想到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又忍不住回頭看。那包工頭還在喝酒,一邊喝,一邊罵:“這娘的天氣,太熱了,唉,受不得啊?!?/br>程霖皺著眉,嘆息:你這烏鴉嘴就別說了,再亂說話就沒命受得了。可惜,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命運呢?那包工頭還在長吁短嘆地喝酒吹牛皮:“等老子干完這趟活兒,掙他個二十萬就回家享福去。買個大空調(diào),天天吹冷氣!”一旁的工友跟著哈哈笑,心里卻是想:老李做包工頭十年多了,怕是也小有家業(yè)。所以,這苦頭是越發(fā)吃不了。俗語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而吃不得苦的人多半是沒什么好下場的。月上柳梢頭,夜風(fēng)涼颼颼。工地又熱熱鬧鬧地開工了,點起燈光,明亮非常。幾個大型的機器呼呼轉(zhuǎn)動著,攪拌機的聲音尤為地響。程霖沒有離開,就待在一旁看他們開工。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走,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對這個世界有所影響。包工頭老李又開了個機器,插板上電流量有些過大,已經(jīng)有了糊味。可他似乎沒聞到,又拿了一個機器插頭往上插——電花閃現(xiàn)的一刻,程霖幾個跳躍奔過去,將他推到了一邊,驚呼一聲:“小心!”“啪!”燈光一暗,有眼尖的工友急忙按滅了總開關(guān)。有驚無險!那老李還不知怎么回事,暈暈乎乎爬到地上,摔了個狗啃呢。等他站起來了,不,是工友把他扶起來,給他解釋:“老李啊,醒醒,還醉啊,如果不是這小伙子推你一把,你差點沒命了!”那老李拍了下工友后背,哈哈笑:“我可沒醉,剛剛那個混東西推我了?你們這群壞小子,又不老實了!”旁邊矮個工友見了,皺眉道:“怎么醉得這樣厲害?”一工友回了:“我剛剛見他又喝了點白酒,說是啤酒不夠味。”眾工友齊聲嘆:“真是活膩歪了!”程霖見人沒事了,趁著黑就走了。他出了工地,打開手機一看,已經(jīng)十一點了。他打開來電記錄,一個也沒有。他這么晚沒回去,唐譽州竟然一個電話也沒打來。真是薄情的人!就這么薄情的人還忽悠他,說什么對他用心良苦。哼,好一個用心良苦。程霖又餓又累,還揣了一肚子悶氣回去了。等到了公寓,他敲了足三分鐘的門,喬鳴才慢悠悠過來開了門。“故意的吧?你幾個意思?”他進了門,一番質(zhì)問,還隨手將他推到一邊。喬鳴被他推了個趔趄,差點崴了腳。他氣得紅了臉,大大的眼睛因熬夜太多,染著紅血絲,瞪起人來,有點嚇人。“我碼字沒聽到!”他辯駁。“看來這墻隔音效果好?!背塘乩浜吡司?,將客廳的燈全打開了。客廳里驟然明亮,吊燈發(fā)出刺眼的光芒。沙發(fā)上睡著的唐譽州緩緩睜開眼,半睡半醒地呢喃道:“這個我證明,喬鳴碼字喜歡戴耳機聽音樂,沒聽見,很正常。至于墻的隔音效果,我到現(xiàn)在才醒,應(yīng)該是不錯的?!?/br>程霖聞聲望去,見是唐譽州睡在沙發(fā)上,身上蓋著一個格子圖案的薄被。那打了石膏的腿放在茶幾上,看起來狼狽、滑稽又可憐。他莫名地感覺到一股心疼,走過去問:“你怎么睡這里?”唐譽州這時候清醒了,喃喃了句:“哦,我不習(xí)慣跟人同床?!?/br>騙子!昨晚,醫(yī)院那窄床,他還要跟他擠一擠的。不會是給他留的吧?中午時,他好像說了不想睡沙發(fā)。所以,他睡覺了,就下意識地給他留了床?程霖心里暖暖的,又不停腦補:也許他睡沙發(fā),是在等我呢。不得不說,貧窮絲毫沒有限制程霖的腦補能力。只可惜,唐譽州很快打破了他的想象,擺手道:“把客廳燈關(guān)了,洗洗弄弄睡吧。”程霖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忍不住想:他怎么沒問我吃沒吃?唐譽州沒問,即便看他摸著肚子也沒問。程霖心里酸了很多,又忍不住想:先不說我是程氏集團的少爺,單我是網(wǎng)絡(luò),具有預(yù)知未來以及救人于危難的能力,他也該牢牢抱住我金大腿???難道是我太低調(diào)了?是不是該小小表現(xiàn)下自己的特殊才華呢?程霖很糾結(jié)。唐譽州也很糾結(jié),見他一直捂著肚子,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一副求關(guān)懷的模樣,終是忍不住開了口:“如果餓了,只有泡面可以吃了。”他話音才落,那邊喬鳴已經(jīng)扔來了2包泡面。老壇酸菜味的。程霖伸手接住了,跑去廚房燒熱水了。唐譽州被他吵醒了,一時也睡不了,就打開了手機,準(zhǔn)備玩玩游戲打發(fā)時間。就在他打開手機時,一條新聞推送閃進了眼簾——【某施工隊包工頭晚間醉酒開工,不慎觸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