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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呢?”晏亭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跟你說人話,你還不樂意聽?”“晏亭,比起彎彎繞繞的東西,我繞不過你,”蘇瞻洛道,“你口信里都直說了,人在你這兒,你還想讓我陪你打幾圈太極?”晏亭將茶杯放下,在桌邊磕出一個不輕不重的聲音,落在靜如止水的屋里,卻顯得尤其沉重。然而,二人膠著的同時,在人跡罕至的一劍山莊外側(cè),一個黑衣的身影正貼著墻面無聲地疾行。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本來要更的,結(jié)果跟室友和朋友去學院樓參加了一個會。去的時候我室友電瓶車帶我去,朋友騎車,回來的時候就想不能再讓朋友哼哧哼哧騎車了,所以我就提出咱倆換換,你坐電瓶車后座,我騎車。可我萬萬沒想到??!學院樓賊雞兒偏!連小黃都找不到!然后那倆傻蛋以為我找到了車,騎著小電爐分分鐘絕塵而去。結(jié)果爸爸我從學院樓走了一公里走回宿舍??!然后碼完字就斷網(wǎng)了嚶嚶嚶(不過在吹冷風走回來的路上想完了一個腦洞的世界觀,大概還是值的吧?2333)第47章?lián)P州再見(二)晏亭是何等精明之人,他自然不會將人關(guān)在一劍山莊,一來萬一惹上逍遙派不討好,二來依照蘇瞻洛對一劍山莊的了解程度,大小機關(guān)難以設(shè)立。夏容繞著一劍山莊轉(zhuǎn)了一圈,無所收獲。酒久在山下與他回合,搖了搖頭,“城里的客棧我也問過了,沒有?!?/br>“那可麻煩了,”夏容皺眉,“誰都知道白墨和孟醒一直與蘇兄同處,如今少了人,必然要直接怪罪道他頭上?!?/br>“況且孟醒估計攥著晏亭手上的把柄,”酒久也嘆氣,“最保險的做法便是殺人滅口?!?/br>夏容卻搖了搖頭,“他不會立刻就殺了孟醒。至少,到他請?zhí)垇斫酥?,都不會。?/br>酒久咦了一聲,“何出此言?我總覺得他大婚是個幌子?!?/br>“晏亭不是溫柳那樣的瘋子,他步步為營,計較著一舉兩得的好差事,”夏容擰眉,“依我之見,他大婚是不是幌子不重要,他的目的就是找個由頭請來江湖人,尤其是請來蘇兄,好讓他表演個殺人助興?!?/br>“他殺了孟醒,然后嫁禍給蘇瞻洛?!本凭妹寄块g神色凝重起來,“那我們沒剩多少時間,等江湖人聚齊我們便被動了?!?/br>“孟醒是個關(guān)鍵,”夏容有些自責道,“要是那日夜里我沒阻止蘇兄去尋他便好了。”酒久想了想那個夜里,不由摸了摸鼻子。夏容嘆了口氣,“蘇兄離開一劍山莊之前,我們再去尋尋?”可直到日入時分,蘇瞻洛卻遲遲未能從一劍山莊的大門邁出。涼透的茶盞打翻,茶水蔓延了整個圓桌。晏亭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拍了拍手,屋外一人應聲而入。此人一身素衣,臉上慣有的是中年男人滄桑的紋路,光線在其上灑下大大小小的溝壑,隱沒了五官。“向先生,”晏亭道,“此人,便交由你安置了?!?/br>向天沒有應答,陰騭的笑容卻緩緩現(xiàn)于嘴角。……于是,蘇瞻洛便被一盆涼水由頭到腳澆醒了。他睜開略微迷茫的雙眼,皺起眉頭打量面前這個愈顯陰騭的男人,但男人沒注意到的是,那雙迷茫眸子的背后,藏著前所未有的清明。當最后一抹斜陽消失在窗沿的盡頭,向天開了口。“蘇公子,好久不見?!彼硢〉穆曇粝褚粔K刮板刮過心頭,蘇瞻洛不由眉頭一皺。原先只覺此人陰沉,比起暴躁的林立群顯得更為沉默一些,但如今這人骨子里都散出一種毒蛇吐信的陰騭。他垂眸半晌,緩緩道,“跟著晏亭,落不到好下場。”向天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蘇瞻洛抬眼,“藥人冊已經(jīng)在你們手里,盟主玉牌也毀,你們還想得到什么?”冷哼聲響在耳邊,蘇瞻洛了然地點了點頭,“明白了,見不得旁人好。”向天眼睛一瞇,凌厲之氣直沖他面門而來,“你什么意思?!”“我無意與你們爭搶藥人冊,更妄論盟主之位,”蘇瞻洛道,“你們卻非要趕盡殺絕,這不是嫉妒是什么?”話音方落,向天一拳便砸向了他的胸口,霎時,蘇瞻洛的身體陷入墻體之中。他吐出一口鮮血,抬眼見向天陰騭地笑著,“你憑什么得到這一切?莫忘了,這是在誰的地盤!”蘇瞻洛抹了抹唇,淡漠地看著他,“我是副莊主?!?/br>“那有什么用!”向天暴喝,拿出一罐藥瓶咬開塞子,捏著他的下巴拼了命地往里倒。藥粉入口,酸澀的味道瞬間泛上喉頭,蘇瞻洛彎下腰咳了許久,才將嗆住的一口氣順了過來。“哼哼!”向天喘著粗氣,眼里閃著瘋狂的光芒,“方才屋里點的香,加上我給你灌的藥粉,全都是用極陰寒的材料做成的……”他看著蘇瞻洛愈發(fā)蒼白的臉色,獰笑道,“放心,是根據(jù)藥人冊調(diào)配的,劑量控制得極好,準保你在十天之內(nèi)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罷,他踢了踢因為疼痛而蜷縮成一團的人,才放心滿意地離去。門被粗暴地關(guān)上,發(fā)出一聲巨響。蘇瞻洛扶著墻站起身子,神色如常。他把了把自己的脈,痛苦地合上眼。原來,即使有了夏容的先例在前,他還是心存僥幸,這個從小到大的玩伴,不會做出趕盡殺絕之事,但如今,顯然是預謀已久的要下毒將其抓來。不留情面的寒毒,將他心中最后一絲僥幸狠狠撕破,可讓他心中更加五味雜陳的是,為何自己卻沒感到那撕心裂肺,翻攪四骸的痛苦?晏亭屋里帶著寒毒的迷香,以及方才向天給他灌下的劇毒,并未對經(jīng)脈造成一絲一毫的損害,他甚至連昏迷也都是為了配合而裝出來的。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寒病竟然治好了?母親費盡心機,直到過世之前都記掛不已的毛病,突然痊愈了,而痊愈的法子,卻只有一個……蘇瞻洛不自覺地摸了摸頸間,才意識到那串藥玉做成的項墜,已經(jīng)消失許久了。夜半時分,蘇瞻洛在屋里僅有的一個茅草垛上打坐調(diào)息,窗外突然被人輕輕叩了叩。蘇瞻洛撐開窗子,見酒久久違地從屋頂上倒掛下來。“蘇公子,晏亭又對你使詐了?”“將計就計罷了,”蘇瞻洛道,“你們有什么線索了?”酒久望了望四周,小聲道,“我們在城里跑了一天,才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丹砂的影子?!彼滞送闹?,“晏亭抓你怎么這么沒誠意,守衛(wèi)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