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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才同樣驚叫道,“你不是男的?!”便蹬蹬蹬跑下了車。“呃……”“伙計”看了看一旁挑著眉的蘇瞻洛,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殷滿滿,摘下了斗笠帽,“是我。”殷滿滿一雙圓溜溜的眼瞪得更圓了,“酒久?!”酒久摸了摸鼻子,干笑兩聲,“主人帶著阿碧就扔下我就走了,我沒辦法只能跟著你們?!?/br>“薛子安扔下你……?”殷滿滿還兀自迷糊著的時候,酒久又將她塞回馬車,“下頭挺亂,你還是在這兒呆著吧?!?/br>“先不管這個了,”回來的酒久看著除去了易容的尸體,“他娘的,老娘打得胳膊都要斷了打的不是正主兒?”“酒久,你一直在馬車上,知道晏亭那邊發(fā)生了什么嗎?”蘇瞻洛道。酒久搖了搖頭,“我那會兒困著打盹呢,聽見滿滿叫了就趕緊找你們?nèi)チ耍掖虿贿^劍憑,正躲在一邊想偷襲的法子呢?!?/br>蘇瞻洛揉了揉眉心,“晏亭摔了跟九歌門有關(guān)的玉環(huán),又摔了夏容送他的陶塤,如果那時候夏容真的在他馬車上,那么后果……不堪設(shè)想。”雖然化霜草連蘇瞻秋都被薛子安擄走了,但夏容待人還是真心實意的好,蘇瞻洛也愿意將他當(dāng)朋友看,如今……“蘇公子,我們要尋也找不到方向啊,”酒久攔住了要動身去尋的蘇瞻洛,“揚(yáng)刀跟我一塊兒跟著你們的馬車,”酒久安慰道,“方才那場變故之后他就不在了,估計是追著夏容去了,不用太擔(dān)心?!?/br>“丹砂原來一直在一劍山莊替晏亭做事,有心人打聽一下便能打聽到?!碧K瞻洛道,“先前在九歌門后山上,薛子安表情不對勁,我就懷疑丹砂的主人是不是他,”頓了頓,“晏亭馬車上的伙計是個女人,應(yīng)該是丹砂?!?/br>“那個時候他們做戲是為了讓丹砂認(rèn)薛子安為主,好擺脫嫌疑,”酒久摸著下巴,“可我不明白,那時候丹砂要是不說,也沒人知道她是尸人啊?!?/br>蘇瞻洛眼神幽幽,“我知道,先前被溫柳帶走的幾天,他告訴了我所有尸人的共同點,晏亭他……想騙我?!?/br>酒久撇了撇嘴,“我聽說你倆是一塊兒長大,情同手足的啊?!?/br>“呵……我原以為是這樣,”蘇瞻洛合上疲憊的眼,“我之前便有些懷疑晏亭,卻沒能落實,不敢多言,沒想到卻害了夏容,要是我旁敲側(cè)擊提醒一番,講不定……”酒久一副過來人的語重心長,“他聽不進(jìn)去的,就像之前主人還不讓我和阿碧告訴你晏亭的身份一樣?!?/br>她頓了頓,看了看蘇瞻洛的臉色,小聲道,“他知道你跟晏亭情誼不淺,直接告訴你你肯定不會信,講不定還會起反作用?!?/br>“所以,”蘇瞻洛深呼一口氣,“梅花印、扇印、葉印的持有人都清楚了,最后一個葉印毒拐教的人,是晏亭?!?/br>酒久朝天搖了搖頭,“晏亭那沒心沒肺的,連夏容待他掏心掏肺好,他們那樣的關(guān)系,晏亭都如此不留情面,蘇公子,你是個明白人,我也不多說了。”蘇瞻洛突然看著她,“那薛子安呢?也沒心沒肺?”酒久啞了啞,沒說話。這時候,卷著一身戾氣的揚(yáng)刀歸來,把他身后那柄大馬刀往地上一摔。蘇瞻洛臉色沉了下來。揚(yáng)刀搖了搖頭,“我打退了一撥追夏容的尸人,再回頭的時候他已經(jīng)掉下了懸崖,怕是……”他看了看在場眾人的神色,“尸骨無存?!?/br>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兩周哭唧唧,粗略掐指一算要做四個ppt這他媽才剛開學(xué)?。。?/br>但是我還是會堅持至少隔日更的,要是隔日都斷了那我也會補(bǔ)上噠~第32章蘇州難平(三)“蘇公子,我們怎么辦?”酒久皺眉道,“如果去尋夏公子的尸身怕是要誤了時辰,讓晏亭起疑?!?/br>“起就起唄,”揚(yáng)刀把馬刀提起入鞘,“反正晏亭生性多疑,再多一個他又不在乎?!?/br>“你個大老粗懂什么!”酒久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揚(yáng)刀揚(yáng)著腦袋哼了一聲,“就說你戴個斗笠也藏不住渾身上下的潑皮勁兒!”酒久嗤了一聲,“那你呢?戴十個斗笠也蓋不住您這一身囂張氣兒!”“喲,跟我叫板呢,”揚(yáng)刀賤兮兮地擠了擠眼,“李翠花?”酒久呵呵一笑,揚(yáng)刀背后驀地毛骨悚然起來,下一刻一陣劇痛就從某個重要的部位傳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的就是你??!”酒久瀟灑地拍了拍手。揚(yáng)刀痛得倒抽冷氣,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道,“李翠花李翠花李翠花!叫得就是你!”“??!”然后,那片林子就倒了八百年血霉了。聽到動靜實在按捺不住的殷滿滿從車上跑了下來,好奇地仰著臉,看著不知誰的影子從密林中竄出,又沒入其中,林子里新長的嫩葉嘩啦啦掉了一堆,連帶著鳥兒驚叫著撲棱著奪天而逃。蘇瞻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摸出塊飛蝗石扔過去,這才打斷了他們倆的過招。“揚(yáng)刀,”蘇瞻洛道,“能拜托你個事兒嗎?”揚(yáng)刀打了聲口哨,“我現(xiàn)在沒主兒了,橫豎跟著你也不壞,隨便吩咐吧。”蘇瞻洛點了點頭,“多謝,請你幫我把這里的廢墟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br>殷滿滿納悶,“干嘛多此一舉?”酒久敲了敲她的腦瓜殼兒,“當(dāng)然是陪晏亭演戲啊?!彼粗鬂M滿懵知懵懂的樣子,又解釋道,“你想,晏亭前腳打發(fā)走了趕車的伙計,后腳他就收到了飛鴿傳書,快馬趕往驛站,這是為什么?”殷滿滿搖了搖頭。“哎呀,你這腦袋里頭裝得啥啊!”酒久恨鐵不成鋼地又敲了敲她的頭,被蘇瞻洛攔下了,“酒久,把你的斗笠戴上,再不去驛站就誤點了?!?/br>酒久一笑,“得嘞!蘇公子您要陪晏亭演戲,那我也就幫襯幫襯了?!?/br>如此一折騰下來,蘇瞻洛感到驛站的時候,已經(jīng)日頭西沉,夕陽滿地了。一劍山莊的弟子在門口迎接,蘇瞻洛看他舉手投足不像尸人,應(yīng)是個正常的人。“副莊主,”弟子上前,垂首行禮,“莊主在二樓?!?/br>殷滿滿眨了眨眼,問了一句蘇瞻洛也納悶的,“副莊主?一劍山莊不是向來沒有副莊主?”“是,”弟子滿面帶笑,“現(xiàn)在一劍山莊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是莊主方才提拔的?!?/br>說話間,此人將他們引到屋前,朝殷滿滿歉意一笑,“殷姑娘,莊主與副莊主有話要談,還請姑娘避上一避。”殷滿滿點了點頭,隨他去了鄰近的一間屋子。蘇瞻洛推門而入,室內(nèi)昏暗一片,外頭的夕陽透過窗格映入室內(nèi),漏下一地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