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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需要被統(tǒng)治的?!?/br> 她道:“雖然這么說和所謂的‘自由論’背道而馳,但是想要獲得權力的人類是無法擁有真正的自由的,只有捆綁、團結和約束來形成鋼鐵般的組織,才能夠獲得力量?!?/br> 她又喝了口奶茶:“只有精神洗腦達到基本意識的統(tǒng)一和榮譽感的統(tǒng)一,才能夠做到真正的根源性團結,在此的基礎上才能談百家爭鳴,思想齊放?!?/br> 陳月洲聽著對面滔滔不絕的言論,露出了有些驚悚的表情—— 這家伙,到底在說什么? 玖六七忽視陳月洲臉上的表情繼續(xù)滔滔不絕道:“這個世界有太多‘只緣身在此山中’的女性在吶喊著自己的人權,但是,很可惜,正是因為‘只緣身在此山中’,反而會被遮蔽雙目,越是‘不識廬山真面目’——歷史上被剝削最慘的就是農(nóng)民,可是農(nóng)民起義卻總是屢戰(zhàn)屢敗,雖然這么說話很難聽,但是這不是我做的總結,是搞歷史的自稱教授們的家伙做的總結:真正受著某種剝削的人,是無法從這種剝削中真正自救的?!?/br> 玖六七道:“所以,這個時代女性可能更需要一個可能根本就稱不上好人、可能從頭到尾只是旁觀了所有慘痛、卻壓根都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這一切、在外人眼中來說只是抱著圣母心隔岸觀火或者想要普度眾生、但卻有強大手腕和思想覺悟的精神領袖。 在這個眾說紛紜、人人都喊著我要人權的‘戰(zhàn)國’時代,這個人來洗腦、這個人來傳教、這個人來完成‘女性英雄主義’的精神統(tǒng)一?!?/br> 玖六七:“春秋的百家爭鳴對后世來說是思想文化的盛世,卻不是時代的盛世,歷史一個階段進程的結束靠的不是百家爭鳴這種各式各樣思想的齊放?!?/br> 她道:“戰(zhàn)國的終結、新時代的開始、從一開始,靠的就是某個人的一統(tǒng)天下,不是嗎?” 陳月洲臉上的驚悚逐漸轉(zhuǎn)化為錯愕—— 從剛才自己就想說了,這個家伙到底在說什么? 戰(zhàn)爭販子? 不,不但是戰(zhàn)爭販子,還是個□□分子? “陳月洲?!本亮叩?,“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的話嗎?男女關系就像是兩個偏科的課代表,時代更需要誰的課業(yè)成績,誰就理所應當占上風……” 陳月洲:“……” “為什么這個時代開始變得這么躁動了呢?”玖六七笑著看著他,“因為,時代又開始變動了,通往新時代的路上,體力勞動力的重要性逐漸被科技剝奪,時代對男女需求的評分又開始波動了,所以,人類也就開始跟著躁動了,你們現(xiàn)在才會越來越覺得不公平,覺得越來越委屈…………” 玖六七道:“第一次工業(yè)革命帶來了蒸汽時代,第二次工業(yè)革命帶來了電氣時代……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相比人類早期的石器時代、鐵器時代和青銅器時代等等時代的過渡,時代和時代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了。 現(xiàn)在雖然距離電氣時代不過百年,但是你應該發(fā)現(xiàn)了,人類的科技開始像無法剎車的車輪一樣,拼命趕向下一個時代……該說下一個時代叫什么呢?電子時代?不不,總覺得有點復古,AI時代?人工智能時代?甚至……新人類時代?畢竟人類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定編寫基因的的能力了呢。” 玖六七攤手:“不過,下一個時代到底屬于誰,男人?女人?還是其他人?我想以你們這些古代人看,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說著,她喝干凈了最后一滴奶茶,起身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陳月洲抬頭—— “你說的那種生而為女的榮譽感,你有嗎?”陳月洲問。 “有啊。”玖六七應著。 “從哪兒來的?” “你自己去尋找吧?!本亮咻笭?。 “你為什么對我說這些話?”陳月洲問。 “因為這種遠古舊人類紀實類電視作品演到高潮部分,如果你不好好表現(xiàn)出足夠爆點讓大家看著爽的話,收視率是上不去的。”玖六七答。 “什么?你在說什么?”陳月洲一臉疑惑。 “你是聽不明白的,你也不需要聽明白?!本亮邞?。 “那最后一個問題?!?/br> “問吧?!?/br> “你覺得下個時代,是誰的時代?”陳月洲問。 “哈哈……”玖六七聞聲笑了起來,片刻后,轉(zhuǎn)過頭,留下一個冷漠戲謔的笑容,“廢話,當然是——我們的時代?!?/br> 陳月洲沒有再說話,目送著玖六七離去。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底隱隱覺得,玖六七說的這個“我們”,并非她身上這幅皮囊的“我們”,并非女人。 不,豈止是并非女人,那一瞬間的冷漠和俯視,還有她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說話態(tài)度,還有那種帶有挑撥性質(zhì)的□□態(tài)度,讓他一瞬間覺得玖六七說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 那會是什么? 難不成眼前的這個家伙不是人? 陳月洲被自己一瞬間產(chǎn)生的這個無聊想法逗笑了,便不再去思考,低頭安心喝著奶茶。 …… 陳月洲在店里從天亮坐到天黑,他全程都在發(fā)呆,直到朱媛打來了電話:“發(fā)生了點事,不知道你有沒有空來處理?!?/br> 陳月洲:“現(xiàn)在我身邊還有什么大事能發(fā)生嗎?” 死的死,亡的亡,連任務都沒了,天塌下來他現(xiàn)在都不怕了。 “你還記得那個開槍打傷了你的那個女人嗎?”朱媛問。 陳月洲一怔。 趙世風的案件結束這一年,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不知道在趙世風死后,李薇的女兒過得如何?李薇又被判了幾年?在監(jiān)獄里面學習得怎么樣? 朱媛嘆了一聲:“她死了。” 陳月洲眨了眨眼:“死了?” “年初的時候因為心臟問題保外就醫(yī)離開了女子監(jiān)獄,上個月身體已經(jīng)衰弱到了極限,過逝了?!敝戽碌?,“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孩子,我都不會想起來她這個人?!?/br> “她的孩子?” “你可能不知道。”朱媛解釋,“她服刑后,因為孩子沒有其他親屬,她也沒有其他親屬,孩子又是黑戶,所以按照監(jiān)護人順序排下來,最后能負責暫時保護她孩子的只有福利機構,當時安排的剛好是咱們學校附屬醫(yī)院的附屬福利育兒院。” “哦……”陳月洲應著。 “現(xiàn)在李薇過逝了,這個孩子就是徹底意義上的孤兒了?!敝戽碌?,“最近院里正在打算把她送去北川市兒童福利院?!?/br> “送就送唄?!标愒轮薮?。 如果自己真的只是個女人的話,那這個孩子可是和自己半毛錢關系都沒有,而且她媽還開槍打了自己,非要說起來,只有仇。 “但是,那個趙世風死后不是留下來一套小產(chǎn)權房嗎?趙世風死后被法院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