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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大家庭里面兄弟姐妹的如今的斯德哥爾摩,真的是端琰想去的那個嗎? 如果回去之后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怎么辦? 回國?花光了身上大部分的錢在瑞典置辦一切,到頭來灰頭土臉地回國,沒有了可以賺得盆滿缽滿的鐵飯碗,端琰打算怎么過? 不回國?就這么在異國他鄉(xiāng)死磕?就端琰的玻璃心還不得裂條口子流出guntang的黑水來?這廝死磕也就不說了,為什么還得帶著一個倒霉的自己死磕?自己連英語都說不順,更何況還要額外加一門瑞典語。 陳月洲想開口說“不去”,可想了想,三個月后鬼知道兩個人之間的未來是什么樣子,與其在這里和他較真,不如先由著他。 于是,陳月洲選擇了沉默,兩人不歡而散。 直到第二天,陳月洲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床頭多了幾本書,諸如和等。 他煩躁地拿起書本翻了幾眼,發(fā)現(xiàn)某幾頁上似乎還貼了標簽,上面是清秀的字跡:今天看到這里。 陳月洲頓時頭疼。 端琰這家伙……來真的。 他跳下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將書本丟在一旁的床頭柜上,看都沒看。 等收拾完畢后,他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隨便放了些電視劇,玩著手機翻看微信群,查看最近朱媛事件的近況。 朱媛還是沒有給錢,朱媛父親的那位老情人昨天似乎又去學(xué)校鬧了一番。 眼見著朱媛停職的呼聲越來越高,陳月洲有些心急。 他能理解朱媛遲遲不肯做出任何行動的理由,有時候人都明白某個情境下做什么對自己最好,可是心底就是氣不過,覺得傷自尊。 這時候不能要求當事人做出那種對旁人而言所謂理智的事,只能由旁人出面推她一把。 但說到底,自己也沒有什么好的想法能夠解決朱媛的父母。 怎么辦呢?這事情怎么做呢? 想著想著,陳月洲忽然覺得眼前一白,四肢變得無法控制,手機“砰”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癱軟在了沙發(fā)上。 大約五分鐘后,他的視力才漸漸恢復(fù),但雙手依舊沒有任何力氣,連彎腰低頭撿起手機都做不到。 【宿主?宿主你還好?】478忙跳出來問。 “好個屁……”陳月洲深吸氣,“這才一個月不到……我就變成這幅樣子了……如果只剩下二三十天了……我豈不是得天天……躺在醫(yī)院病床上了……” “這可怎么辦呢……怎么解決朱媛的父母呢……”陳月洲無力地看著天花板,“如果讓端琰知道我又暈過去了……他肯定會發(fā)火吧……幸好我是在家里暈過去……否則他又該說我……說……” 說著說著,陳月洲的話語忽然停下來了。 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從未有過的想法。 ——如果自己不能解決朱媛父母的問題的話,那利用端琰來解決呢? 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陳月洲就覺得自己胸口不太舒服。 如果認定端琰能解決朱媛的父母,那么就意味著,自己在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承認了當初趙可出事、察登科一家人出事和端琰有不可推卸的關(guān)系,那么這個任務(wù)的那至今沒有少一分的[報復(fù)值],就不單單是懲罰端琰這么簡單了…… 說實話,他真的特別想開口問端琰:“你到底有沒有直接涉足過殺人案件?” 如果沒有的話,那些人為什么死得那么湊巧?聽到端琰的解釋后,他發(fā)誓他再也不會去猜忌和懷疑端琰這方面的問題。從此只會老老實實刷分,任務(wù)結(jié)束后和端琰各過個的生活。 如果有的話,自己依舊會對端琰像現(xiàn)在這樣,只是既然端琰遲早要成為任務(wù)制裁的對象,那利用他去傷人至少自己的良心能有片刻的安寧。 陳月洲猶豫再三,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給朱媛打了電話約她見面。 很快地,朱媛就開著她那輛熊貓來到了約定地點。 上了朱媛的車,陳月洲開門見山:“你至少準備5000元給他們,你想以后還繼續(xù)住學(xué)校公寓嗎?哦,對了,如果當不了老師了,你連學(xué)校公寓都沒得住?!?/br> 朱媛鐵著臉色沒說話,繞過一座高架橋后才道:“然后呢?5000元就能打發(fā)他們?” 陳月洲嘆氣:“先去看看吧,死馬當活馬醫(yī),不行嗎?” “……” “對了,你家那個老頭的那個情婦,是個什么樣的人,能拉攏嗎?” 朱媛一聽冷哼一聲,猶豫了會兒,講了自己父親和那個女人的破事。 朱媛父親為了有城市居民戶口的妻子從而能分到單位住房而選擇和朱媛的母親結(jié)婚,可是實際上“真愛”只有這位從窮苦鄉(xiāng)下來的貧窮女人。 朱媛還很小的時候,這兩位就攪合在一起,關(guān)系不干不凈。 不過朱媛這位父親也可以說是很“癡情”了,雖然為了房子和朱媛的母親結(jié)了婚,可這輩子所有的心思都在這位情婦的身上,在外人眼中,朱媛父親和這位才是恩愛的夫妻。 所以,這個女人這輩子也不圖能真正有結(jié)婚證那個本子,反正不管有沒有證,她和這個男人,都按照夫妻的方式生活了一輩子。 “難怪很多人就算明知對方有家室甚至有孩子,依舊想過一輩子……”陳月洲雙手抱著后腦勺靠在椅背上,隨口道,“按你爸這個做法來講……” “那不是我爸。”朱媛強調(diào)。 “嗯嗯,按照你家那個老頭的做法來講,結(jié)婚只是拿到房子的方法而已,他不在乎道德不道德,也不在乎結(jié)婚的另一半的想法,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舒服不舒服?!标愒轮薜?,“而對那個情婦來說,家里本來就窮,也不想努力掙大錢,如果當初就那么和你爸結(jié)婚了,兩人沒房,未來也沒有依靠,倒不如讓自己心上人和別人結(jié)婚生了個能養(yǎng)他們兩個的女兒劃算呢,只是犧牲一個法律上承認的夫妻身份卻能換來這么多,看來他們兩個是一個邏輯的想法,難怪能看對眼……” “所以?!敝戽吕淠溃澳莻€女人是不會背叛那個老畜生的,你就千萬別想著讓他們內(nèi)訌,他們兩個有沒有孩子我不知道,但是那個女人精明著呢,絕對不會做蠢事……” “真是諷刺?!敝戽乱а狼旋X道,“我早就告訴過我媽了,人家兩個人的感情深著呢,她倒是湊什么熱鬧……” 陳月洲隨口道:“感情好是一定的,但是在感情之外,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排在他們心中的第一位,所以兩個人都愿意放棄結(jié)婚證去換心中的第一位,等心中的第一位有了,才顯得排在第二位的感情那么深,對吧?” 陳月洲望向窗外行云流水的車潮呢喃道:“你家老頭身體變成那副樣子……她心中一定很焦慮吧……因為排在第一位的東西就快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