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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想干的話一定會底氣很足地拒絕我,可是我剛才給她打電話,她卻在躲避我的提問,我總擔心她會不會蠢到把我說過的話告訴趙世風了?我是不是打草驚蛇了?” 端琰面對陳月洲先斬后奏的做法倒沒有太多的想法和表現(xiàn):“趙世風在犯罪和無賴上比我們都強,打草驚蛇是難免的。” “那接下來……”陳月洲正打算詢問之后的計劃,端琰的手機這時卻響了起來。 陳月洲只能暫時沉默,端琰看了眼號碼后露出有些復雜的目光,他起身回了臥室關(guān)門后才接聽。 “什么事?!倍绥吐晢?。 “你jiejie的事我表示抱歉……”對面是端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老徐,從屬上官澤手下的、被安排在他身邊已久、就在前不久背叛了他的人。 “你有話直說?!倍绥淠驍嗟?。 “我們查了你的DNA,你猜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老徐一聽端琰不愿意寒暄,索性開門見山。 端琰完全不怵:“我不喜歡提問,你有話直說?!?/br> “我們發(fā)現(xiàn)你和呂博、端溪的DNA是匹配的。”老徐道,“你不覺得可怕嗎?江陳輝的兒子卻和養(yǎng)父母的DNA是匹配的,這要是……” “我有說過,我是江陳輝的兒子嗎?”端琰再次打斷老徐道。 老徐聞聲一怔。 “自說自話打電話給我,就是這個目的?”端琰問。 老徐一時間陷入沉默。 的確,這個世界上目前沒有任何一份官方證明能夠佐證端琰就是江陳輝的兒子,端溪也好、端琰自身也好,都沒有說過這個問題。 關(guān)于端琰和江陳輝之間的關(guān)系,更多的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四起的流言蜚語所傳播帶來的結(jié)果。 孩子跟母姓在國內(nèi)雖然不如跟父姓的多,但是沒有任何法律問題,而當年事發(fā)后采訪端琰的小型新聞媒體也沒有一次堂而皇之地說過“江陳輝的兒子端琰”,而是多以“那個孩子”為端琰的代稱。 說到底,這是一場緋聞經(jīng)過大眾廣而告之變成了“事實”的信息欺詐,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通過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肆意傳播,這樣的虛假信息已經(jīng)變成了所謂的“真相”,面對政治的斗爭,緋聞的承受者當時根本沒有能夠辟謠的能力,如今也不敢輕易辟謠,非要說的話,今天的一切,好似跟他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 最關(guān)鍵的是,端琰也沒有濫用他自己虛假的身份,他事到如今雖然有著相較于同齡人更加平步青云的仕途,但這都不是他自己給自己爭取的,而是……別人送給他的。 如果這時候有人站出來揭穿說端琰不是江陳輝的兒子,那勢必會有人問江陳輝真正的孩子去了哪里? 案件能不能翻不知道,但一個案件如果不能翻,火急火燎制造混亂還不能安撫民心的人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 “我們一定要把關(guān)系鬧得這么僵嗎?”老徐不由開口問,“你一直都在尋找真相,一開始我把你當作江陳輝的兒子,以為你是要為父報仇,可是既然你不是,你為什么還要尋找真相?或許是這個身份讓你感覺到了疲累?既然如此,我?guī)湍銛[脫,我們聯(lián)手合作,還像以前那樣,有什么不好嗎?” 端琰沒再說話,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走出房間深吸一口氣,下意識掃了眼陳月洲側(cè)臥的方向,無意中看見了放在床頭柜的那副格外顯然的畫,他不由地向房內(nèi)走去,來到畫前將畫輕輕舉了起來。 畫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他的妻子陳月洲。 畫中的她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穿著松軟的娃娃領(lǐng)雪紡襯衫,下身是有些可愛淑女的格子裙,看起來格外的美好。 端琰的直覺促使他將畫翻了個面,透過被陳月洲用白紙擋住的地方,隱隱約約看到下面似乎有什么字,于是直接拆了畫框,撕去那張貼在背面的紙,將上面的留言全數(shù)看了一遍。 等看完后,端琰的神色已經(jīng)冷了下來,他左手拿著畫框右手拿著畫來到客廳,掃了眼趴在沙發(fā)上看自己kindle的陳月洲:“你和趙天喻的堂弟在我不在的時候見面了?” 陳月洲一聽,瞬間抬頭看向端琰,見到他手中的畫頓時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不是,我之前一些行李在他們家,他讓他的司機給我送到了冬天國際的負一層儲物區(qū),還送了我一幅畫,畢竟是別人認認真真畫的,我覺得也挺好看的,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 陳月洲話還沒說完,只聽“哐當”一聲,玻璃框被端琰用力地摔在了地上,偌大的房間里,玻璃破碎的聲音相當刺耳。 陳月洲頓時打了個機靈爬了起來:“就是一幅畫而已你干嘛……” “我不喜歡看到?!倍绥坏汝愒轮拚f完,直接取出打火機劃亮,當著陳月洲的面將畫點燃,丟在了地上那一灘玻璃渣上。 面對端琰如此粗暴和自己開杠的行為,陳月洲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不喜歡你直接告訴我,我替你丟了不就好了,你干嘛要在家里點火,這距離地毯這么近,你不怕把家燒了嗎?” “你身子正嗎?”就在這時,端琰忽然打斷陳月洲狠戾問。 陳月洲一聽一時間有些被噎著,下一秒回過神時頓時惱了:“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我嗎?你是覺得我在你上班期間出去和別人偷情了嗎?你以為這是演泰坦尼克號呢男主還給女主送畫呢?我都說了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是不是腦子有……” 陳月洲話還沒說完,端琰忽然上前一步低下頭撈起桌上的病例:“你是不是明天該去醫(yī)院檢查了?那我們明天早上就一起去……” 陳月洲說到一半的話被端琰這么懟了回去,心情更加糟糕了,他不禁大聲道:“你不要岔開話題,我正在說……” 陳月洲話剛出口,端琰倏地轉(zhuǎn)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眸光陰鷙,滿是寒光,聲音仿佛不帶任何感情:“閉嘴,在我生氣之前?!?/br> 陳月洲瞬間身子就僵住了。 他對端琰的恐懼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使如今相互通了心意,即使說過要把每天當做末日來相愛,即使他決定了由自己親手來終結(jié)端琰……但是端琰一旦進入某個讓他畏懼的模式,他就會身心都受到束縛,變得動彈不得。 “現(xiàn)在回房間去睡覺?!倍绥皖^掃了眼地上已經(jīng)熄滅的火花和滿地的玻璃渣與灰燼,低聲命令道,“睡不著就躺著看書?!?/br> 陳月洲吞了吞口水,一時間也忘記了這會兒才剛剛中午,只得沉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乖乖拉上被子睡覺。 等逼著自己睡了一宿起來,清晨的太陽剛剛爬上天空,端琰已經(jīng)在他的床邊坐下,端了山藥湯給他:“早飯少吃點,我們等下去醫(yī)院,你吃好了穿衣服,我去準備一下,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