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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你又該怎么做呢?咱們是不是得對佳音好一點?” 他垂下頭。 “爸爸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父親說著摟了樓他的肩膀,“但是啊,兒子,和看不見比起來,其實這些痛苦,真的就是那么回事了,很快就不會再有人天天找你的事,咱們很快就會過上好的生活,再忍一下下好不好……” 他想了想,默默地點了點頭。 “所以,小琰,你以后,就一直保護(hù)著佳音,好嗎?”父親問。 “好吧?!彼m然心有不甘,但還是答應(yīng)了。 “保護(hù)她一輩子,好嗎?”父親又問。 他停頓了一下:“她婚后如果她的丈夫?qū)λ幸稽c不好,我會讓那個男人知道什么就叫恐懼?!?/br> “不不?!备赣H搖著頭,“爸爸mama很愛你,也很心疼佳音,你們兩個,就不能一直守在爸爸mama身邊嗎……” 聽到父親話語的那一刻,他像是聽出來了什么畫外音。 但是,那時候的他還是年紀(jì)太小了,雖然戀愛經(jīng)驗豐富,但人情世故終究是差了那么一些。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感受到了一種越發(fā)讓他不舒適的感覺—— 不自由,很壓抑。 日子就這么平穩(wěn)地繼續(xù)向前進(jìn)著。 期間他結(jié)識了趙天喻,經(jīng)歷了趙天喻和呂佳音這么一出戀愛大戲,在萊安西得知了呂佳音的小秘密,還為此被父親毆打。 他和父母之間的裂痕并沒有隨著江陳輝案件的熄火而緩和,反而破裂越發(fā)嚴(yán)重,直到有一天,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現(xiàn)了—— 教授夫婦過世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他第一時間就向父母提出想要回斯德哥爾摩的請求,可是卻遭到了父母的厲聲拒絕。 “我知道你覺得最近江陳輝的案件已經(jīng)消停了,但是萬一有人還在盯著你怎么辦?”父親搖頭,“又或者說萬一你回去了,有人知道這個案子認(rèn)得你怎么辦?” “可是他們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碧脹]有和父母爭辯的他,即使明知沒有勝利的可能,但還是再次鼓起了勇氣,“教授夫婦對我和外婆都非常好,你們什么都不說就讓我回國,我都忍了,但是他們的葬禮我必須出席。” “不可能!”父親站起來大聲指責(zé)著他,“誰還沒有個生老病死?需不需要你回去看?你又不是他們的子女!也不是他的親屬!看什么看!再說了!如果不給他們交伙食費!他們會讓你們住家里嗎?!” 母親在一旁搖著頭:“我們這么多年拼命是為了什么?我們犧牲了這么多是為了什么?壞人都由我們來做就是為了讓你這輩子活得輕松,不就是為了你回國有個好發(fā)展?不就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如果我不是他們的親屬,那我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相比從小陪伴我長大的那些人,你們對我而言,才是真正的陌生人罷了!”面對如此冷血無情還極其世俗的父母,他一時著急,選擇了同父母撕破臉,“而且,還是極其庸俗物質(zhì)的陌生人,我真為你們的價值觀感覺可悲?!?/br> 而他這樣的言論,瞬間激惱了自己的父母,尤其是自己的母親。 他這一套林安安式說辭,激起了端溪太多兒時不好的回憶,她下意識抬手,一個耳光狠狠地落在了面前兒子的臉上。 她瞪著他:“是我生了你,是我每天哭著求所有人能不能救救你,是我選擇答應(yīng)撫養(yǎng)她的孩子才換來你重見光明和出國生活的機(jī)會,你吃的、你喝的、你過得所有何不食rou糜的日子雖然都是林安安出的錢,但是這樣的條件全部都是我給你創(chuàng)造的,我就算把我自己變成一個惡人也想為你鋪好以后的人生路?!?/br> 她道:“是啊,我是很世俗,我是價值觀可悲,我沒有你小姨那么優(yōu)秀,優(yōu)秀到就算清高到唾棄金錢也能隨隨便便手頭資產(chǎn)上千萬,很抱歉你的母親是我而不是林安安,但就是因為我世俗、我可悲,我才給你創(chuàng)造了一個不用擔(dān)心金錢的生活,讓你以為自己活在烏托邦里?!?/br> 整個寒假,他被關(guān)了禁閉不許出門。 直到三個月后,父母終于消了氣,替他報名了一個北歐的旅行團(tuán)作為掩護(hù)放他出了國。 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 那個曾經(jīng)充滿歡聲笑語的老別墅因為夫妻二人的去世已經(jīng)換了新的主人,梁帆因為自己的離開也選擇回了國,哥哥和jiejie在兩位老人去世后選擇離開了斯德哥爾摩去其他城市發(fā)展。 承載了他童年所有回憶的一切,就這么簡單地消失殆盡。 心里仿佛被挖出了一個空洞,這一生都仿佛再也無法填補(bǔ)上了。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櫻花怒放的季節(jié),他站在櫻雨之中,望著前后粉茫茫的一片,卻再也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外婆,外婆……”他仰頭看著櫻花樹呢喃,“我想你了……” 那次回國之后,他再也不曾提起斯德哥爾摩的生活,選擇正式接受了新的名字,按期去做美黑,開始了名為端琰的人生。 他從警校畢業(yè)后沒過多久就被調(diào)入市局工作,還分了房子,仕途的路上出奇的平坦和順利。 呂佳音從警校畢業(yè)沒多久后轉(zhuǎn)職做了律師,因為擔(dān)心呂佳音職業(yè)的危險性,他將單位分的房子讓給呂佳音居住,而他住到了九九莊園西。 他和父母的關(guān)系也緩和了不少,為了增進(jìn)感情,父親會每周來給他送親手熬制的高湯和飯菜,母親會定期邀他回家全家聚餐。 這樣平靜而穩(wěn)定的日子就這么慢慢過著,直到數(shù)年后一通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jī)上—— 是哥哥,他說:“我想教授夫婦了,想你的外婆了,也想你和梁帆了,我現(xiàn)在回到了斯德哥爾摩工作,我meimei也結(jié)婚重新定居在了這里,我打算買下那棟別墅,如果你想我們的話,歡迎偶爾回來住住?!?/br> 那一刻,他心中仿佛重新燃起了什么。 而就在與其同時,一個關(guān)鍵人物出現(xiàn)了:陳月洲。 她在警局的那一番坦白,讓這些年一直恍恍惚惚猶豫不決的他終于堅定了決心—— 他要替呂佳音深愛的父親報仇,他要找到江陳輝死亡的真相,他要還清眼角mó的恩情,并且和呂佳音劃清界限,奪回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真實身份,然后,重新回到自己該有的人生軌跡中去。 他不好功名,不好財富,父母對他的期盼他都不太感興趣。 于他而言,有輛差不多的車開著,住著差不多的房子,拿著差不多的錢,和最愛的家人生活在一起,過著小打小鬧且和平安逸的生活,那才是他所向往的。 于是,他選擇主動找這個名為陳月洲的女孩搭話。 這個女孩實在是太膽小了,本來個子就低,說起話還低著頭、畏畏縮縮的,他和她交談了好幾次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