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8
身又鞠了一躬,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扒著樓梯扶手上了二樓。 等看著外人退場,趙可母親頓時轉(zhuǎn)頭瞪著自家兒子道:“你……你是不是打算等孩子生了之后抱著孩子才來告訴我們?” 趙可接過保姆遞來的毛巾,細細擦著頭發(fā),隨口道:“沒那么復(fù)雜,畢竟我休學(xué)了,想見面見不到,所以讓她和我住一起……” “所以一不小心連孩子都有了?”趙可母親問。 趙可頓時愣住了:“mama,你說什么呢?我們倆本壘都沒上過哪兒來的孩子?” 趙可父母一聽,頓時對看一眼。 趙可想了想,回憶起剛才陳月洲的穿著,頓時明了:“你們該不會是覺得她肚子大了吧?你別看她那張臉有點嬰兒肥,但是她身上該瘦的地方可瘦著呢,她腰很細,也就是一尺六的樣子,吃一點東西就會鼓很明顯……” 可誰知趙可的父親非但沒信自己兒子,反倒是抓著絲毫不關(guān)鍵的字眼不松口:“身上該瘦的地方可瘦著……看來你很熟悉???” 趙可頓時頭大:“爸,善良一點好不好?” “不跟你扯了,明天早上你去你堂祖父家,代替我和你媽去給你堂祖父過生日,八十歲的人了,說不定哪天就沒了,雖然你爺爺和我們都不喜歡他,但該走的過場還是走一下?!壁w可父親站起來打算回房,“天喻的婚事,也該給他們那邊通知一聲了,他們來不來是他們的事,但是咱們這邊該說的說到就夠了,剛好你一個人去顯得咱們家誠意不足,你帶上她?!?/br> 趙可還想說什么,父母已經(jīng)起身回了一樓的主臥,他只能掃興地上樓,敲開陳月洲的房門。 此刻陳月洲已經(jīng)換了寬松的睡衣,腹部平坦,看不出任何“懷孕”的跡象。 “你明天早上得陪我去一趟我堂祖父那邊,我堂祖父生日?!壁w可拉開書桌椅坐下,看著陳月洲。 “堂祖父?”陳月洲問。 “恩。”趙可應(yīng),“我爺爺?shù)母绺纾臀覡敔旉P(guān)系不好,曾經(jīng)為了爭遺產(chǎn)和我爺爺大打出手,年輕的時候他經(jīng)常趁我爺爺不在毆打我爺爺?shù)膬蓚€孩子,所以兩家人上上下下關(guān)系都很差。” “那他的生日你還要去?” “堂祖父明天是八十歲大壽,之后每活一年都是賺一年,這種時候還是得有個人去,更何況堂哥明年結(jié)婚的事還是得說一聲,算是禮儀?!壁w可道,“我爺爺不想去,我爸媽也不想去,所以必要的時候就變成了我這些沒臉沒皮的小輩過去轉(zhuǎn)一轉(zhuǎn),明天你也別太在意,人家也沒把我們當(dāng)回事?!?/br> “哦,好?!标愒轮迲?yīng)了聲,就不再說話了。 房間忽然就變得冷清下來。 以往的時候,趙可是個話癆,總喜歡沒完沒了地說話,所以即使陳月洲什么也不說,氣氛都不會變得冷清。 可是如今趙可也變得沉默了,兩個人都一言不發(fā),空氣中開始彌漫著淡淡的尷尬。 最終,還是由趙可先開口結(jié)束了這漫長的沉默,起身道:“那我走了,早點休息,明天自己看著穿就好?!?/br> “恩?!标愒轮撄c點頭。 趙可走到門口開門時,握著門把手的手停了下來,轉(zhuǎn)頭掃了眼身后一直目送他離開的陳月洲:“問你個問題?!?/br> “什么?”陳月洲看向趙可。 “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你滿足了嗎?” “狀態(tài)?” “我們兩個相處的狀態(tài)。”趙可板著臉問,“你覺得開心嗎?難過嗎?滿意嗎?還是覺得不滿意?” “我……”陳月洲猶豫了一下。 滿足嗎? 說心里話,不開心、不滿意、不滿足。 感覺有點受冷落似的。 他還是更喜歡那個溫柔對待自己、每天都帶給自己動力和開心得趙可。 但陳月洲還是答:“還好啊。” “是嗎?”趙可頓時嘲諷地勾了下唇角,“行吧,你滿足就好,休息吧?!?/br> 說罷,他關(guān)上了門。 第二天一早,陳月洲穿了身乖巧的白連衣裙,陪趙可一起去所謂的堂祖父家。 正如趙可所說,沒什么人把他們當(dāng)回事,人家一家人坐在一張大桌子上樂呵呵慶祝,故意把趙可爺爺?shù)耐磔厒兞涝谝贿叺男∽雷由稀?/br> 這張桌子總共坐了四個人,趙可和陳月洲,趙天喻和尤雪悠。 這算是陳月洲第一次看清了尤雪悠的長相,身材高挑、面向溫和、眉眼之中都是溫柔和乖巧,又透著淡淡的自信和從容,一看就是富裕和諧家庭長大的孩子,身上一點他這種苦命人的戾氣都沒有。 看到陳月洲,趙天喻頓時笑了,舉杯敬他:“了不起,都被殺到家門口,還能反殺?!?/br> 陳月洲有些無奈地看著趙天喻:“何必咄咄逼人?!?/br> 趙天喻:“這句話我同樣得送給你,何必咄咄逼人。” 陳月洲無語:“我什么時候咄咄逼人了?” 趙天喻:“你知道北川醫(yī)科大學(xué)嗎?” 陳月洲:“知道啊?!?/br> 自己的母校誰不知道啊? 趙天喻笑:“那你知道北川醫(yī)科大學(xué)的翟建鵬嗎?” 一旁聽到兩人談話的尤雪悠和趙可都一臉不明所以。 陳月洲:“……” 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下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裙擺。 趙天喻將小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看你的表情,你知道你做過什么,那就好。” 陳月洲被趙天喻這種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激惱了,頓時抓起酒杯一飲而盡后放下道:“我做了什么?” 趙天喻對陳月洲的垂死掙扎很感興趣:“翟建鵬,最近工作受挫,他不知道要不要放棄現(xiàn)在的崗位,不如回家創(chuàng)業(yè)算了,你說他該回家創(chuàng)業(yè),還是留在北川?” 陳月洲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當(dāng)初自己用性病的感染史威脅翟建鵬,翟建鵬為了保住在大型企業(yè)的中層管理地位以及北川醫(yī)科大學(xué)老師的身份,被迫給了自己錢。 當(dāng)時因為自己被翟建鵬雇來的人打傷,翟建鵬害怕自己報警也害怕身敗名裂,所以還額外增加了金額打發(fā)了自己。 翟建鵬只要一直在那樣的地位上,就必須隱瞞自己生病和泡小女生的事實,他將來掙的錢數(shù)不勝數(shù),只會把自己這種趁火打劫的人當(dāng)作人生中偶爾遇到的一個小人,從此更加謹慎小心而已。 可是,當(dāng)?shù)越i打算離開那個位置回家時,只要不在大型企業(yè)、教育、醫(yī)療和國家部門等地方工作,只是在小型私企工作或者做個體老板的話,那個秘密,根本就不叫秘密。 但是,即便如此,翟建鵬也不會試圖尋找自己,因為他根本沒有能力去做人口調(diào)查,在流動人口復(fù)雜的北川根本找不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更沒有功夫?qū)Ω蹲约哼@么個小人物。 但是,如果有人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