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8
低下頭,“拜托你拉我上去……” “聽不見?!壁w可道。 “求……咳咳……”陳月洲越咳嗽越厲害,他胸口實(shí)在疼得沒辦法說話。 以前還不會游泳的時候,他只有在學(xué)校的游泳池當(dāng)水漫過脖子時才會產(chǎn)生這種強(qiáng)烈的心臟負(fù)荷感,沒想到如今水泥才剛剛過胸一點(diǎn)點(diǎn),就已經(jīng)疼成這個樣子。 “聽不見?!壁w可繼續(xù)道。 “我……”陳月洲想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疼得根本喊不大聲,被逼無奈之下,只能猛地咬破自己的舌頭,盡最大音量道,“求你拉我上去……” 話音剛落的瞬間,舌頭上的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趙可旁邊的工人頓時慌了:“二老板你可能不懂,我給你講講,過去活埋人并不是直接把人頭埋了,很多就是這么埋到胸上,這肺……” “我知道?!壁w可打斷對方,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月洲,輕蔑地笑,“救你可以,但是你得知道我趙少爺身嬌rou貴,救你的話你拿什么報(bào)答我?” 陳月洲:“你想要什么?” 趙可一聽笑意更濃了:“怎么,你以為我想上你?” 陳月洲:“……” “別做夢了?!壁w可冷漠道,“我趙可沒有直男癌,zuò愛只講究緣分,沒興趣給女人的下面定價(jià),別拿著非賣品非要標(biāo)個高價(jià),床上爽得飛起,到頭來還擺出一副你吃虧的樣子?!?/br> 陳月洲頭疼:“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只要我有……除了命……麻煩你先拉我上去……我真的不行了……” 說著,就有要倒的架勢。 其實(shí)陳月洲還是能再堅(jiān)持一會兒的,但他怕自己真的出事,所幸提前裝一裝一會兒可能發(fā)生的事。 “你看你看……她要倒了啊……”旁邊的工人開始大呼小叫。 趙可被吵吵煩了,抬了抬手指揮了揮,工人立刻招呼外面的同事進(jìn)來打撈陳月洲。 雖然說水泥很稀,但是打撈還是花費(fèi)了好一會兒的功夫,等將陳月洲從水泥坑里挖出來時,他渾身都是灰青色的泥漿。 “這……”工人看向坐在一旁看手機(jī)的趙可,“這水泥得處理,免得干了,您看是……” “那邊不是有水龍頭和高壓水槍?”趙可歪著頭看了眼身后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陳月洲,“用那個不就得了?” “可是現(xiàn)在這天氣水很涼啊……”工人道。 趙可不耐煩:“你是我雇來的工人,還是我雇來的顧問?” 工人點(diǎn)頭:“行吧,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將水槍軟管和水龍頭接好,工人打開水槍輕輕摸了下水,頓時咧了咧嘴:這天氣,水是刺骨的寒,打在手上都讓人冷得哆嗦,更何況打在人的身上…… 算了算了,拿人錢財(cái),不干也得干…… 工人輕輕打開了水龍頭,但因?yàn)樗畨哼^高,擔(dān)心噴傷了陳月洲,將水開得很小,慢慢給陳月洲適應(yīng)的過程。 不過即使如此,接觸到冰水的那一刻,陳月洲也猛地打了個哆嗦,原本就慘白的臉色逐漸鐵青,雙唇徹底失去了血色。 這時候如果給趙可說想要熱水,會有用嗎? 不,沒有的,這荒郊野嶺哪兒來的熱水? 再說了,既然趙可執(zhí)意要讓自己凄慘,那就配合他越發(fā)地凄慘好了,有時候?qū)⒆约罕憩F(xiàn)得無比悲慘,也是一種以退為進(jìn)的方法…… 沖了足足五分鐘,陳月洲身上大塊的水泥倒是沖干凈了,但是嵌入衣服的水泥完全沒有清除掉。 趙可回頭看了眼,猛地站起身子,瞪著工人:“水管給我。” 工人緊張地看著趙可:“這水壓特別大你別……” 話還沒說完,趙可直接將水管的水閥開到最大,粗猛的水柱頃刻間對著陳月洲就噴射了過去。 冰水猛烈地拍打在身上,陳月洲疼得連骨頭都是刺痛的,他終于受不了了,大叫出聲:“你有完沒完!” 趙可一聽,冷漠地關(guān)掉水龍頭將水管丟在一邊,揮了揮手指示意工人們出去。 等所有人走后,趙可看著陳月洲道:“我是在為你好,你知道的吧,水泥干在身上是什么結(jié)果?!?/br> “……”陳月洲因?yàn)閯偛拍且宦曀缓鹑矶荚谔郏坏貌坏拖骂^先喘氣。 “哦,我忘了,你不知道水泥干在身上是什么后果。”趙可說著,抬起左臂一點(diǎn)一點(diǎn)卷起右臂的袖子,露出光滑細(xì)膩的手腕,直到袖子被推到手肘附近時,出現(xiàn)了一小片紅色的糙rou,不大,但特別明顯。 趙可笑:“它帶走了我這里的皮膚,還腐蝕到了更深的一層,這個疤,會跟我一輩子,也就意味著每次看到這個丑陋的疤痕,我都會想起某個可憎的女人?!?/br> 陳月洲看著趙可的傷痕,沉默了很久。 趙可變成那副樣子,說實(shí)在話他也很惋惜。 雖然很多人總說“傷疤是男人的標(biāo)志”,但是實(shí)際上沒有幾個男人想要這種丑陋的標(biāo)志。 特別是趙可這種,對自己的顏值和身材很自信的。 但是,憑信而言,這又不是他陳月洲害的。 他之所以任由趙可在這里發(fā)泄怨怒,是因?yàn)樗廊绻皇亲约撼鍪?,趙可就不會來救自己,就沒有之后那么多事。 可是,救自己和出事之間……并沒有必然的因果關(guān)系。 他之所以選擇承擔(dān)趙可的憤怒,并不是因?yàn)樗X得自己做錯了,只是因?yàn)樗X得事到如今看來,自己的確也是理虧。 但是如果就此把所有錯怪在自己身上,那真是太冤了。 可是,能說嗎? 不能說。 說了趙可只會更生氣。 而且自己身上太疼了,實(shí)在沒力氣和趙可掰扯。 陳月洲只能沉默。 趙可放下袖子,看著對面一言不發(fā)的陳月洲:“你如果覺得這里的水冷,你可以選擇走出去,你覺得哪里有熱水能替你沖洗身上的臟東西你就去,當(dāng)然我得先好心告訴你,這附近什么都沒有,除非你愿意走個至少五公里。” 陳月洲看著趙可,他知道趙可是在刺激他,可是他已經(jīng)沒了力氣和趙可對陣,只能道:“那你的意思是,我離開這里之后,我就沒事了嗎?你就會放過我了嗎?” 趙可一怔,一時語塞,停頓了幾秒冷笑:“好啊,你可以走?!?/br> “你說的?!标愒轮拚f著,當(dāng)著趙可的面直接撕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將外套、襯衣、短裙、絲襪和鞋子全都脫了,僅穿單薄到可以看到胸zhào的nèi衣和三角nèi褲站在原地,這三件衣服雖然濕了,但是沒有沾上水泥。 陳月洲深吸一口氣,直接連自己的nèi衣也脫了,擰了擰水,將自己身上濕冷的水漬擦干凈后丟在地上,轉(zhuǎn)身就向外走。 萊安西雖然沒人,但是外面的馬路上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