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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終會與黑暗為伍。 他只能從心底祈禱,端琰永遠不會改變。 高考在蟬鳴的夏季中到不期而至。 高考是在周日和周末兩天,趙天喻沒在家休息,而是一到點就等在考點門口,等呂佳音出來后給她遞上冰淇淋和一堆冰鎮(zhèn)過的小零食。 陪呂佳音來考試的人是呂博,向來對老師怠慢無視的趙天喻一改往日習慣,對著呂博一點頭二鞠躬,還一口一個“呂老師”叫著。 等成績出來的時候,呂佳音總分只有620分。 趙天喻有些擔憂,但呂佳音臉上倒沒什么表情。 直到北川公安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發(fā)到學校,呂佳音才將一臉懵的趙天喻拉到了校門外道:“對不起,我改考北川公安大學了,畢竟我成績不如意。” “你別鬼扯。”趙天喻深呼吸了很久,才道,“你是看到端琰要上北川公安大學,所以你才要上的吧?” 呂佳音這下沒話說了。 “我問你。”趙天喻開口,“你是不是喜歡端琰?” “你說什么呢?”呂佳音一臉莫名其妙,“他是我弟弟,是我恩人,是我的家人,我們兩個的關系是至高無上的親情,怎么能用喜歡來形容?男女的愛情怎么能和親情做比較?” “男女的愛情怎么能和親情做比較……呵……”趙天喻露出一副不知道該說什么的表情,“那我再問你,你上公安類大學,你學什么?” 呂佳音又不說話。 “你一個小姑娘上什么公安大學!”看著眼前一言不發(fā)的呂佳音,趙天喻終于火了,爆發(fā)了出來。 呂佳音一聽有點不開心:“我為什么不能上公安大學?你這是歧視?” “你在你不擅長的領域里面想要混,還怪我歧視你?”趙天喻一把抓住呂佳音的肩膀,“你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五、體重不超過一百、兩只手握力連我不太會用的左手都扳不過、還一見到大量血就倒地的小姑娘,去上公安大學,你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嗎?” 呂佳音猛地抬頭瞪著趙天喻,氣得雙眼通紅:“我力氣小是我的錯嗎?我長得矮是我的錯嗎?因為我力氣小我長得矮我就不能當警察了嗎?” “沒錯,不能?!壁w天喻答。 “……”呂佳音一聽,使勁推搡著趙天喻,可是卻根本掙扎不開。 “如果你不是我女朋友!誰管你上什么學校!”趙天喻氣得上頭,大吼了一聲。 呂佳音這才消停了下來。 趙天喻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過激,深呼吸了許久,才讓自己情緒平復了下來,他讓自己的語氣盡量溫和道:“上帝給每個人天賦,是希望每個人都能為別人做一點點事;上帝給每個人缺點,是希望人和人之間能夠互相幫助,查漏補缺。” 趙天喻看著呂佳音:“你不擅長的事,就讓擅長的人去做;你擅長的事,就請你好好做好……這才是每個人應該做的,而不是削尖了腦袋,往一個不適合自己的地方扎?!?/br> 呂佳音吸著鼻子,想哭卻沒哭:“難道公安就都是武夫嗎?難道公安就不需要技術型人才嗎?難道公安就不需要其他人嗎?” “是,公安是需要這些人才,可是這些人才,一定都是警校畢業(yè)的嗎?”趙天喻看著她道,“北川政法大學難道沒有公安技術類專業(yè)嗎?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北川公安大學建校才多久?在科研技術方面的學術能力,是根本比不過北川政法大學公安院的能力的,你自己應該也比我清楚?!?/br> 呂佳音沒說話。 “其次?!壁w天喻道,“在公安大學的‘主角’,永遠不是單純的技術型人才和你所謂的其他人,而我,之所以希望你在一個你擅長的領域學習發(fā)展,是因為我希望你成為主角。佳音你要知道,聚光燈永遠只會打在主角一個人身上,如果你從一開始就注定是某個行業(yè)的配角,你就不應該浪費你的青春在做配角的身上,而是去你能當主角的地方好好奮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是小琰……” “你弟弟,他馬上就要成年了?!壁w天喻道,“他不是小你十歲,他就小你一個月!我還小你九個月你怎么不擔心我!” “……”呂佳音沒再說話。 “現(xiàn)在既然已經選了也被錄取了,我也不可能說什么讓你復讀的話?!壁w天喻深吸一口氣,嘆氣道,“既然你們兩個都上北川公安大學,我也就跟你們一起去吧?!?/br> “???”呂佳音瞪大了眼睛,“天喻你別糟蹋你自己啊,你雖然力氣比我大,可是你連還沒C班那個身高一米七五一頓飯能吃六個漢堡的陳媛媛力氣大!上次丟鉛球你成績比她差多了!” 趙天喻:“……” 他這個女朋友……有時候嘴巴意外地毒呢。 暑假里,趙天喻忙著幫呂佳音整理宿舍,不得不說,北川公安大學的住宿環(huán)境相比他們高中簡直差遠了,宿舍居然是八人間架子床! 趙天喻替呂佳音買了席夢思床墊送上去,結果被呂佳音的輔導員攔住:“你是上警校還是住賓館?” 趙天喻:“可她也不是來受苦的?!?/br> 輔導員:“拿出去!” 趙天喻:“……” 無奈之下,只好撤了床墊丟給了端琰。 北川公安大學開學非常早,而且一開學就封校,呂佳音被迫進入了封閉狀態(tài),神隱了。 見不到自己女朋友,趙天喻整天心神不寧的,也沒心思好好學習,成績嗖嗖嗖地下滑。 端琰:“你打算跌破600分和我作伴?” 趙天喻:“無所謂,反正北川公安大學錄取分對我來說很低,我再跌都能考得上,畢竟前兩年學習的功底在那里?!?/br> 從八月初一直等到十二月,從酷夏等到大雪紛飛,高考報名前夕,呂佳音總算從學校里放了出來,不過休息日只有一天。 四個月未見,兩人都非常想念對方,吃了飯逛了街,還手拉手看了甜蜜的愛情電影。 “你最近和小琰怎么樣?”呂佳音問。 “他?成績還是那樣,可能530分是他的極限了?!壁w天喻嘆,“不過北川公安大學肯定能考上,他的身體指標也絕對沒有任何問題?!?/br> “那就好?!眳渭岩舻?,“那小琰他……” 趙天喻不開心了,打斷呂佳音:“咱們兩個約會,怎么一直提他?” 說著,懲罰性地親了呂佳音。 可是不親還好,一親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不太對勁了。 十八歲的少年,精力旺盛的頂峰期,和太久不見的戀人重逢,已經習慣了拉手擁抱親吻的他自然有膽量幻想下一步,可是一旦幻想過,人類的欲望就收不住了。 趙天喻意識到自己蠢蠢欲動,慌張松開了呂佳音,呂佳音卻已經感受到了對方身體的變化,臉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