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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實。 陳月洲有些頭疼。 不知道端琰為什么忽然扯這些,但是他并不是很想聽。 這種東西和他當下煩躁的事情沒什么關系,而且他也明白這些內容之間的關系。 他懂這些道理,就好比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女人,女人們在社會給她們貼上各式各樣的標簽后,她們的認知就會隨著標簽而轉移,最終形成了新的社會性別。 原本能通過情緒好好控制處理的事,因為標簽說‘女人的天性就是任性’,她頓時就不想好好處理了,反正胡攪蠻纏反正也能有辦法解決,那我就胡攪蠻纏……多簡單??? 一個在奮斗覺得有點累的女人,本來拼一把還能上去,因為標簽說‘女人工作上不行,還是更適合家庭’,于是她立刻就樂呵呵回歸家庭了,既然大家都這么說了為什么我不回家……這多簡單?。俊?/br> 同理,這世界上還有很多這樣的例子。 比如越發(fā)胡攪蠻纏的老年人、越發(fā)任性的孩子、越發(fā)強詞奪理的上司……反正能用到的地方多的去了。 “那,你知道逆向標簽效應?”端琰又問。 陳月洲頓時頭更加疼了:“我不想思考……” “回答我?!倍绥鼪]有理會陳月洲的撒嬌。 陳月洲只能應答著:“知道?!?/br> 和標簽效應還有一個對應的詞,叫做逆向標簽效應。 逆向標簽效應——指的是當一個群體被貼上標簽后,除了整個群體大部分人會在時間的推移下逐漸標簽化之外,外界也會用這樣的標簽審視這個群體的所有行為。 標簽效應只是作用于被貼標簽的人,逆向標簽效應作用于被貼標簽的人、貼標簽的人和吃瓜群眾……可以說是所有人。 一旦標簽貼牢固了,這個人無論有沒有標簽化,一切行為在他人眼里,都會變成標簽行為的本身。 什么意思呢?舉個簡單例子。 一個男性司機因為邊開車邊看劇,撞車了,新聞會說,評論區(qū)會清一色的這般評論—— A:臥槽這個傻子,上了路不負責,吊銷駕照! B:開車看劇,你怎么不看墳呢? C:現(xiàn)在的男人怎么變得跟個娘們似的?開車還追???不是只有女人追劇嗎? …… 不會有人拿他的性別說事,因為男性本身沒有被貼上這類的標簽,所以,事情發(fā)生后,往往眾人只是對人對事不對男性群體。 反過來,這時候,如果一個女性司機因為邊開車邊看劇,撞車了,新聞會說,新聞本身為了標簽化的流量效應就會強調“女”字,這時候評論區(qū)清一色會是這樣評論—— A:所以說女人就不要開車。 B:女人就不適合開車,不要再禍害人了好嗎! C:女人除了撒潑張腿牙買跌,還會什么? …… 這時候,逆向標簽效應就發(fā)生效果了。 當你一旦被貼上某個標簽后,無論你做什么,你的行為都會被人和你的標簽做上掛鉤,你的行為都被大眾判斷為標簽行為。 大家開始一味地關注這個標簽本身,用標簽的有色眼鏡去看待被貼了標簽的人群。 用自己已知的方式判斷別人、歸類別人,會讓無數(shù)人獲得快感和安全感,這是大眾對貼標簽樂此不疲的原因。 后來,一些惰性的女性學車者仗著“反正女人開車很弱,我就算不努力也沒關系啦”的心態(tài),開始讓自己逐漸標簽化。 到最后,逆向標簽效應和標簽效應變成了惡循環(huán)。 但是,最早的時候,標簽到底是怎么來的呢? 其實標簽的源頭有時候很簡單。 就像是女司機的問題。 之所以突然被貼了有色標簽,是因為近些年國內經濟穩(wěn)步發(fā)展,擁有私家車的人越來越多,從過去那個以男性學車為大潮的時代過渡到了如今不少女性也開始學車并駕車。 新聞媒體一開始的關注只是覺得女人學車是個罕見的事,報道出來會有關注度,可是隨著關注度的逐漸下降,他們發(fā)現(xiàn)與其報道“女性學車”不如報道“女性開車的各種失誤”,這更符合現(xiàn)有社會的主流價值觀中女性“干啥啥不行”的思維模式,會被更多的人津津樂道這樣事情的發(fā)生。 久而之久,新聞打著“女”字博得更多的關注度,因為關注度過于集中在“失誤”上,產生了大量隨意貼標簽的人。 同樣,就像是直男癌的問題。 因為各式各樣一時半會兒說不完的理由,將關注度過度集中于部分男性的道德問題上,以至于無數(shù)男性總是很隨意會就躺槍。 但是…… 這些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千萬不要讓自己被貼上標簽?!倍绥?,“一旦標簽開始啟動,逆向標簽效應也就開始啟動,即使你自身再怎么掙扎,最終也會被標簽折服?!?/br> 端琰拍了拍陳月洲的肩膀,親了下他的臉頰走開。 陳月洲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端琰,目送對方離開。 這個男人跑過來問自己這么一堆東西,有什么意義呢? 標簽效應?逆向標簽效應?什么玩意兒? 為什么要告誡自己不要被貼標簽? 這前后毫無關系的一通告誡是什么意思? 在酒店里數(shù)天后,經過尸體檢驗、現(xiàn)場勘查和走訪調查等一系列程序后,公安機關最終給出了案件的答案:屬于非正常死亡,判斷為家庭糾紛導致的命案。 尸體的檢驗結果由受理這個案件的部門做告知筆錄交給了負責繼承察登科財產的堂哥,因為涉及到客棧的出讓費,不少親戚都搶著來負責處理這一家人的身后事。 陳月洲沒有參與也沒去,畢竟自己不過是個三代以外的遠親,何必攪合進別人家的破事里。 十一月十三號那天,察登科的堂哥補辦了察登科和陳小姨的葬禮,陳月洲去露了個臉,就匆匆離開。 當晚,松了一口氣的陳月洲躺在床上,久違地,感覺自己一直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些。 但是,疑慮還是在心底遲遲未能消散。 端琰來到他的床邊,伸手輕輕攬過他的腰肢,低頭一寸一寸親吻著他的臉頰,用輕柔到不能再輕柔的聲音問:“好一點了?” “嗯?!标愒轮撄c了點頭。 “明天就走吧?!倍绥馈?/br> “去哪兒?”陳月洲問。 “去接下來該去的地方?!倍绥?,“讓你心情好一點?!?/br> “也好吧?!标愒轮抻袣鉄o力地應著。 “晚安。”端琰又親了下陳月洲的臉頰,原本想起身走開,卻在抽身離開的那一瞬間重新回到了床上。 “我想抱你?!倍绥?。 陳月洲轉頭看了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