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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來?我怎么沒聽說有人要來?” “這我不知道?!?/br> 陳月洲拉了個小板凳在床對面坐下,梁帆也懶得繼續(xù)和梁米薇掰扯,坐在一旁和陳月洲開黑玩了兩局王者榮耀。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嚰贝俚哪_步聲,緊接著,有人將大門一掌推開,一個搖搖晃晃的女人沖了進(jìn)來。 梁米薇在看到女人的那一瞬間,頃刻間面色鐵青,整個身體僵硬無比,好一會兒才張了張口,用顫抖的聲音道:“……為什么她在這里?” “昨天我媽接到電話,說你家鄉(xiāng)那邊有人來電話了?!辈斓强坡冻鲇行┎恢氲哪抗獾?,“你母親精神狀態(tài)一直不是很好,那邊的收養(yǎng)所一直在聯(lián)系你,結(jié)果找到了我媽那里,我媽于心不忍,就讓人把她接了過來……” 這邊,女人總算是看清了梁米薇的臉,頃刻間淚如雨下:“慕山……慕山啊……mama好想你啊……mama還以為你已經(jīng)不在了……mama好想你啊……” 慕山,林慕山,是梁米薇親生哥哥的名字。 梁米薇將頭扭在一邊,眼珠子瞪得渾圓,牙齒咬得滋滋響,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女人撲上來抓住梁米薇的手,哭得上起步接下氣:“慕山,你死后mama感覺世界都沒有光了,mama好難過……” “你有完沒完死三八!你怎么還沒死啊!”梁米薇猛地將手從女人手中抽出來,用從未有過的狠戾目光瞪著女人,幾乎咆哮道,“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林慕山,我是山愛林!活著的你不珍惜,死了你你永遠(yuǎn)惦記著,都十多年了你他媽都瘋了還是這個德行嗎!” 看到這番景象,陳月洲轉(zhuǎn)頭看向察登科,對方低著頭,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 沒了孩子的壓制,察登科就接來已經(jīng)瘋了的親媽。 總得找個什么拖累,讓梁米薇沒工夫思考太多,才能將想要的拿到手。 如果梁米薇父母都在世,梁米薇也許不會在乎這個瘋瘋癲癲的母親;可如今世界上就剩母親一個人,很少有人能做到二話不說把實踐僅剩的唯一的至親丟精神療養(yǎng)中心那種地方去。 看來,以后家里要熱鬧了…… 如今梁米薇手上的錢馬上就要到手,他很快就要和察登科分道揚(yáng)鑣,但是,障礙越來越多,到底該怎么辦? 陳月洲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什么策略,不由地嘆氣:上帝啊,如果你也把我當(dāng)主角,給我來個外掛得有多好…… 這任務(wù)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不想做了,能不能讓他回家啊…… 眼見著病房里亂成了一鍋粥,陳月洲默默地選擇退出了戰(zhàn)場。 梁帆緊接著溜了出來,察登科隨后也出來,安慰了梁帆幾句不用太自責(zé),就打發(fā)他離開了。 等人走后,察登科靜悄悄地來到陳月洲身邊,從口袋里取出一只糖遞給他,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道:“怎么?覺得煩?” 陳月洲伸手接糖:“你說是不是結(jié)了婚之后,都會一天到晚生活在這些家長里短里面?以前我就覺得家庭生活很煩,不如一個人安靜,現(xiàn)在覺得……真得很煩?!?/br> 察登科遞上糖的同時抓住陳月洲的手,將眼前的小姑娘拉近了些,低頭親昵道:“怎么,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不是你自己說的,哥哥是獨一無二不可代替?!?/br> “我是這么說了,所以只是抱怨下……”陳月洲趕忙小聲撒嬌道,“就是這幾天被梁米薇吵得頭疼,小科哥哥,你事后得好好補(bǔ)償我……” 陳月洲還在對著察登科發(fā)嗲,忽然走廊盡頭的電梯門打開,一襲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余光里,他一偏頭,正好和端琰淡漠的視線相對。 幾乎處于求生本能,陳月洲從察登科手中搶過糖并且故作夸張地大聲道:“怎么還把我當(dāng)小孩子?。】彀烟墙o我!笨蛋哥哥!” 搶到糖的瞬間,陳月洲小跑著去見端琰,滿臉寫著“高興”道:“你怎么來了?我不是給你發(fā)微信說了早上我來看嫂子情況嗎?來之前也不和我說一聲?!?/br> 端琰低頭看了眼陳月洲,沒有說話。 陳月洲有些心虛,他揮了揮手中的糖,笑笑:“怎么了?你要吃嗎?我再去問哥哥要一枚?” 端琰伸手拉住陳月洲的手,將他扯到了自己身后,之后看向察登科的方向。 察登科只是對著端琰露出毫無所謂的淺笑:“怎么,每次見我都這幅表情?我好像沒做過什么讓你討厭的事情吧?” “我說過,別拿自己開玩笑?!倍绥淅涞馈?/br> 察登科繼續(xù)笑,露出一副“who care”的表情:“開客棧久了,我經(jīng)常遇到女顧客的男友威脅我,又能怎么樣?再說了,我之前就說過,她是我meimei,論親近程度,我不比你遠(yuǎn)?!?/br> 說完,察登科對陳月洲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轉(zhuǎn)身進(jìn)了病房。 一般情況下,妹子遇到兩個顏值頗高的男人爭搶自己,心中總會有點小得意,可陳月洲這邊卻不同——他現(xiàn)在只覺得內(nèi)心在打鼓,動次打次響個沒完沒了。 畢竟,一個1300分,一個1600分,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哥他就是那樣的人,你別往心里去。”目送察登科離開,陳月洲立刻笑嘻嘻地?fù)涞蕉绥砩?,戳了戳端琰的腰,“你別生氣啊,我倆就是玩玩,我們小時候總這么玩。” 可誰知端琰卻不買賬,抓緊陳月洲的手:“明天我們就離開西雙版納?!?/br> “???”陳月洲一怔,“可是我……” “你不覺得你在他們家停留太久了?”端琰問,抓著陳月洲手腕的那只手明顯有些用力,“就算是親戚留宿,半個月也是極限?!?/br> 陳月洲被捏痛了,他推了下端琰:“我都說了,家里有事,走不了……” “那是他們家的事,不是你的?!倍绥堑凰申愒轮蓿吹故侵讣舛嗔藥追钟昧?。 “過分了??!”陳月洲猛地將手腕一轉(zhuǎn),從端琰手心溜了出去,他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腕一邊道,“怎么能說走就走?我都給你說了我是為了我嫂子,不是為了我哥,我……哎我一時半會兒和你也說不清楚……” 陳月洲撓了撓頭。 本來這個任務(wù)就比較困難,而自己早就不是很想繼續(xù)做了,端琰再一直添亂,那就更沒法做了。 他道:“反正你也很久沒見梁帆了,多敘敘舊不好嗎?等我忙完了,咱們再一起回去吧!” 陳月洲說著,轉(zhuǎn)身就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還順帶著回頭對端琰搖搖手,示意自己有事要做,讓他先回去。 眼見著陳月洲進(jìn)了病房,剛才已經(jīng)被察登科打發(fā)離開的梁帆從后方溜了過來,一邊嘆一邊道:“你說,這個察登科真是受歡迎,我認(rèn)識他這么幾年,哇,你是不知道,光是看臉,女人十個見他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