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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洲有點習慣了,也不氣不惱。 就在這時,梁帆的車從后面追了過來,他拉下副駕駛的窗戶:“我送你們回去,順便吃個午飯。” “嗯?!标愒轮迲?。 上了車, 梁帆回頭掃了眼陳月洲, 發(fā)現(xiàn)他嘴巴有點干, 遞給陳月洲一礦泉水:“喝吧, 口渴很久了吧?!?/br> “還好, 謝了。”陳月洲接過水就喝了起來。 梁帆順便也遞給梁米薇一瓶, 梁米薇接過看了一眼, 又送了回去:“算了,不喝。” “怎么了?”梁帆問。 “我不喝百歲山的水, 你不覺得這個水口感很澀嗎?”梁米薇問。 “是嗎?”陳月洲看了看手中的瓶子, 仔細想了想, “這么說來, 農(nóng)夫山泉的水的確比較甘一點。” “水的話,還是依云的喝起來口感好?!绷好邹弊鲋榻B。 陳月洲想了想, 好像有一個噴霧叫依云來著,于是掏出手機一查, 居然是法國牌子,進口水。 他頓時翹了翹眉,法國那么大點地方, 礦泉水真的比農(nóng)夫山泉好嗎?算了算了,不知道,畢竟自己是個鄉(xiāng)下人…… 之后,兩人又閑扯了一些別的話題,說話間,車子已經(jīng)到了飯店外。 服務員帶三人來到了包廂,先上了五個涼菜:藍莓山藥、醬牛rou、爽口酸秋葵、芥末苦菊和手撕杏鮑菇。 陳月洲夾了塊秋葵入口,發(fā)現(xiàn)調(diào)制得極佳,比察登科的料理還要厲害很多。 他正打算夾第二塊,吃了一口秋葵的梁米薇忽然露出有些不滿意的表情,低聲念叨著:“這個秋葵不行,不脆了,不新鮮,做得不怎么樣?!?/br> 陳月洲一聽,想了想,秋葵是熱帶和亞熱帶食物,梁米薇是廣東長大了,可能她吃得比較多吧,所以對口感比較挑剔。 不過,其實就算口感不足,但味道已經(jīng)非常厲害了,至少自己吃起來覺得味道好極了。 別人請客這么說話……實在是有些不禮貌吧…… 算了,不想把別人當壞人,就當她是天生KY吧…… 然而,之后的半個小時內(nèi),梁米薇連續(xù)對六道菜的不滿,一會兒覺得雞蛋不新鮮、一會兒覺得鹽味太重了、一會兒覺得八角入味不夠、一會兒覺得蝦子rou太老……餐桌上的菜,基本有點水平的大菜都被她挑剔了一遍。 陳月洲終于意識到:這不是KY或者禮貌的問題,這廝就是在單純的沒事找事! 只見梁米薇再次放下筷子嘆氣:“唉,這個也不行,可能云南的水平就這樣了吧,和我們廣東比起來也就那么回事了,畢竟云南這么落后……” 陳月洲:“……” 梁帆聞聲只是笑笑,一句話都沒說。 過了會兒,梁帆出去接電話,陳月洲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拉住梁米薇的胳膊低聲道:“你安分一點行不行?你地域歧視個誰啊?” “我怎么了?”梁米薇放下筷子,莫名其妙地看著陳月洲。 “這里飯菜哪里不和你胃口了?這比察登科做的還好吃!你總找茬做什么?” “誰說我找茬了?”梁米薇陡然拔高音量,“你這個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呢?不好吃就是不好吃,我為什么要裝著好吃呢?” “你平時吃的飯就很好吃了嗎?” “我平時吃的是飯店的飯嗎?我平時吃的飯價格這么高嗎?既然來飯店為什么我不能選擇好吃的?我花了這么多錢當然要享受對應的服務了?!?/br> 陳月洲:“人家請你,你還這么多事?你自己祖籍不是云南嗎?你當著人家面說這么多干什么?” “請我吃難吃的東西我還不能抱怨了?別人請你吃屎你就要安安分分吃嗎?那你還真是奴性!”梁米薇最后的話語高聲嚷嚷了出來。 “……”陳月洲一聽,當時想一耳光抽上去。 但是,考慮到畢竟是任務對象,他嘆氣:“你小聲一點行不行?” 陳月洲問:“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高聲說話,像你以前那樣小聲說話不行嗎?” “我為什么要小聲說話?”梁米薇完全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反而聲音來越來越高,“我為了登科在他媽面前忍受羞辱,怎么,我現(xiàn)在還要在你面前低三下四的嗎?” 陳月洲焦躁,抓耳撓腮:“這雖然是包間,但不是房間,外面說什么還是能聽到一些的,我是讓你注意公共場合的素養(yǎng)?!?/br> “我素養(yǎng)怎么了?”梁米薇這下徹底惱了,摔了筷子指著陳月洲道,“我就是要大聲說話怎么了?不好吃我就是要說出來怎么了?什么素養(yǎng)不素養(yǎng)的,也沒見你是大小姐出身,你怎么就這么事兒逼呢?喲,你家教好是嗎?你就是晴雯,自以為小姐的身子,其實就是丫鬟的命!” 陳月洲:“……” 特別想打人,這個女人的臉就在自己眼前,一巴掌下去絕對讓她跪下。 可是,不能打,打了任務可能就要涼了,媽的…… 這個任務能不能不做了啊? 啊? 系統(tǒng)??? 我能不能退了任務啊? 能不能讓他們一家人死翹翹,我不想做任務了行不行啊? 就在這時,梁帆推開門:“不好意思,我這邊找陳月洲有點事,二姐你繼續(xù)吃,我們出去一下?!?/br> “知道了?!标愒轮抟宦?,立刻灰溜溜地離開。 梁米薇繼續(xù)面無表情地擺著臉。 等出了酒店大廈,梁帆將陳月洲帶到酒店中庭的小花園,將一個紙袋給他:“你讓端琰托我買的東西,給?!?/br> “謝了?!标愒轮迣⒋友b進口袋里,正打算回去,梁帆拉住了他。 “聊聊吧,你還想回去被她罵嗎?她冷靜一下,你也冷靜一下?!绷悍噶酥敢慌缘拈L椅。 兩人在椅子上坐下,高聳的參天大樹遮蔽了漫天的陽光,光線從縫隙間灑落在地上,微風拂面,這里的環(huán)境讓人愜意舒適。 梁帆笑著望天,輕聲道:“其實你沒必要懟她,你看我從一開始她說什么我都是笑笑,我是做服務行業(yè)的,這樣的人見多了,沒必要懟,為什么給自己惹事?她其實說出來的話也就是說出來了,她自己都未必經(jīng)過大腦思考過,就是想要發(fā)泄罷了?!?/br> “我只是覺得很丟人?!标愒轮薜馈!拔掖蟾胖浪秊槭裁词沁@樣,但是她越是這么做,我越是覺得丟人,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嗎?” “她不就是大家常見的公主病嗎?”梁帆笑笑,撐著腦袋,“你是不知道,做旅游行業(yè),這公主病和王子病太多了……” “公主病?”陳月洲苦笑,“一個一生那么慘的人,上天哪兒給她機會得公主???” “不是的,其實有公主病的人……不分是真公主還是假公主,這年頭,反而假公主的公主病比較多?!绷悍馈?/br>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