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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巧珊捏著木瓜的手一頓,緊接著,她將木瓜丟回籃子里,“不吃了,我去找我媽?!?/br> 出了門,齊巧珊不知為何覺得心里特別的委屈。 她說不上自己委屈的理由,但就是難受得厲害。 聽到凌肅越還想著自己,她頓時心頭一跳,感覺美滋滋的,但是一旦開心,她又會為自己的雀躍而感覺傷自尊。 她看不起這樣的自己,但又覺得自己開心也是正常行為……她連自己到底怎么想都不清楚,更不知道該怎么做。 到最后實在受不了了,直奔出醫(yī)院打車,要求去附近最好的律所。 可到了律所門口,她又不敢進去。 思來想去,她掏出手機給陳月洲打電話:“你有空嗎?陪我去個地方?!?/br> 陳月洲剛剛下課,聽到齊巧珊召喚,立刻塞了張假條給學委,自己翻墻跑路了。 等來到齊巧珊約定的地點,陳月洲翹翹眉:“律所啊……” 478一見,驚喜道:【看來齊巧珊是打算離婚了,這多好啊?!?/br> “你想什么呢?!标愒轮薷尚陕暎叭绻F了心要離婚,才不會來律所,而是直接去找凌肅越,告訴他自己就是要離婚?!?/br> 【???】 “你沒發(fā)現(xiàn)嗎?如果真的鐵了心要做某些事的人,根本就不會興師動眾,事情要做就直接做了?!标愒轮薜?,“反倒是那些內(nèi)心根本狠不下心訣別的人才會這么作。” 進了律所大廳,陳月洲見到了齊巧珊。 幾日不見,陳月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齊巧姍明顯消瘦了不少,也老了不少,原本那個溫柔體貼的大和撫子形象此刻變得像個白天打三份工晚上還要做苦力來養(yǎng)家的苦命女人。 兩人在前臺客服一咨詢,因為就是個特殊性質(zhì)的離婚案件,律所安排由年輕律師接待。 禮儀小姐帶著二人上了樓,邊走邊道:“我們這邊的年輕律師也都是有一定經(jīng)驗,而且在名師旗下做過助理的……” 等到了對應辦公室后,接待敲了敲門:“呂律師,人帶來了?!?/br> 陳月洲頓時蹙眉:“呂律師……” 他好像前不久就見過個招人討厭的呂律師…… 不過天底下這么多姓呂的律師,不至于此呂律師就是彼呂律師吧? 直到熟悉的女聲響起—— “請進,我是律師,呂佳音?!?/br> 陳月洲默默地向后退了兩步:“……” 這個世界是得有多??? 這都能碰見? 系統(tǒng)刻意安排的嗎? 正在吃豬rou脯的478使勁搖了搖頭。 陳月洲看了眼478手中的零食,又看了眼478,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豬吃豬rou脯,不瘆得慌嗎? “齊巧珊女士是嗎?歡迎,請進?!眳渭岩羯锨耙徊接?。 陳月洲頓時又向后退了兩步:“……” 他能走人嗎? 他突然就想回去上課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遁逃,呂佳音眼尖,立刻發(fā)現(xiàn)了他:“陳月洲?” 齊巧珊露出詫異的表情:“你和律師認識???” 陳月洲:“……” 眼見逃不過,他只能轉過身,面對呂佳音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呂律師,好久不見?。俊?/br> 呂佳音冷冷地掃了眼他,轉身回到老板桌前坐下:“咨詢?nèi)恕R巧珊?請坐。” 十分鐘后,齊巧珊大概交代清楚了她和凌肅越的那點破事。 陳月洲坐在后面的沙發(fā)上,一邊吃著桌子上準備的阿爾卑斯奶糖,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齊巧珊那邊。 “恕我直言,齊巧珊女士?!眳渭岩魮沃掳拖肓讼耄暗谝?,你的離婚官司不是普通法院能解決的,軍婚不是你想離就能離的,必須要男方同意離婚……但這一般不大可能,在職軍人特別是有個一官半職的,都比較在意婚姻的完整度,畢竟咱們國家總是喜歡把人們婚姻的成功與否和這個人的人品掛上對勾; 其次,要么男方存在重大過錯,你所說的什么買包啊、告白啊這些內(nèi)容都不在軍婚中重大過錯的范疇,重大過錯的關鍵字是‘重大’,出軌甚至動手打人都要看情況是否巨大才能靠近‘重大’,而你也沒有其他實實在在的證據(jù),這個時候,其實找男方商量離婚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br> 齊巧珊一聽這熟悉的臺詞,頓時上火了,她大聲怒道:“可是他就是對別的女人好!他就是給別的女人花錢!他也許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你難道聽不懂我說什么嗎?你男朋友這么做難道你不生氣嗎?” 陳月洲抬頭掃了眼呂佳音,全程吃瓜看戲模式。 只見呂佳音淺笑了一下,看著齊巧珊:“齊小姐,這里是律師事務所,不是情緒宣泄室,如果你只是想找一個傾聽者,你來錯地方了?!?/br> “你說什么?”齊巧珊本來就生氣,聽呂佳音這么一說,頓時火冒三丈。 “讓我把剛想要說的說完,第二——”呂佳音道,“齊巧珊女士,我并不覺得你有離婚的欲望,或者說你并沒有給我表現(xiàn)出你想離婚的欲望,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一旦我成為你的代理人,我就得對你負責,而你的婚姻制度本來就比普通人復雜,如果一定要走上離婚程序,我們就要啟用非常手段,到那個時候,可能會得罪你丈夫都說不定,如果你突然間反悔,我的處境就會很尷尬,對我們都不好?!?/br> 陳月洲露出意外的目光看向呂佳音。 雖然現(xiàn)如今的他不是很喜歡呂佳音,但實不相瞞,這次,其實他就是這么想的。 齊巧珊與其說是因為想離婚而無法離婚在生氣,倒不如說,是因為滿肚子的怒火無處宣泄而生氣。 這就像是大學宿舍里總有人天天和對象吵架,吵完架對著全宿舍抱怨自己對象,把分手掛在嘴邊,天天喊著再和好就是狗、可是沒過多久就是又和好還不許你亂講的人。 真正要分手的人,分分鐘就擦干凈屁股走人了;有點不舍的,勸兩句就解決;只有那種不想分手卻又要宣泄負面情緒的人,才會一直處于傾訴階段,逢人就想嘮叨自己那點破事。 嘴上說著對象的不是,心里其實下意識會想起對象的好;面子上氣得無可救藥,心里卻盼著能回到過去;認為對象惹怒了自己,卻又覺得還可以有回轉的路,還在可接受的范圍內(nèi)。 這怎么分? 呂佳音從抽屜里取出一張明信片遞給齊巧珊:“這個,是我認識的心理醫(yī)生開的心理咨詢所,如果有需要,歡迎前去咨詢。” 齊巧珊徹底被惹怒了,她一把捏住桌上的一次性杯子:“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說我有心理疾病嗎?” “每個人多少都因為情緒的壓力有一些心理疾病,去看看是個好事?!?/br> “你才有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