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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我了嗎?我們兩個在一起一定要因為愛嗎?我愛你,而你只需要在我這里過得舒服就行了,不是嗎?你到底在倔強什么?” “……我懶得陪你在你自己編織好的邏輯里面繞!”詩三起身,“我要去學校了,馬上開學了?!?/br> “詩三?!绷杳C越一把抓住詩三的手臂,他用了極大的力量,詩三一時間覺得手腕有些痛。 “松開我。”詩三轉過頭道。 “別逼我?!绷杳C越看著詩三一字一頓道。 “我逼你?”詩三頓時瞪大了眼睛,“如果我真要逼你,你早就完蛋了!是我顧念我爺爺和你爸媽的感情,是我不想因為我受了委屈而毀了咱們兩家人,我不想毀了你的前途……你反而說我逼你?” 凌肅越無所謂地笑:“你昨天的行為無非是想告訴我父母你和我之間的關系,試圖用我父母牽制我,讓我疏遠你,可是你看到了,結果是什么?” 凌肅越靠近詩三的耳畔:“我父母已經管不了我,并且他們知道管不了的時候不能硬來,避免傷到我,所以只能順著我,甚至幫助我。” 詩三實在是懶得再和凌肅越廢話,她用力甩開對方的手臂轉身就走:“我下午還有事?!?/br> 說著,直接甩門而去。 望著詩三毫無停留的步伐,凌肅越隱隱感覺到怪異。 他是看著她長大的,目睹過她的花鳥貓狗是如何離世的。她雖然要強且博愛,但善良且單純,總害怕她自己的一言一行害到別人,所以對待這種事向來萬分謹慎且瞻前顧后的。 像是昨天發(fā)生這么大一堆事,按常理來講,即使她心理素質過硬今天已經能夠坦然面對自己,但也應該是心驚膽戰(zhàn)的,而不是這樣……無所畏懼。 除非,她有了新的底牌,足以不用畏懼自己。 底牌是什么? 凌肅越本能地打通了北醫(yī)那邊關系戶的電話:“最近要開學了,我妹有什么動向嗎?” 對方查了好一會兒,終于在涉外館那里查到了檔案:“有了有了,這邊……這邊她報名了一個為期一年的赴美交換生名額,開學后不到半個月就走,還是個公費名額?!?/br> “呵……”凌肅越頓時笑了。 難怪詩三今天這么理直氣壯……公費交換,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一旦名單公布,她就有了一個正兒八經的理由離開自己。 但是,又能怎么樣呢? 她以為她考上了就能出去嗎? “把她撤了?!绷杳C越道,“我妹年紀還小,出國留學家里多少人得cao心,我們家也不缺這些,留給需要的人?!?/br> “行?!睂γ媪⒖虛艽蛄俗鶛C聯系對外辦,但五分鐘后,灰溜溜地給凌肅越回電,“這個……有點……” “什么情況?”凌肅越神色一暗,“辦不了?” “對?!睂γ鎽?,“名字撤不了?!?/br> “為什么?”凌肅越想了想,卻發(fā)現想不通。 交換是自由的,除非有人暗香cao控,否則不存在撤不了名字這回事。 誰cao控? 詩三身邊除了蘇夏婭還有誰有這個能耐? 可是蘇夏婭就是個富二代兼問題青年,空有點人民幣沒有能力,怎么可能拿捏北川醫(yī)科大學對外辦的名單? “是因為……”對面道,“對外辦那邊說了,是陳明宇塞進來的人,名單改不了,而且人家全項自費,就是假借公派的名義,連公派名額都沒占,沒有理由把人家替換掉?!?/br> “陳明宇?”凌肅越一怔。 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對了…… 和政府的建筑招標項目有無數次合作的二建公司的最高負責人…… 和他們單位貌似也有過建筑項目合作…… 為什么…… 為什么是這個人在保詩三? 詩三和這個人有交集嗎? 不可能有啊,詩三日常接觸的人群……自己是有做過調查的,她不可能瞞著自己去結交這么一個人物,她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那會是誰? 蘇夏婭嗎? 怎么可能? 他是查過蘇夏婭的底子的,應該和陳明宇沒有交集啊…… “小凌,這次我可幫你想不了辦法了,對外辦那邊我倒是能伸手管,但……”對面道,“但二建在北川各大公立大學的項目很多,就算是校長來了,看到人家錢也出了、名額也沒占……這……也會給人家個面子啊……小姑娘長大了,出去練練就出去練練吧……” 不等對面把話說完,凌肅越摁下了掛斷鍵。 看著手中恢復了主菜單界面的手機屏幕,凌肅越呼吸加速,大腦一片空白,時隔多年,那讓他會恐懼的不知所措感又回來了。 像噩夢一樣纏繞著他,讓他又想起了無數張他絲毫不想回憶的臉—— 一群臉上堆著假笑的親戚,冷漠地俯瞰著自己,對父母道:“治不好就算了吧,他身體弱成這樣,又矮又小的,還一身病,我也是擔心你們的生活啊,我們也是拿不出來錢啊……” 一個油膩膩的老男人,頤指氣使地對著自己父母,而父母就那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他的面前,明明累得已經面色蒼白,卻仍要點頭哈腰地諂媚恭維著,他看著父母皮笑rou不笑道:“這我也沒辦法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幫你們啊,你們這孩子一看就不行啊,不然再生一個吧……” 一群年輕的男生,高矮胖瘦都有,但是都比高一還只有158厘米的自己高,他們用籃球砸在自己的身上,指著自己哈哈大笑:“又弱又矮,一個男人一米六都沒有,就你還打球啊?” 一群一臉不屑的士兵,將他逼入墻角:“這年頭什么廢物都能進部隊啊,這年頭真是不公平,你們這種軍校出來的官二代,過兩年就憑著暗道爬頭上我們頭頂,憑什么啊……” 還有很多很多張的臉…… 猙獰、丑陋、惡心、讓人憎惡…… 這些讓他倒胃口的面孔在他眼前像是走馬燈一樣不停地閃過。 然后,時光荏苒,無數諂媚的聲音又自耳邊響起—— “什么?你是凌飛平的兒子?哇,我們做個朋友吧?” “你是盧醫(yī)生的兒子?盧醫(yī)生很厲害?。∥衣犝f還拿了獎!你一定很厲害!” “???你才26歲就當上了?天啊,了不起啊,你看你又高又帥,和我女兒認識認識吧……” 直到那張油膩膩的老男人的臉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這時的男人已經鬢生華發(fā),拍著他道:“肅越啊!你真是有出息??!沒想到你爸很上道?。难芯繂T轉做文職一路高上,你媽也從部隊醫(yī)院轉去衛(wèi)局節(jié)節(jié)高升,連你才30歲也已經這么優(yōu)秀,我當年果然沒有看錯!你看看我兒子這邊他有個項目……” 凌肅越雙手撐起額頭,將陰郁的面龐埋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