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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三,雖然你還小這么告訴你不太好,但是,一時的失敗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人在競爭淘汰的時候,真正的勝利者未必是前期一直勝利的那個人,誰笑到最后誰是真的能笑得最好,你明白嗎?” “可是……肅越你說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什么?” “我想完成爸爸mama爺爺奶奶還有家里所有人對我的期待,但是,我還喜歡畫畫,我喜歡宇宙,我喜歡寫書,我喜歡電子程序,我喜歡縫紉,我喜歡打籃球,我喜歡唱RAP,我喜歡散打,我喜歡辯論和演講,我喜歡游戲……”詩三垂下頭,“我想成為爸爸mama期待的人……但我也不舍得割舍這些我喜歡的東西,我總是偷偷摸摸地做這些事,導(dǎo)致無法把所有精力放在學(xué)習(xí)上,有無數(shù)花花草草小鳥小狗都因為我而死亡了……” 她道:“每次看到它們因為我而被爸爸弄死,我都無比慚愧和痛苦,我覺得對不起它們……可是日子久了,我開始麻木了,慚愧心漸漸被麻木感吞噬了,我越來越搞不懂自己……” 凌肅越看著身側(cè)的小女孩,沉默片刻,許久后張口道:“詩三,你知道嗎?其實……你從小都讓我覺得很可怕?!?/br> 詩三看向凌肅越。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應(yīng)該還不滿十歲吧?一腳踹在我身上的感覺就像是十五六歲的家伙的力量?!绷杳C越無奈地笑,“之后,我修小汽車修不過你、俯臥撐沒你做得多、鞭腿踢不過你……也就打游戲能打過你,我有時候看著你會對我爸媽說,這個抱著洋娃娃每天梳頭發(fā)的小鬼真強啊……” 他道:“詩三,也許你們家的那些科研學(xué)者,上帝在創(chuàng)造他們的時候給他們的出廠技能是在科研方面加技能點最高,但上帝給你的出廠設(shè)定是任何技能都加了天賦點,所以把你的某一項單拿出來可能拼不過那些術(shù)業(yè)有專攻的人。” 凌肅越摟住詩三:“可能你在成績上達(dá)不到你父母的要求,但是,詩三,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很強,你真的很強,你但凡去學(xué),就能學(xué)會,這句話說起來簡單,但大多數(shù)人是做不到的,大多數(shù)普通人對很多領(lǐng)域的知識僅僅看到就非常排斥,逼著他們?nèi)W(xué)也毫無靈感,可只有你,你是我這一生中見過的唯一一個,什么知識都能接受的人,無所不能?!?/br> 他道:“相信我,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學(xué)習(xí),你一定會成為優(yōu)秀的人才,條條道路通羅馬,不是嗎?” 凌肅越說完,喘了口氣望著天空:“詩三,分享你一個秘密吧……其實我也和你差不多,一直生活得很不快樂?!?/br> 詩三抬頭看凌肅越:“你?” “對啊。”凌肅越無奈地笑了笑,“我從小身體素質(zhì)特別糟糕,總是生病,還會臥床不起,我爸媽都很擔(dān)心我,帶我看了很多醫(yī)生,中西醫(yī)都看過了,好像作用都不是太強。” 他道:“我爸年輕的時候,沒有走文職路線,走的是純科研員路線,就是個搞研究的,成績又不是很好,離開部隊醫(yī)院替我找大夫,求爺爺告奶奶的……我那時候很小,雖然印象不是很深的,但我記得有一次,我爸我媽對著一個一臉高高在上的老家伙一直鞠躬,五分鐘的時間,大概鞠躬了幾十次吧……” 說到這里,凌肅越嘆了口氣,“我不記得我爸我媽當(dāng)時在求那個人什么,但是我記得,幼年的我哭了……我想那個時候我應(yīng)該根本不懂我父母點頭哈腰意味著什么,但也許是作為孩子,也能感受到父母眼神中所透露出來的卑微感,那種感覺讓我很難過。” 他道:“我當(dāng)時很討厭那樣的生活,很可憐我的父母……然后,沒過多久,我爸就離開了科研崗位,轉(zhuǎn)入文職……文職升遷空間比科研學(xué)者大多了,而且我爸這個人似乎也更適合這種職業(yè),當(dāng)我回過神的時候,我爸已經(jīng)爬到了一定位置了,我的家人再也不用苦求他人為我看病,我的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好,可是……” 凌肅越看著詩三:“我卻……開始討厭我父母了……” 詩三聞聲道:“……因為你爸爸mama變成了那個曾經(jīng)一臉高高在上的老家伙嗎?” 凌肅越一聽,露出頗為詫異的目光,緊接著,他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詩三的臉蛋:“對啊,不愧是早熟的家伙,真懂我?!?/br> 他道:“每天看著我媽一臉虛偽的假笑和我爸一唱一和,看著我爸假仁假義地說著慷慨激昂的話,聽著他們虛假的寒暄……他們讓我笑不能笑,哭不能哭,他們說我們家已經(jīng)走到今天了我必須懂得自己該做的事情和該有的樣子,千萬不要像lǐ天一那樣……把自己父母也拉下水……我每天開始很煩躁……我開始搞不明白,我到底期待什么樣的生活、什么樣的父母……” 說著,凌肅越松開詩三,躺在地上望著天空道:“詩三,你知道嗎?其實我有個理想,我發(fā)誓一定要實現(xiàn)?!?/br> “什么?”詩三也想躺下,卻被凌肅越擋住并指了指她受傷的腦袋,詩三只能作罷。 “我要開個酒吧。” “?。俊?/br> “我說我要開酒吧?!绷杳C越看著詩三道,“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三十五歲之前,我要為了我爸我媽而活,我要好好奮斗,爭取上進(jìn),干到一個不錯的位置,掙夠錢,攢足人脈,讓他倆安心……然后,三十五歲之后,我要為自己而活,我不要變成我爸媽如今的模樣,我想活成我自己,在遙遠(yuǎn)的麗江啊、大理啊開一間小酒吧,每天吹著口琴,看著人來人往,養(yǎng)一只狗一只貓,過著愜意的生活?!?/br> 凌肅越伸手對著天空中自由自在的白云:“每天晨起開門,我在廚房做著小蛋糕,聽著外面游人的歡聲笑語,讓酒吧像一間茶社那樣,每天傍晚端上美酒,看著大家縱情聲色……” 凌肅越說著,對詩三笑盈盈地伸出手:“我的竹馬小姐,如果我有幸,能邀請你做我酒吧的看板娘嗎?” 詩三想了想:“要穿女仆裝嗎?” “你想穿什么穿什么?!绷杳C越露出一些賤賤的的笑容,“反正你身材好,無論穿旗袍還是女仆裝都好看。” “旗袍好,旗袍我喜歡?!痹娙D時眼前一亮,“OK就這么定了,我要做你的看板娘,位置給我留好了,我要高薪?!?/br> “沒問題?!绷杳C越點頭,“我對錢又沒什么追求,你想給自己開多少薪水就開多少薪水,還不行嗎?” “哇,這個好這個好?!痹娙D時伸出小拇指,“你跟我拉鉤,免得你反悔,快,拉鉤。” “好好好……”凌肅越無奈地伸出小拇指和詩三勾在一起。 “然后我也決定了,我要考上一個爸媽相對滿意的大學(xué),然后……我的興趣愛好一個也不能放棄!我要頂住壓力!”詩三信誓旦旦道。 “好好好……”凌肅越虎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