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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廠質(zhì)量檢測員,母親梁佳荷,東城區(qū)電廠廣播員;趙江,繼父陳赫銘,順豐快遞東城區(qū)分撥中心管理員,母親趙雪迎,麥德龍超市柜員,生父梁才,東港物流中心質(zhì)檢員……” 隔間和內(nèi)廳之間是扇鐳射貼紙的落地窗,里面能看見外面,外面看不見里面。 只是念出家庭背景,被稱作趙江的男孩臉上的表情就已經(jīng)有些繃不住了,他有些惱怒地瞪著凌肅越:“干什么你!找別人父母算什么東西!” 袁加凱繃著臉看著眼前兩個男孩:“我不會動你們,顯得欺負未成年人,但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交代清楚今天發(fā)生了什么,把其他人一并找出來,否則——” 他靠近兩個小男生:“你們可能從明天起就得喝西北風,知道我什么意思嗎?” 凌肅越聞聲,修長的指尖點著手機屏幕,臉上的表情極其冷漠。 “你——” 兩個男生的年紀雖然不大,但也都是明白人,得知對方已經(jīng)查清自家底細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了底氣,如今再被威脅,頓時都慫了。 梁悅直接就跪坐在了地上,眼淚簌簌直流:“不是我們要打她的,是我們認識的藍哥,我們拜了兄弟的,他帶我們今天埋伏這個妹子,我其實也不想動手啊……” “埋伏?”袁加凱抓住關鍵字。 “是?!壁w江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道,“我他媽傻B是不是,沒事做和個漂亮妹子發(fā)生口角還打架?!?/br> “埋伏的話……這就是……有預謀???”袁加凱詫異,“九岳龍詩三說有兩個女生找她出來……” 凌肅越聞聲看向詩三,詩三沉默地打開微信,輸入了兩個名字和對應的班級,發(fā)送給了凌肅越。 凌肅越低頭看了眼,將名字發(fā)送給袁加凱,袁加凱立刻回復:[年紀輕輕就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想北醫(yī)應該不需要這種學生,學校一定會記大過,免得未來還去禍害別人,您放心。] 一個小時后,整個蓄謀傷害的參與者全部被揪到了凌肅越和詩三的面前,其中幾個混混的家長還趕了過來,場面雜亂不堪。 從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語中,還原了整個事件的真相。 東區(qū)職業(yè)技術學校的學生石川南常年混跡社會,還和學校里的某位已婚老師有不正當男女關系,最近收到了那名老師的請求,去欺負一名叫做九岳龍詩三的女生。 看到照片的時候,她原本以為這姑娘就是個愛穿公主裙的公主病,結(jié)果問了旁人才知道,這廝……居然打敗過跆拳道的正選社員,是個實實在在的練家子! 于是,她改變了計劃,找了自己在社會上認識的高中生混混,又在貼吧發(fā)帖說詩三的壞話,找到了幾個早就看詩三不順眼、愿意幫自己把詩三叫出來的女生,一出蓄謀故意傷害就成了。 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石川南并不愿意說出對方的姓名。 她對著袁加凱大聲嚷嚷:“我告訴你們,我的男人我來守護,我不會讓你們害他的?!?/br> 凌肅越輕蔑地掃了眼石川南,袁加凱上前一步冷笑一聲:“父母雙出軌,婚姻家庭名存實亡,每天回家就是互毆,不愧是父母的好孩子,什么都學父母的,包括做小三?!?/br> 石川南瞬間臉色鐵青,但她還是咬著牙,一副寧死不屈:“你這個小人,除了會拿我的家庭做手腳,還會什么?我告訴你們,老娘已經(jīng)滿身盔甲,不怕你們!” 袁加凱一聽,輕笑道:“好,有勇氣,值得贊揚?!?/br> 說著,伸手去撥打剛剛收到的電話號碼。 十五分鐘后,一對吊兒郎當?shù)母改赋霈F(xiàn)在了三人面前。 “她搞的人,怪我們咯?”石川南的父親一臉無賴樣地翻著白眼,“你誰?你還可以隨便審人咯?要死啦?這社會有沒有王法咯?” “小孩子的錯怪我們的啦?”石川南的母親冷哼一聲,“你們要怎么啦?她搞的事情她負責咯!小不要臉的就不該帶她來北川喲!丟人丟大了!能斷絕母女關系不啦?” 聽著父母你一言我一語推脫著責任的話語,石川南全身都在顫抖,她死死地咬著牙關,拼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兩位家長,她把人家女孩子弄成這樣,要賠償?shù)?。”袁加凱煽風點火道。 “什么?”石川南的父親一聽要賠錢,臉色頓時變了,轉(zhuǎn)過頭來對著石川南就是一耳光,“儂個磋佬!恁不去外面賣嘞?雞都比你好伐?” “你說誰去外面賣!”石川南終是爆發(fā)了,再也承受不住,一把抓住自己父親的衣領,“天天打麻將輸錢,天天跟女人鬼混,天天感染一堆臟病回來在家里摳,天天打架,天天喝酒,你怎么不死嘞!” 男人一聽,一揮手臂,一拳重重地落在石川男臉上,將她砸倒在地:“就不該接你來北川咯!要你惹事!” “不要再回來了好伐!丟人!”女人煩躁地雙手抱胸,“丟不死人了,來北川丟人?!?/br> 凌肅越見狀挪開視線,他不喜歡看這種家庭內(nèi)部斗爭的劇情,劇情俗套,內(nèi)容冗雜,盡顯這群凡夫俗子的低俗。 于是,他給袁加凱發(fā)了兩個字:[繼續(xù)。] 袁加凱立刻拿出手機去撥打下一通電話—— “等一下?!痹娙斐鲂∈郑プ×杳C越的大手,“我知道東區(qū)職業(yè)技術學校的那個老師是誰……” 她搖了搖頭:“別讓他再打了,你看著他們鬼狐狼嚎不覺得膈應嗎……” “我當然也知道那個老師是誰?!绷杳C越推開她的小手,一字一頓道,“只是我不允許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能繼續(xù)好好地生活下去,我是在保護你,詩三。” 凌肅越臉上的表情很冷,但是嘴角卻掛著笑容。 詩三無比熟悉這個笑容。 凌肅越從小習慣掛著一臉假笑,因為他對身邊的大多數(shù)事、大多數(shù)人其實都不感興趣卻不得不假裝畢恭畢敬。 不過那個時候,那種假笑向來是溫和的,只是唇角微微上揚,就像他的往常。 但是,如果有一件事惹怒他,他就會怒極反笑,露出極其明顯的笑容,但眼神卻冷得嚇人。 并且,這個時候,沒有人能攔住凌肅越。 詩三只能沉默。 半個小時后,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三百多集的家庭倫理劇被人湊在一集演了個大亂燉。 信息社會,沒有不透風的墻,特別是這個墻本來就不防風。 石川南父母的姘頭,還有姘頭的丈夫、姘頭的老婆甚至姘頭的孩子都被叫到了現(xiàn)場,幾家人一打照面,瞬間就臉紅脖子粗,沒談兩句就打成了一片。 看著面前你撲我、我咬你的混亂場面,凌肅越居高臨下地昂著頭,冷漠地俯視著他們,就像看著幾條發(fā)瘋的野狗在自己面前搶奪食物。 到最后,一群人的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