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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抵著陳月洲的額頭,他背承霓虹的微光,臉龐被推入一片影中,一雙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緊緊鎖在陳月洲小巧的臉上,雙手輕輕端起他的下巴,啞著聲音道:“小洲,不想和我多呆一會兒嗎?” 陳月洲:“……” 說實話,不想。 陳月洲對著趙可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今天第一次搬到人家家里,東西還要收拾,太晚了不太合適?!?/br> “哦,是么?!壁w可故意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怎么感覺在你心目中我好像沒那么重要?明明我都是男朋友了的說……” 陳月洲:“……” 本來她就比你重要啊,不然為什么跟你交往? 是單身不夠快樂,還是做為男人自己不夠直? 但是,此時此刻不哄哄趙可也是不行的。 畢竟戀愛初期嘛,如果自己太過于穩(wěn)重,反而顯得沒什么感情。 于是,陳月洲微微揚起頭,含著淺淺的笑意看著趙可的雙眼,路燈的光照在他透明的隱形眼鏡上,折射的光澤讓他的雙眼看起來晶亮,眼底仿佛藏著數(shù)不盡的小星星。 他抬起雙手,抓住趙可拖著自己臉頰的雙手,讓掌心的涼意在對方手背停留,然后微微踮起腳尖,讓兩人保持一個極近的距離——比趙可靠近自己的距離還要近,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呼吸的氣流在臉龐微微流動。 他微微偏頭,貼近趙可的臉龐,在對方耳側(cè)輕輕啟唇,聲音甜美,卻輕柔帶?。骸巴戆?,小可?!?/br> 趙可一怔。 人和人說話做事所保持得距離有時候代表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心理防線,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侵入了陳月洲的防線范圍,想看她手足無措變得無比可愛的樣子,卻沒有想到她還會更進一步。 之后陳月洲驀然拉開二人的距離,重新抓住行李箱,對著趙可擺擺手:“回去吧,等我電話哦?!?/br> 趙可頓時笑了:“啊,又忘了,你套路很深來著?!?/br> 之后認(rèn)命般地?zé)o奈道:“真是過分啊,長這么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總讓我覺得你特別好欺負(fù)……好吧,誰讓我對你感興趣呢?我認(rèn)了,有事給我打電話?!?/br> “嗯?!?/br> “沒事也給我打電話。”趙可道,“我很閑,24小時都很閑?!?/br> “別那么閑,好好學(xué)習(xí)啊?!标愒轮扌?。 這時齊巧姍已經(jīng)從不遠(yuǎn)處走了過來,見到陳月洲,急匆匆搖了搖手臂。 “我朋友來了,那我先走咯?!标愒轮薜?。 “好吧,早點休息?!币姷綄Ψ绞桥w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緩著步子向后退著,在確定陳月洲進入大樓后,轉(zhuǎn)身離開。 “那誰???你男友?”齊巧姍掃了眼陳月洲,帶著他進了大院“長得還挺帥啊,我就喜歡這種小狼狗長相的男生?!?/br> 說話間,有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從二人身邊走過去,齊巧姍頓時拍了拍嘴巴:“不說了不說了,免得我家那廝回來又BB我沒有該有的樣子?!?/br> 夜色已經(jīng)深了,大院里到處都是梧桐樹,將天空遮蔽。一抬眼,只能看到昏黃的行道燈和圍著燈飛舞的蛾子。 此時正值整個夏季最炎熱的時候,夜里熱意也不減,偶爾拂面的風(fēng)也是guntang的。 跟著齊巧姍來到2號樓坐電梯上樓,一進大門,頓時一股涼風(fēng)襲來,陳月洲瞬間活了過來。 “說好的,你住儲物室?!饼R巧姍指了指廚房旁的一扇門,走上前去推開。 是一間不大的房子,看起來和衛(wèi)生間的大小差不多。 房間里面是一臺床頭、床尾和床的一側(cè)都頂著墻的抽屜型榻榻米,榻榻米一端上方是個床上書柜,右手邊拐角處是個落地衣柜。 “這是肅越他爸媽在很早之前就裝好的,他們家是鐵了心要生龍鳳胎,騰干凈榻榻米上面的東西就是保姆間?!饼R巧姍道,“雖然房子不大,但收納你這么點東西應(yīng)該沒問題?!?/br> 說著,她掃了眼客廳方向:“缺點就是這里面沒法裝空調(diào),你晚上睡覺開著門睡,客廳的空調(diào)我不關(guān)……不過等肅越回來了,就得關(guān)門委屈下你了?!?/br> “好?!标愒轮捱M了房間。 “然后對面就是洗漱間和衛(wèi)生間,再往里面走都是臥室,公共空間就是以你房間為界限的右手邊,左手邊全是臥室,你的日用品就搭在那邊粉色的架子上?!?/br> “我知道了?!?/br> “那你收拾你的,收拾完了早點睡,明早你得跟我去趟我公公婆婆那里,我們約好的每周六周末我去他們家,這次他們叮囑一定要跟你聊聊我的飲食問題?!饼R巧姍說著轉(zhuǎn)身離開。 陳月洲急急忙忙歸攏了自己的行李,之后給床上鋪了張自己的床單,躺下睡覺。 好在榻榻米上面還有一層五厘米左右的床墊,以至于床板不是很硌人。 當(dāng)他躺平的時候,因為空間很小,整個人緊緊地貼著墻邊,一抬眼,就能看到窗外樹影間隙之外那一輪清冷的月牙。 陳月洲就盯著這彎月亮發(fā)呆,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客廳里就傳來拖鞋走動的聲音,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齊巧姍來到陳月洲床前搖他:“起床了,你怎么還睡???” 陳月洲迷迷糊糊地爬起,看了眼表:“這才六點半???” “那你以為呢?”齊巧姍一邊舉著小鏡子涂抹著睫毛膏一邊道,“老年人睡眠少,我公公婆婆這個時候都已經(jīng)鍛煉回來在準(zhǔn)備吃早飯了,咱們得趕著早飯前去?!?/br> “我的天……”陳月洲只得揉了揉眼睛去洗漱間洗臉,當(dāng)他擦完防曬準(zhǔn)備涂隔離時,齊巧姍走過來及時攔住了他。 “你就別涂了吧。”齊巧姍看著陳月洲,笑了笑,可是說話的腔調(diào)卻沒有笑意,“是去見我公公婆婆,不是你公公婆婆,你濃妝艷抹干什么?” 陳月洲:“……” 出門正常涂個隔離,怎么就叫濃妝艷抹了…… 而且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別扭…… 他不禁偷偷地掃了眼齊巧姍。 只見對方正睜著好大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像是不肯錯過自己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怪嚇人的。 陳月洲只好放下手中的隔離,拿起唇膏:“行行行,那涂抹個有色唇膏行嗎?我的身份是你的營養(yǎng)師,我總不能讓自己看起來氣色不好吧?你看我死白死白的,不知道人以為隨時要仙去呢?!?/br> 齊巧姍盯著陳月洲的唇膏瞧了半天,想了想,小跑回臥室,取了根唇膏給他:“你用我的這個?!?/br> 陳月洲接過唇膏一打開——人魚姬色唇膏。 他頓時皺眉。 什么叫人魚姬色? 就是一個帶著無數(shù)閃粉的極其淺淡的淺粉色。 這個顏色如果和其他顏色的口紅疊涂,會有一種夢幻的感覺;但如果單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