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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起來還是放下?”擦到半干不干的狀態(tài)后,高個子女生問。 “盤起來吧,搭在脖子上難受?!痹娙卮稹?/br> “好?!备邆€子女生點頭,伸手摘掉詩三頭上的蝴蝶結(jié),迅速地開始給詩三編著辮子。 “疼嗎?如果扯疼你了告訴我?!备邆€子女生還補充了句。 “嗯,知道了?!痹娙哪抗庾允贾两K鎖在展臺上,應(yīng)了聲。 陳月洲:“……” 男人之間要是像妹子之間這么親密……別說親密了,拉個手都被當(dāng)作基佬了吧? 高個子女生雖然身材魁梧,但手巧,很快就盤好了一只漂亮的蝎子辮,她用蝴蝶結(jié)將發(fā)尾固定在詩三的右耳上,露出對方漂亮的后頸。 “詩三?!边€剩下一些碎發(fā)需要整理,高個子女生在即將完工之際突然道,“潑你的那個家伙……是齊巧姍雇來的嗎?” 說話的聲音不大,甚至連“齊巧姍”三個字發(fā)音都極輕,可因為陳月洲對任務(wù)對象的名字比較敏感,在聽到的一瞬間,皺了下眉頭。 “還有誰能這么無聊?!痹娙荒樐?,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但她十指相扣的雙手手背上清晰的背筋訴說著與她臉上截然不同的心情。 “警察一定會幫你報仇的?!?/br> “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沒有人身安危出現(xiàn),警察頂多記案簽個和解書,還能怎么樣。” “至少把她揪出來,讓她難堪?!?/br> “把她揪出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她倒霉了,她丈夫就得丟臉,她丈夫是凌肅越,凌肅越是我青梅竹馬,我們兩家人凡事都捆綁在一起,到時候我爸媽再知道了,劃算嗎?” “……”高個子女生沉默。 這時,將整個會場的畫作游覽一番的趙可回來了,他自然而然地牽過陳月洲的手,然后若無其事地同他一起看著展臺。 高個子女生恨恨道:“詩三,我知道你不想惹事,但我咽不下這口氣,明明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卻把鍋丟在你頭上,在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羞辱你……我要用馬庭那個瘋子教她什么叫做人!” 一旁的陳月洲和趙可聽到“馬庭”二字同時一怔,扭頭看向高個子的女生。 詩三仿佛察覺到有人關(guān)注自己這邊,倏地轉(zhuǎn)過頭。 六目相對,詩三掃了眼趙可,突然道:“趙福振澤?” 趙可看到詩三的時候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九岳龍詩三,剛才看你站臺上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你?!?/br> 陳月洲:“……” 這倆人是……在對暗號嗎? …… 半個小時后,北醫(yī)東門外的月數(shù)餐廳內(nèi)。 月數(shù)餐廳最近相當(dāng)有名,被某個大網(wǎng)紅推薦后迅速成了北川美大的一道風(fēng)景線,還被冠上了什么“兔子的瑪麗蘇圣地”這樣的稱呼。 餐廳規(guī)模不大,但模樣特別精致,坐落在一堆普普通通的餐廳中央顯得像是一座藝術(shù)品。 主題是嫦娥奔月故事中的月兔,餐廳內(nèi)裝潢是幽暗的華麗月宮風(fēng),餐碟和食物都是可愛的小兔子,連服務(wù)員都穿著可愛的兔子裝,少女味十足。 四人環(huán)桌而坐,陳月洲總算知道了剛才趙可和詩三那總共九個字的暗號的含義—— 趙福振澤,是趙可高中時候的名字。 那時候由于趙可身體不大好,趙家父母就去廟里求簽,替趙可取了這么個喜慶的名字。 后來臨考大學(xué)前趙家父母又去拜了另一座廟,這回僧人又說趙可駕馭不了這么浩瀚的名字,于是趙家父母又給他隨便取了個“可”字,寓意為“還行,可以,湊合”,于是他正式更名為趙可。 而九岳龍詩三……就是詩三的本名。 詩三的姥姥生前酷愛吟詩還是個外貌協(xié)會,特別喜歡西晉美男子潘安。 死后,姥爺為了悼念姥姥,就決定用潘安追悼亡妻所做的三首給孫女起名字。 可是,問題來了——膚白貌美對文學(xué)毫無興趣的理科生姥爺根本搞不懂那些詩詞歌賦什么意思,也不想去查哪些詞能用哪些詞不能用,索性直接用悼亡詩三首的字面,給小孫女起名叫詩三。 于是,關(guān)于詩三的名字問題就出現(xiàn)了—— 單單隨父姓,九詩三……九十三,這名字怎么聽都感覺孩子是垃圾桶里撿來的; 隨父姓和母姓,九岳詩三、岳九詩三……九月十三、約九十三,這名字和剛才的其實沒差; 恰好姥姥和奶奶都姓龍,那再加上個姓氏。 于是,九岳龍詩三,誕生了。 法律對姓名的字符最長的限制是六個字,詩三是五個字,雖然上戶口的時候戶籍警一臉莫名其妙地多看了眼,但也沒攔著。 可這個名字對詩三卻造成了不少困擾——總有人夸她一個外國人把中國話說得真好。 久而久之,為了避免麻煩,除非必須寫真名的場所,一般情況下她都會扒掉姓氏,光寫“詩三”兩個字。 而就是這么位名字龍傲天的姑娘,在高中的時候遇到了小自己幾歲的同樣名字極其中二的趙可,兩人又都愛畫畫,頓時一見如故,成為了“難兄難弟”。 只可惜,這樣的友誼不到一年,就因為詩三的提前畢業(yè)結(jié)束了。 “所以說,你為什么認識馬庭?”正在敘舊時,趙可忽然岔開話題道。 這時,服務(wù)員端著壓軸的銀鱈魚湯而來。 詩三還沒開口,一旁的高個子女生直接起立拿起公勺,舀了湯中仿佛最嫩的那塊魚rou放在詩三面前,代替詩三回話:“馬庭是我爸爸的下屬。” “你爸爸?”趙可掃了眼女生,“你叫什么?” “蘇夏婭?!?/br> “蘇……”趙可一怔,“你是蘇澤潤的女兒嗎?” “沒錯?!弊苑Q蘇夏婭的女生看了眼趙可,“你難道是……趙天喻的親戚?” 趙可輕笑一聲:“幸會,蘇千金。” 一旁一臉懵逼的陳月洲立刻在腦內(nèi)翻了翻手頭厚厚一沓的檔案,直到翻到東城區(qū)技術(shù)學(xué)院的資料—— 2015年,有了股份制學(xué)校的雛形,但僅僅只是向工商局提交申請; 2017年,成為十年計劃升本的學(xué)校之一; 2018年6月,正式被提為2019年10月升本計劃的學(xué)校,學(xué)院的背景出資方?jīng)Q定在2018年12月,向工商局申請設(shè)立登記,徹底成為股份有限責(zé)任公司。 升本…… 意味著太多東西…… 比如更多專業(yè)和師資力量的引進、生源的擴大化、股份的增值…… 而登記股份有些責(zé)任公司…… 意味著金錢和權(quán)力…… 目前校內(nèi)最大的股東是趙天喻和蘇澤潤,各投資金額為700萬,其次是超過百萬投資的股東總共17個,投資在五十萬以內(nèi)的小股東數(shù)不勝數(shù)……馬庭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