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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心的。 但他面子上還是對著兩位小警察誠懇道:“是這樣的, 我妻子之前就有暴躁癥……” “啊, 有暴躁癥啊……”矮個子小警察立刻附和道, “她之前有做過什么過激行為嗎?你是為了控制她而誤傷了嗎?” “她啊……”崔初原勾唇笑了笑, 還是這個個子矮點(diǎn)的家伙上道, 將來一定有前途。 “暴躁癥?這年頭強(qiáng)迫癥、密集恐懼癥也被叫做癥, 說對方有疾病的時候, 你有什么證明文書嗎?”高個子警察一把推開矮個子警察,“這位先生, 我是接到您妻子的報警而出警的, 請不要妨礙我們執(zhí)行公務(wù), 我們要和當(dāng)事人談話?!?/br> 崔初原:“……” 狗日的。 真是做個基層民警都得瑟上了。 明天就讓你全家失業(yè)! 不過, 遇到硬碰硬,崔初原這種有點(diǎn)身份的人又不可能坐在地上大哭大鬧死纏爛打, 只能讓步:“行啊,看就看啊, 可以啊,去看,也讓我老婆圖個安心?!?/br> 說完, 對一旁的一個壯漢道:“去,把里面那個實習(xí)生拉出來,給趙二說一聲,把她弄走,媽的丫的,小雜種不想在這里干了,給老子惹事。” 兩位警察一前一后來到她的病床前,偏矮的警察一把抓住偏高的警察的手臂:“喂,蕭翀,你看清楚了嗎?剛才那個男的手上那表?” “看到了?!北环Q為蕭翀的高個子警察點(diǎn)點(diǎn)頭。 “弄啥嘞呀我的蕭翀大哥?你都看見那男的戴著三四萬的表了還惹事啊?家暴這事情,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再說了,有錢人家里的家事,八成女的是為了錢才結(jié)婚的,這種拜金女干嘛理啊?你干嘛管?。俊?/br> “你怎么知道她愿打愿挨?你又怎么知道她是拜金女?憑借金錢你就能推斷別人的全部了?”蕭翀一本正經(jīng)道,“王斌,不然你回去,我一個人就夠了?!?/br> “你就不懂?!蓖醣蠹钡弥倍迥_,“你知道為什么我去當(dāng)兵了嗎?我,打小就是合著我媽被我爸揍大的,我媽早上挨了打下午照樣給我爸親熱,我有時候嘟囔我媽幾句,我媽人還覺得我多管閑事,就我當(dāng)兵前,我爸把我媽摁在我家炕上錘,我噌一下這暴脾氣就上來了,掄著搟面杖上去了,給我爸腦袋了一下,結(jié)果我媽火了,說我爸死了家里沒有男人丟不起那人,反而托關(guān)系把我送去當(dāng)?shù)谋阒绬???/br> “……”蕭翀聞聲,露出見鬼了的表情看著王斌。 “你別不信。”王斌擠著眼睛看他,“你是北川城里長大的,你們這兒思想和我們那兒就不一樣,你不清楚我們那邊的情況,我不知道人省會一二線城市怎么想,但我們那兒偏遠(yuǎn)農(nóng)村,很多男人認(rèn)為女人就是一堆彩禮買回來住在自個兒家的傭人,別說我爸這么想,我媽她自己也是這么想的,我小時候她也報警過,可那是我爸把她打急了,之后回我外婆家住了兩天,被我爸一頓哄回去了,我給你說,你這就……” “王斌,不要憑主觀去臆想別人的想法,再說了,中國這么大,跨一個省對于歐洲來說等同于跨一個國,思想差異會很大,也許她不是你們家鄉(xiāng)那種人呢?”蕭翀打斷他。 “我這是為你好,我們就是小警察,你弄啥嘞呀……” “那你回去吧?!笔捔埖ǖ?,“我自己解決?!?/br> “你——”王斌頓時有點(diǎn)生氣了,“行,你愛怎么怎么,改明兒人家和好了,你看你臉往哪兒擱!呵,不愧是警校畢業(yè)的啊,就跟我們這些當(dāng)兵的野路子被分過來的不一樣,呵呵……” 蕭翀沒有搭理對方的挑釁,而是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了解情況后,立刻代她寫了人身安全保護(hù)令的申請書,并加急送到了最近的長歌區(qū)法院。 隔天一早,保護(hù)令就下發(fā)了。 法院指派蕭翀所在的轄區(qū)派出所代為保護(hù)她,將她安全地送回了自己的父母家,并對崔初原加以警告,禁止他再次接近她。 當(dāng)天下午,由蕭翀駕駛警車護(hù)送,她終于回到自家小區(qū),久違的見到父母。 五位家人早早就在小區(qū)門口站著,看到警車駛來的那一瞬間,奶奶頃刻間就跪倒在了地上,一張手帕用力捂著滿是褶子的臉頰,肩膀不斷地顫抖。 車門打開,蕭翀先一步下車,來到后車廂前打開車門,攙扶著她下車。 安父一看到女兒,瞧著她那張慘白如紙的臉,瞬間站不穩(wěn)了,雙膝打圈,如果不是安母眼疾手快扶住,此刻早就倒在了地上。 姥姥和姥爺走上前去,含著淚抱住她。 “沒事了,孩子,回來就好,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咱們今晚就把離婚訴狀交上去,咱們一家人好好的?!?/br> …… 鏡頭再轉(zhuǎn)。 她陪著姥爺在小區(qū)里面散步。 因為身體原因,她行走得很慢。 等看到她臉上浮現(xiàn)汗珠了,姥爺就裝模作樣地說自己累了,放下拐杖,在路旁的長椅上坐下休息一會兒。 “汐羊,等你身體好了,就出國吧?!崩褷斖煺f。 “……” “你不去霍普金斯讀書的時候,姥爺是贊成的,美國那樣的移民大國,充斥著各式各樣的、各個國家人們思想,那里是思想觸碰最激烈的地方,最適合學(xué)習(xí)的地方,但與此同時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一定充滿了陰暗,所以——”姥爺?shù)拖骂^,看著她,“相比那樣的國家,姥爺更希望你去一個安靜的發(fā)達(dá)國家,在哪里學(xué)習(xí)你想學(xué)的東西,做你想做的事,然后幸幸福福一輩子?!?/br> “……” “汐羊,不是所有人能有能力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即使生活的環(huán)境再糟糕他們還是得忍著然后一輩子在這灘渾水里痛苦地活下去……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找一個能讓你過得舒心快樂的地方,然后,和平地生活一輩子吧,好嗎?” “不要?!彼龘u頭。 “為什么?”姥爺不解地看著她,“孩子,是時候要長大了?!?/br> “……” “孩子?!崩褷斆念^,露出苦澀的表情,“姥爺希望你能生活在一個安逸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崔初原的也不會追你追到國外去,你就找一個你喜歡的地方,好好讀書,好好生活,不好嗎?” “我……”她抱住臉頰。 就在這時,地下車庫的出口方忽然走出來幾個彪形大漢,一見她,互相交頭接耳了幾句,然后大搖大擺地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意識到來者不善,她倏地站了起來:“姥爺你先回去,快回去!快回去!” “什……”姥爺話還沒說完,大漢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 “安汐羊……是吧?”其中一個大漢從口袋里掏出照片,彈了下,美滋滋道,“就是你了,哈哈?!?/br> “你們干什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