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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架上,回到臥室又開了兩局英雄聯(lián)盟,再看表時,五點半。 眼見著端琰就要下班回家了,陳月洲抱起胳膊開始思考。 有句老話說得好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自己住在別人家里,既不上班也不工作還不給付房費(fèi),如果不做飯,憑什么別人下班還要cao心自己吃喝拉撒的? 這端琰又不是李薇,李薇從小受著宋清的教育,認(rèn)為女人談第二個男人就是下賤,所以任憑自己怎么欺負(fù)她,她都死抱著自己大腿不放手;但端琰不一樣,人家沒求著自己和他住在一起,純粹是想追自己所以順便好心。 對方?jīng)]有絕對不撒手的理由,自己也就沒有可以任性的自由。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宿主,你不做飯嗎?】478瞧著陳月洲,【再怎么說人在屋檐下……】 “知道,我都知道?!标愒轮尴肓讼?,打開手機(jī)翻了翻外賣軟件,恰好看到一家店在打折,五道菜兩個湯才賣80元,頓時點了下單鍵。 【宿主,你這叫知道……】 “怎么?買菜不要錢???天然氣不要錢?。课谊惔髲N的手工費(fèi)不要錢?。俊标愒轮薹朔籽?。 【行行行,你有理你有理……】478懶得和他計較,默默戴上耳機(jī)追劇去了。 六點十分,外賣準(zhǔn)時送來。 陳月洲嘗了嘗,發(fā)現(xiàn)味道還挺好,趕忙將菜和飯一一裝進(jìn)陶瓷碗盤里,然后端到了餐桌上。 【宿主你干嘛呢……】478無意中瞥見陳月洲這個動作,疑惑道。 “雖然我覺得叫外賣也沒什么錯,而且也花的是我的錢,但總有一種敷衍的感覺,你想啊,上班要吃盒飯,下班還得吃塑料盒飯,是不是感覺怪可憐的?雖然這飯肯定比他中午那種盒飯高級多了,也比大多數(shù)人做的好吃多了,但萬一他多事呢?所以我重新裝一下盤,鄭重一點,顯得我誠懇一點?!?/br> 等餐桌的碗筷都擺放好了,陳月洲就坐在電視機(jī)前開始玩GTA。 本想著玩一會兒端琰回來就吃飯的,結(jié)果這一玩,就玩到了七點半。 陳月洲:“……” 白板上不是寫著最晚六點半回家嗎? 這廝是分不清六點半和七點半的區(qū)別嗎? 還是路上出車禍被撞死了? 他撓了撓頭發(fā)。 為什么忽然間好像理解了電視劇中“妻子等著丈夫下班等得飯菜都涼了還沒見到丈夫本人”時內(nèi)心的糾葛感? 不,他做為一個鋼鐵般的直男一點都不想理解這種感受好嗎! 陳月洲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已經(jīng)轉(zhuǎn)暗的天空,又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拉開椅子坐在餐桌前先吃了晚飯,之后洗了自己的碗筷回房間開黑打英雄聯(lián)盟去了。 直到八點過十分,玄關(guān)處才響起了門鎖解鎖的聲音,之后洗衣房傳來了洗衣機(jī)轉(zhuǎn)動的聲音,不久后浴室傳來放水的聲音。 陳月洲沒搭理,繼續(xù)玩自己的游戲,直到一局排位賽失敗,他才掃興地關(guān)了游戲,默默起身,開門。 端琰正站在洗衣房外,碩大的白T恤套在身上,下面是青灰色的短褲,麥色的手臂上還有晶亮的水珠。手握毛巾,一邊擦頭發(fā)一邊調(diào)整洗衣機(jī)的程序,看樣子是剛洗完澡。 陳月洲望著對方微笑:“端隊長?!?/br> 端琰聞聲側(cè)頭看他,不等他下面的話說出口,先一步問:“你吃了嗎?” “吃了?!?/br> “那就好?!倍绥c頭,“抱歉,上面來人開會,比想象中時間久,你休息,下來我收拾?!?/br> 對方的聲音依舊低而沉,但卻帶著一絲輕柔,讓陳月洲瞬間想起電視劇中加班遲遲未歸為了安撫妻子而柔聲細(xì)語的丈夫。 一時失語的陳某人:“……” 他真的應(yīng)該少陪自己的各位前女友們看一點垃圾電視劇。 妻子個屁!丈夫個屁! 他是男人好嗎! 為了奪回做為一名鐵血直男的尊嚴(yán),陳月洲走到餐桌前推開椅子坐下:“端隊長,趁著你吃飯,我們來聊點問題吧,行嗎?” 端琰聞聲點了點頭,將洗衣機(jī)處理好后,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在陳月洲對面坐下。 之后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里脊塞入口中,眉頭微微皺了下。 “第一點,白板上內(nèi)容問題?!标愒轮拗噶酥感P(guān)處,“洗衣日什么意思?” 端琰沒料到陳月洲開口是這么個問題,想了下答:“周三和周末,周三清理衣物和小型布藝,周末除了這些內(nèi)容外,還要送洗干洗衣物和約洗大型布藝,嚴(yán)重污染的東西不算在其中?!?/br> 陳月洲脫掉自己的草莓巫女帽子,從里面掏出筆記本和簽字筆,將內(nèi)容記了下來:“嗯……記下了,然后呢,還有什么日?” 端琰睨了眼陳月洲手中的本子,抬頭看他時,目光不經(jīng)意地更柔和了些:“周末采購日,必要的東西會在那天購買?!?/br> “平時呢?不網(wǎng)購嗎?” “我沒那么多必需品?!?/br> 陳月洲翹翹眉:“也是?!?/br> 自己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的時候,只要一個人住就不怎么去超市甚至不網(wǎng)購,畢竟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只要兜里有錢,他沒那么講究。 “還有什么日嗎?”陳月洲敲著本子,“或者說誰做什么是怎么劃分的?我看你家掃地有戴森,拖地有石頭,一年四季新風(fēng)機(jī)開著也不怎么落灰,除了洗碗挺麻煩的,真正需要出力的地方并不多……” “你愿意遵守這些?”端琰忽然問。 “為什么不?”陳月洲看了眼柜子上掛著的白板,一臉莫名其妙,“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br> “為什么?” “這樣的生活方式的確和一般家庭比好像缺少了人情味,但人類如果想要長期穩(wěn)定地相處下去,平等的規(guī)則是不可或缺的,當(dāng)人與人之間的客套和謙讓被生活的瑣碎消耗殆盡時,支撐著人繼續(xù)穩(wěn)定和平相處下去的只有明確又合理的規(guī)則,不是嗎?”陳月洲說著,撐起下巴,看著盤中的菜,“話說回來,今天的飯好吃吧?我陳大廚的手藝不錯吧?” 端琰聞聲撩起眼皮看他:“你的每一份工作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是怎么做到每天叫外賣點這么多不破產(chǎn)的?” 陳月洲:“……” MMP,裝逼失敗。 夸一下自己會死嗎? 端琰說完又補(bǔ)一刀:“是上次從那個翟建鵬那里敲詐來的錢?” 陳月洲:“……” 這天沒法繼續(xù)聊了。 這人他都快忘了,端琰怎么還記著呢? 有毒啊! “那個,端隊長。”一臉一言難盡的陳某人癟了癟嘴,“就算這飯是點的外賣,但也是我用心點的啊,我告訴你,就我這摳門的人,我給我那倆妹都從來沒點過三個菜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