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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是越來越牛逼了……】 …… 另一邊,端琰將昨晚陳月洲制造的一堆垃圾收拾干凈后哦,就靠在沙發(fā)上小憩。 微微打了會兒盹,有些餓,就去廚房開灶,給自己煮了碗面。 湯用的是冰箱里的大骨湯,那是呂佳音之前和呂父一起熬制的,擔(dān)心他和端母工作繁忙總吃沒有油水的泡面; 配菜用的是冰箱里的冷凍蔬果,那是呂佳音之前去超市選購的蔬菜,切碎后壓縮,冷凍成一大塊一大塊的,下面的時候直接丟在鍋里食用; 佐料用的是濃湯寶料塊,那是呂父用一堆原材料配寒天粉親自熬制的,呂父年輕的時候?qū)W過烹飪,任何難吃的料理只要加了他熬制的佐料,就能夠立刻化腐朽為神奇。 等美味的高湯泡面煮好了,端琰端著圓鍋出了廚房,發(fā)現(xiàn)客廳里多了個人。 是呂佳音。 她將裝滿冷凍蔬菜的手提袋放下:“約好的,每周六給你送蔬菜,這周爸讓我多給你加了點秋葵,你不是超喜歡吃秋葵嗎?” 說著,視線落在滾動的洗衣機上:“這才剛剛七點,最近你們搞年中檢查應(yīng)該不輕松吧,今天居然這么勤快,一大清早就在收拾?!?/br> 端琰一聲不吭地接過手提袋,將里面的蔬菜凍一盒一盒放進(jìn)冷凍室,然后取了罐牛奶出來,用溫奶機加熱到常溫后遞給呂佳音,之后坐下開始大口吃面。 呂佳音接過牛奶抿了口,視線上移,恰好落在端琰的左臂上端—— 五條血印。 印記是斜向的,從背部高處向肘部低處劃來,血痂很新,應(yīng)該才形成不久。 她微微皺了皺眉,側(cè)過身子,胳膊搭在椅背上,望向晾衣臺的方向—— 工作中的洗衣機旁丟著一雙黑色的淺口肩頭高跟鞋。 呂佳音心里“咯噔”一下。 她起身,裝作看風(fēng)景般地走到晾衣臺,視線從那雙小巧的鞋子上一劃而過——那鞋子實在是太小了,在她所熟知的女性當(dāng)眾,能穿上這號鞋子的人只有那么一個。 此刻端琰已經(jīng)將面吃完,正在廚房里收拾碗筷,他弓著背,配合洗碗池的高度,刷碗的時候表情一絲不茍,呂佳音背靠長窗,就一聲不吭靜靜地看著他勞動的模樣。 一會兒,收拾好廚房的端琰出來,端了盤夏威夷果放在餐桌上,坐下后,又本能地看了看手機。 呂佳音走過來坐下,看著盤子里的一顆顆夏威夷果,發(fā)了會兒呆,想了想,開口:“小琰?!?/br> 端琰聞聲撩起眼皮看她。 “你說過,為了了解趙世風(fēng)的事,你會無限接近陳月洲,對吧?” “……” “如果只是為了接近和獲得好感,沒必要連你自己也搭進(jìn)去吧?”呂佳音露出有些復(fù)雜的表情,“小琰你不是那種為了達(dá)到目的,去和一個根本不熟的女孩發(fā)生……關(guān)系的吧?” 端琰撐起額頭,聲音聽不到太多情緒:“姐,別亂想?!?/br> 呂佳音見端琰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原本平靜的內(nèi)心多了幾分焦躁,她下意識開口:“如果不是為了刷她的好感而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難道是因為你太久沒做精蟲上頭了嗎?更難道是因為你喜歡她而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嗎?!” 端琰聞聲,捏了捏眉心。 腦內(nèi)一閃而過昨晚陳月洲的樣子。 白皙得幾乎發(fā)光的皮膚、與樣貌的清純截然不同的火辣身材、甜美膩人的聲音…… 這些,是吸引他差點擦槍走火的原因嗎? 姑且算吧?畢竟自己是個生理功能健全的男人。 但…… 僅僅是這樣嗎? 端琰的思緒有些飄。 他試圖回想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質(zhì)問她關(guān)于趙世風(fēng)的事情的情景,卻發(fā)現(xiàn)大腦里幾乎一片空白,除了潦草的對話,什么都想不起來。 連她的臉都想不起來。 只記得那個膽小窩囊的女孩一直低著頭,用蚊子般微弱的聲音嘀嘀咕咕些他根本聽不清的話語。 之后她在被劫持后肆無忌憚地在他身邊吃飯;她和弟弟打架被送去派出所他尾隨而去;她參與了張曉雅的婚禮鬧劇被他跟蹤…… 那時候他對她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大概就是她那一頂亂糟糟的黃頭發(fā)了。 畢竟她個子實在是太低了,還從來不抬頭說話,做事鬼鬼祟祟,讓人覺得又煩又急。 直到有一天,他在健身房遇見她,聽她和一個人打電話,和與自己說話時的碎碎念不同,聲音甜膩而狡黠,充滿了朝氣。 那是他第一次看清她這張臉,看到她的眼睛—— 冷漠、無畏、游刃有余。 沒事的時候一副高冷的姿態(tài)連個人都找不見,遇事的時候會又慫又萌地來和自己談條件,無路可退的時候甚至選擇自殘來解決問題,可無論如何,她都從不消停。 他當(dāng)然知道她一定和趙世風(fēng)有著很深的牽扯,也不是沒想過她可能和趙世風(fēng)有著一致的利害關(guān)系,所以他總是在監(jiān)視她的同時把握著該有的距離…… 一時失控也只是因為她二話不說把手直接伸進(jìn)自己的衣服里,然后,因為……因為……因為……她長得漂亮吧…… 端琰皺眉,給自己潦草作了總結(jié)—— 他大概……只是被她的生命力所吸引了。 有點像一個有些頹喪泄氣的人,會盯著路燈旁飛舞一個晚上的蛾子……這樣的情況,應(yīng)該稱不上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想到這里,端琰抬眼看著呂佳音:“姐,別多想,都不是……” 說話間,手機響了起來,端琰的話語戛然而止,他看了眼來電,立刻接聽。 “端隊長啊?!?/br> 在樓下小亭子睡了整整一天的陳月洲一邊打著哈切一邊迷迷糊糊道:“剛才我見那老兩口拉著梁莎出門了,然后,現(xiàn)在正在等13路公交車,13路公交的終點是火車站,這個終點站很玄乎啊,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蹤一下……” “我知道了,我馬上到?!倍绥f著撈起外套,起身出門。 “怎么了?”呂佳音忙道,“有任務(wù)?” “差不多?!倍绥P(guān)門的同時回頭別了眼呂佳音,“姐,別亂想?!?/br> 望著被關(guān)上的門,呂佳音撈起一枚夏威夷果,撬開殼子,將香甜的果仁塞入口中,半晌喃喃道:“是我在亂想嗎?哈……” 這時,手旁的手機嗡鳴了幾聲。 是微信,趙韓洋梓發(fā)來的—— [佳音!佳音你說得是對的!幸好我沒聽蘇珊亂說去離婚!乃恩今天主動向我坦誠了他以前的事,說要和我和好,還給我買了一房子的玫瑰花,臥槽簡直是情節(jié)??!你在哪兒??!我請你吃飯??!] 呂佳音看完微信,撐起額頭哂笑一聲,迅速摁下一串微信:[哇,恭喜你啊,等下見咯,咱們?nèi)コ钥敬?!] “反正都